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麻雀缠着Ken天南地北地聊,徐越则是闭着眼睛,Ken不确定他是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从刚才和傅庭川分别后,他的面色就不太好,脸上明晃晃写着“别惹老子”四个字。
机场离徐越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到家的时候已近12点了。徐腾辉和连微都没睡,准备好了丰盛的夜宵,一进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香味。
徐越没什么胃口,又困的要死,说完“不吃了”,就抛下众人上楼了。
徐腾辉一愣,不好意思地对Ken说:“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惯出来的臭脾气。在国外这几个月没少给你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他挺好的。”
Ken这话完全发自肺腑,不过徐腾辉、连微连同徐俏都笑了,摆明了不相信,当他客气呢,徐腾辉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住下来,说想住多久都可以。
一顿宵夜吃了大半个小时Ken才终于被“放行”,被“放行”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徐越的房间找他。
房门大开着,徐越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戴着耳机正在听音乐。Ken敲了敲门,徐越立马睁开眼睛,然后拿下耳机:“进来吧。”
Ken走了进来,犹豫了片刻,然后把门关上。
徐越坐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坐吧。”
Ken没动,只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徐越本就烦躁,又加重语气说了遍:“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那个Fuoco,是你前男友吧,他是故意接近我的,为了套你的消息,是不是?”
“还不算太笨。”徐越皮笑rou不笑,“早就跟你说过了,一般遇上这种情况,十有八九都是有目的的,你还不信。”
Ken咽了咽口水,表情略带尴尬:“对不起啊,我没想到……”
徐越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挥了挥手:“算了算了。”
其实他心里气得要死,要是放在以前,徐越准会揪住Ken的狗头把他揍得半死,不过他现在走温和派,不崇尚暴|力。
徐越原本想得很好,今天回家先休整一下,明天再去找傅庭川,给他一个惊喜,他连穿什么衣服开什么车都想好了,谁能想到傅庭川搞了这么一出,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彻底弄僵了。
Ken问他:“你当时恢复了意识,为什么不联系他呢?你康复也挺久了,中间隔了好长一段时间……”
徐越“啊”了声,轻笑:“那时候以为一辈子都得瘫着,或者坐轮椅,好一点,也会瘸着腿……不想让他看见我这副样子。”
“你怕真的那样,他会放弃你 ?”
“我怕真的那样,他不放弃我。”
和傅庭川分别前,他神色寡淡地说了句“明天中午来火锅店找我”,徐越大概能猜出他会问什么问题,睡前打了好久的腹稿,闭上眼睛后更加睡不着了,脑子里都是傅庭川的声音和那张脸。
第二天天刚亮徐越就起床出门买早饭了。一晚上没睡,人却很清醒。他觉得自己太牛逼了,想男人想了快二十四个小时,连觉都不睡,头痛的要命,心跳也很快,再这样下去不是成仙就是猝死。
徐腾辉和连微对他一大早出门给全家买早饭的做法表示非常震惊,家里新请的帮佣陈阿姨一脸惶恐,忙说“以后我再早起半个小时”。
餐桌上,徐俏咬了一口猪排包,然后对徐越说:“我等会儿带Ken哥去他姥姥姥爷家,一起去呗。”
徐越看了她一眼:“人家去看家里人,你去干什么?今天没课还不用去实习?大四这么闲?”
“爸!你看我哥!”徐俏晃着徐腾辉的胳膊撒娇,不爽地瞪了徐越一眼,“你怎么管这么宽啊!你自己大学几年翘的课比上的还多!”
徐腾辉咳嗽了声,眼神示意女儿Ken还在这,说话注意点:“那个……阿越啊,你和Ken刚回国,俏俏高兴呢,难得她有兴致,就让她带着Ken玩一圈,你不放心的话跟着去……”
“我没空。”徐越吃完了,用纸巾擦了擦嘴,“今天要去火锅店看看。”
这句话一出,周围忽然沉默了。
徐越意识到点什么,奇怪地看了看徐腾辉:“怎么了?”
“你和那家火锅店……没关系了。”
徐越:“……”
徐腾辉拖到现在才告诉徐越自己把他在火锅店投资的那些钱当做礼物送给了程时逸,徐越怒不可遏,气得想摔盘子,要不是Ken还在这,他可能忍不住当场就要翻脸了。
“我不管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没资格!虽然我和惊戈签的那份狗屁合|同没什么法律效力,不过你别忘了,这样的话程时逸也没法证明他有了火锅店的那份儿!”
“阿越,我得提醒你,我是你爸,你说话得注意点。”徐腾辉皱起眉头,看着儿子,“不就是一家火锅店吗?车祸后的那段时间,你一切都好,该吃吃,该玩玩,可小程呢?躺着受了几个月的苦!他现在好了,没计较,我们家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