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睡着,可是越想睡着就越睡不着,反而胃中翻涌搅动着难受。
身旁的女同志已经吐了几回了,这会儿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弱弱的问:“还有多久才能到安县呐?”
还有多久啊?温言舒默默的睁开了眼,一想到这个,她也有些想哭了。
“还有四五个小时呢。”
那问话的女同志顿了顿,又转回了身吐了起来。
本以为就要这样捱着度过剩余的四五个小时了,没成想一会儿,司机就靠路边停了下来,扬声说道:“我瞧着大伙儿都不太舒服,先下车放个风,解个手。但是不能走太远,一会儿我按喇叭的时候你们就得回来了,成不?”
知青们自然是欢喜的连连点头。
温言舒也迫不及待的下车透了会儿气,呼吸了新鲜的空气,感觉是要好了许多,可她的心里依然是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要出来似的。
还是治标不治本啊。
等到他们上车坐好的时候,周洛文才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温言舒这才发现他从刚才下车就一直不在队伍当中。
还没等她过去问,他就冲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将一样东西递给了她。
她定睛一看,他手上正摊着几片薄薄的姜片。
众所周知生姜的辛辣味能够吸收胃酸,防止恶心,是预防晕车的一个法宝。
温言舒看着他跑的满头大汗的脸,张了张嘴,心里暖暖的。
也不知道他是跑了多远才寻到人家换了姜片来。
周洛文倒是没把手上的姜片全都给她,而是留了一片递给了她同座位的女同志,微笑着问:“同志,我对象晕车的厉害,我跟你换个位置吧。”
他的位置也靠窗,能打开窗户透透空气,那个女同志可是巴不得呢,再说他还给了她一块姜片。于是女同志立刻收拾起了行李要搬到他的位置上去。
趁着周洛文提着行李还没过来,女同志凑近了温言舒,声音轻轻地带着几分羡慕,“你对象对你可真好!”
温言舒笑的开怀,多谢了她。
没一会儿周洛文就走了过来,他坐了下来,感叹:“真没想到你晕车的那么厉害!”
温言舒听闻此言立刻皱眉不满起来,“哪有啊,我以前坐我爸爸的小汽车可从来没晕车过。是这路太过颠簸了。”
周洛文笑了起来,到也没反驳她的辩解:“下回我可记住了,出门什么都能不带,生姜不能不带。”
温言舒咬了咬唇,将头侧向一边,装作不理他的样子,脸上却带了满满的笑意,甜蜜又温馨。
那天下车,女同志们齐齐在马路牙子上排成一排,弯着腰呕吐起来。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滑稽又好笑。
吐完了,一身舒爽的温言舒白了一眼笑得揶揄的周洛文。你懂什么,晕车的人只有痛痛快快的吐一场,才能真正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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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晕车呢,每回坐大巴回老家的时候,总是吐的昏天黑地的。要是晕车药买的好,还能舒坦些,晕车药买的不好,一路上都憋着难受。
至于生姜能缓解晕车症状,这是真的,也是我知道的,就是从来没用过就是了。
年代知青(十六) < 【快穿】炮灰要逆袭(H) ( 清风拂夏 ) | POPO原创市集
下了汽车公社里就有人来接了,不过许干事到没领他们回公社,而是带着这一批知青去县里的国营饭店吃了一顿。
这一餐明显是花了大价钱的,好些知青都吃的满嘴流油,许干事也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口袋。
到不是许干事有多么大方,而是这本来就是下乡知青的安置费。而海市政府批给下乡知青的安置费有230元,其中30元是动员费,这动员费主要用于知青下乡时的交通费,途中食宿补助,困难补助等。余下的200元则是知青下乡第一年的生活补助,购买农具,家具,住房,医疗,以及困难补助等,由海市拨到接收地区,由生产队掌握使用。
30元真真不是少的,每人30元就更不是少的了,怎么来说从海市到安徽这样近的距离都花不了30元,而许干事带的钱拿回去自然是要上交的,但途中到底用了多少没人说得清楚,他想瞒下来一部分也是可以的。
而安置费的200元由政府分批分期的发放到生产队,但由于对知青经费管理松弛,相当一部分经费被农村基层干部贪污挪用,往往到不了知青的手里。
吃完饭后已经是正午时分了,一行人才顶着大太阳匆匆往红星公社走去。
等将知青全部交由公社知青办干事手里,许干事才圆满的功成身退,返回了海市。
一进公社大门,便看见十来个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蹲在Yin凉处说着闲话,个个面色黝黑,脸上带着淳朴又和善的笑容。
之后知青办的干事便将每个村分到的知青名字读了一遍,而后各自便散开了。
这一批来的知青有60多个,而大河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