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除了钱能再想点别的吗？！”
挂了电话，沈鸣决定立马就去零城找张東喝两杯。出于照顾朋友生意的念头，他还打算把蔡之昀跟夏付一一起给带过去。反正都是玩，人多还热闹。
蔡之昀正睡得迷迷糊糊，梦里梦见他和刘添以前的种种，好不快活。突然身体感到一阵闷热，一睁眼，沈鸣顶着一颗刚冒出青茬的脑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见他睁开眼，沈鸣开口说道：“等会一起去零城酒吧玩玩。”
一说起酒吧这两个字，蔡之昀就觉得自己某个部位隐隐作痛。他连忙摇了摇头，“我这几天上火，不能喝酒。”
“你骗鬼。”
最终蔡之昀拗不过脸黑的跟个包公似的沈鸣，磨磨蹭蹭地起床跟着一起去了酒吧。
夏付一是个正儿八经的乡下汉，平时去个网吧都会被亲妈批评学坏了。这头一遭跟着沈鸣去酒吧，一路上都是惴惴不安。公交车稍稍颠簸一下，都能把他胆给吓出来。
“你干嘛呢，出去玩又不是上刑场。”在夏付一被吓到不知道多少次之后，沈鸣忍了一下没忍住在他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夏付一赶紧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么糟糕。他清了清嗓子，没底气地回了一句，“没，我只是在想事情。”
“想个屁啊。”
这么一大坨rou做出这样小媳妇儿一样的反应，可把在一边的蔡之昀乐坏了。他赶紧借着这机会把夏付一奚落了一顿，报了之前的挑粪之仇。
下了乡村中巴，沈鸣轻车熟路地带着蔡之昀他们搭公交去了酒吧。站在熟悉的酒吧门口，蔡之昀很想朝里面大喊三个字。
然而他不敢。
到了酒吧，沈鸣重点照顾乖宝宝夏付一，至于躲在背后悲春山伤秋的蔡之昀，他倒是一时间没注意。张東家的酒吧生意很好，客流量在零城的酒吧里算得上是第一。加上晚上有活动的原因，还没到下班时间酒吧的位置已经被占完了。
望着门外一群一群往里边挤的人，沈鸣很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带了口罩。不然要是被发现，他又得微博头条见。
现在赶上周舟心情好，就算被人发现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可照着周舟的性子，这证据一旦撰在手里，到了某个具体的时间段，就跟广场上的灰鸽一样，呼呼啦啦地飞了出来。
“沈大爷！看这边看这边！”就在沈鸣四处张望，想找个能下脚的位置时，张東的声音从某个角落冒了出来。
蔡之昀本来窝在角落里装鸵鸟，没曾想抬起头就看见一个熟悉又欠扁的脸。再看看那货还跟沈鸣勾肩搭背的，蔡之昀一下子就不好了。他妈的，今天他非得给这货弄死不可。
“沈大爷你今天来的还挺早啊。”张東一把揽过沈鸣的肩，说着就要带他去二楼包厢。
“等一下，我今天带了两个人来。”
“不错啊，下乡才个把月，就能呼朋唤友了。”张東挑着一双桃花眼风流至极地朝沈鸣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卧槽？！”
这世界是真的小。
“怎么了？”
沈鸣狐疑地在相互对视的蔡之昀跟张東之间看了看，这两人的反应让他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
张東猛的反应过来，赶紧朝沈鸣摆了摆手，转身走在最前面。“没什么，我们先去包厢。等一个小时，酒吧活动开始后咱们就来下边玩。”
有了蔡之昀的存在，张東把沈鸣他们安排在包厢之后就火速撤退了出去，蔡之昀甚至还没来得及找茬。
一个小时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一个包厢三个人，个个心里装着事。一时间没人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沈鸣瞥了一眼拘谨地坐在一边的夏付一，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他开了一瓶红酒，招呼夏付一跟蔡之昀喝起酒来。
直到喝到第三杯的时候，张東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让他去接来钱的活儿。
跳钢管舞。
沈鸣酒量一直不咋地，这会虽然喝了点红酒，走路还是有点发飘。还没等他去酒吧后台，张東就急吼吼地在过道把他截了下来。
“快快快。”张東急匆匆地把沈鸣拉到换衣间，然后一脸神秘地拿出一套红到俗气的衣服塞到沈鸣手里。“活动提前了半小时，你赶紧把这玩意穿上。”
“你这品位，都快赶上集市大妈了。”
沈鸣鄙视地看了张東一眼，转身进了更衣室。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上了那套红且艳的衣服。沈鸣找了个块镜子照了照，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变得更臭了。
这破衣服俗也就算了，还特么的特别露。
张東找了个死角拿出手机咔擦了好几张，然后点开微信嘚嘚瑟瑟地给某人发了过去。顺便还附带了一张超级欠揍的表情。
☆、发糖
做了亏心事，报应找上门。张東放下手机，还来不及跟沈鸣说话，刚刚被他塞进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张東点开手机一看，电话是楼下的赵小武打来的。
张東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