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在周承宇脑海里想起,他没有理会。
“这是?承宇,你老实说,从哪儿捡到的这个人?你一个汉子,跟一个哥儿住一块,可是会让人说闲话的,这不会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家的吧?”周大夫略微蹙眉。
周承宇有些无语,他以后跟苏子佩不仅住一块,他昨晚还把人看光了,如果让老一辈的人知道,那估计要打死他。
“……不是,我保证他是正经人家的,我也是在河边捡回来的。四叔,你别说那么多,先给他看看,他腿上和额头上还有伤呢。”
“河边捡的?”周大夫有些疑惑,“最近河边怎么那么多人捡?”
不过倒是伸手去看了一下苏子佩额头上的伤。
“不碍事,只是石头磕到的,破皮了,涂些药膏就行了。我看看他的脉相。”周大夫认真把了脉,“受了惊吓,又寒气入体,一会我给你拿几剂中药,你熬了给他喝就好了。”
“四叔,他的腿上还有伤。”周承宇急急把被子掀起来,露出苏子佩挽起的裤脚,一条大口子在他的脚踝处那里,就算清洗了,看着还是吓人。
周四叔瞪了他一眼,打掉他的手:“你能不这么毛毛躁躁的吗?这位哥儿的名声不要了?他的衣服是你换的?”
周承宇悻悻地收回手,撇撇嘴:“这里又没人知道,昨晚他全身都shi透了,又脏又凉,我不给他换,难道要等他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冷死吗?”而且,苏子佩肯定不介意啊。
木灵:“……”主人你又知道人家不介意?
“去,端碗温水过来,兑些酒在里面,得给伤口消毒,不然泡这么久河水容易感染,别兑太浓啊,不然一会疼死他。”周四叔没好气地把人赶去干活,年轻人就这样,毛毛躁躁的。
“哦。”周承宇应了一声,按照吩咐去拿酒兑水了。
周承宇端着一碗水回来的时候,周大夫正在杵草药,看见他来了,吩咐道:“倒些在伤口上洗一下,我要给他敷草药了。”
“会不会很痛?”周承宇看着那个昏睡的人,有些犹豫,好像苏子佩很怕痛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更难受。
“所以让你倒快点,长痛不如短痛,不然伤口感染了有的他受。”周大夫说道。
周承宇把人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把他受伤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床边,慢慢把兑了少许酒的水倒上去。
“呜……疼……学长……”苏子佩挣扎了几下,被周承宇另一只手抱住了,嘴里还无意识地呢喃,眼角慢慢渗出泪水,滑落下来。
周承宇看消毒得差不多了,把碗往旁边一放,搂着人轻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乖啊,不疼不疼。”
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只是眼角的泪痕该死的刺眼,周承宇用拇指给他轻轻擦干。
“他刚才说什么?学章?会不会是他的家人的信息,等到有时间了,你还是要帮他找一下家人,不然他一个哥儿住在你这里不行的。”周大夫熟练地把草药敷在他的脚踝处,绑上绷带,“两天换一次药,我把草药留给你,你自己杵碎了敷上去就行。”
“谢谢四叔,找亲人的事等他伤好了再说吧,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我一个人住,哪有什么不方便的。”周承宇睁眼说瞎话,很明显苏子佩就是只有他们现代的记忆,对于这里是一点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放心把人放走?
“行了,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记住了,我们周家的可不许强来,你可不许见色起意,欺负人家一个哥儿无亲无故的,不然,我们这些长辈都饶不了你。”周大夫把药给他留下,叮嘱道。
“……我知道了,不会的。”周承宇无奈,看了看怀里昏睡的人,见色起什么意啊,人都伤成这样了,他还敢做那种事就太不是人了。
木灵:“……”主人,你开始不是这么说的,你开始不是为了报恩才照顾苏子佩的吗?怎么一天就变了呢?都考虑到那种事上去了……
“喝的,涂的药都放这里了,如果他发烧,你就给他熬药,灌一大碗下去,再用厚被子裹着出一身汗,就不会有事了。没事我就回去了。”周大夫说道。
“四叔慢走,下次我再谢谢你。”周承宇松了一口气,把怀里的人轻轻移回被窝,就怕弄到他的伤口让他更痛了。
“水……水……”苏子佩刚刚被放回被窝,轻轻张唇吐了字,声音如蚊子大小,坐在他旁边的周承宇却听到了。
“哎,马上来。”周承宇看他终于稍微有点反应了,连忙跑到桌子那里倒了一杯温水回来,用手轻轻托着他的背,把水递到他的嘴边,柔声哄道,“慢点喝。”
有一丝水到了唇边,滋润了干裂的嘴唇,苏子佩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把一碗水都喝完了。
周承宇给他擦了擦流到嘴角和脖子上的水,把人重新放平,盖好被子,自己到厨房煎药去了。
周承宇坐在板凳上,经过半个月的实践,他对于生火这种活动已经得心应手,此刻算是比较悠闲地坐在这里看火。
“木灵,刚才河边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