,在他面前摊开手:“你不要的话给我。”
徐越的唇角有一丝不太明显的弧度,但确确实实是在笑的:“给我的?”
“嗯。”
真是个小屁孩,转眼就跑去房间把自己的钥匙拿了过来,换上新的钥匙圈,换完后还在傅庭川面前晃了好几下,兴奋地问:“可不可爱?可不可爱?”
“男生要这么可爱干什么?”傅庭川哭笑不得,“好了,再不吃饭就凉了。”
就这样,两人从似有似无的超短冷战中莫名其妙地又和好了,似乎每一次都这样,好像要爆发什么大|战了,但又总是雷声大雨点小。主要还是两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心大,不是那种别扭的人。
吃完晚饭后两人出去散步遛猫,傅庭川说rourou在这方面得益于从小受训,还挺听话的,于是他走着,一手牵着环着rourou脖子的绳,一手拿着在给徐越计时当秒表的手机,让徐越把Presentation的稿子背给他听。
徐越一开始觉得在路上人来人往,不太好意思,背起来声音又小,句子又咯咯愣愣的,还走了个神,要不是傅庭川拉住他,就直接冲出马路被车撞倒了。
傅庭川停了下来,把绳子放到他手上:“你就当现在路上只有你一个人,带着rourou一只小猫,你把整个人的状态放空,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就当是你平时对着rourou自言自语。”
徐越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没事总爱对着rourou说话。”
徐越笑了笑——这家伙,全都看在眼里。
对着小猫说话的行为说实话挺傻的,不过除了傅庭川,徐越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人可以说说话,惊戈和他有代沟,目前为止谈话的内容还仅限于火锅店方面的,他也不可能和惊戈吐露自己变成“程时逸”后产生的许多情绪上的起伏。
其实今天的事徐越自己也觉得反应有点过了。他承认对傅庭川带邱超回家这件事不高兴,虽然他之后发现傅庭川其实早就发给他微信是他自己没看见,但是他心里隐隐明白,那种不高兴是源于对邱超这个人的。
在陌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生活领域里,忽然闯进来第三个人,让他感觉到一种久违的紧张和不安感,好像……好像邱超要抢走傅庭川一样。
而他居然害怕——他明明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徐越。
傅庭川这方法很管用,rourou这小肥猫好像有什么特异功能一样,一牵着它,徐越立马就心无杂念,脑子里层出不穷地窜出各种词汇句子,嘴巴也利索了,随着他越背越流利,音量也不断地加大,最后傅庭川几乎怀疑半条街都听到了……
傅庭川好心提醒了他一句:“你声音……好像有点响。”
“这是发自内心的自信的声音!”徐越大笑了两声,兴奋地抱起没头苍蝇一样打转的rourou,一边迈着大长腿往前走,一边流利地背着英文稿,周围不断有路人侧目,他对那些奇异的目光恍若未见,只顾低着头埋头苦背。
等到回到家里,基本上算是倒背如流了。
到了隔天中午,傅庭川刚从手术室回到办公室,手机就震了一震,提示收到一条微信消息。
消息是徐越发来的,就一个表情——食指中指竖起,比“耶”的手势。傅庭川笑了笑,那句“看来Presentation很成功”还没按发送,徐越的另一条信息又来了。
这次是一张照片,不是程时逸的,而是徐越自己的。背景好像是在夜间的环山公路上,徐越捧着一个金灿灿的奖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眼睛里都是零星的笑意,那时的他剪的还是时下最流行的子弹头,很衬他的脸型,显得Jing神抖擞,既阳光又帅气。
傅庭川不自觉挑了挑眉,删掉原来那行字,重新输入新的内容:【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从以前的Dropbox里翻出来的。】
【几年前和一群朋友搞的赛车比赛。】
【这个冠军奖杯可是全金的,比外面好多比赛的值钱多了。】
【老子帅吧?】
【比程时逸这小子帅多了吧?】
傅庭川估计他是Presentation大获成功,心情好到飞起,竟然有这闲情和他在微信扯淡,不过他午休时间极短,只来得及回一个“大拇指”的表情,然后就把手机放回口袋,去食堂吃午饭了。
难得有兴致又发照片又发一大段话的徐越只收到一个敷衍的表情,当场就黑了脸,坐在旁边的那位叫钱孟昭的同学看他表情不对,凑过来想看他的手机,嘴里还问着:“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刚才表现挺好啊,我感觉你口语还变好了。”
徐越赶忙把手机往另一侧一放,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没事。”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把班里人的名字记下来,这还是傅庭川的建议,说什么保险起见啦,未免露馅啦;不过徐越之前和这群人完全陌生,现在也没什么深入交往地欲|望。
这个钱孟昭可能以前和程时逸关系挺好的,总是往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