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好长一会儿,才在榻底下找出那枚掉落的铜钱。
白软小心翼翼的将铜钱放进瓷罐里,舒了口气,拍拍心口,软声道,“吓我一跳,还以为找不到了呢。”
小山雀飞落在紫檀小几上,望了眼那一小堆铜钱,跟着心花怒放,“阿软,没想到才短短数月,你居然攒了这么多了。”
白软双眼微眯,又舒了口气,将小瓷罐盖好,抱着藏好。
哼哧哼哧废了好大劲才用东西堵住,拍拍手,理了理衣服,转身找褚珩去了。
“阿珩。”走到褚珩跟前,便抱住他,靠在他怀里,心疼道,“久等了吧。”
褚珩神色如常的看他,忍不住暗笑,这小戏Jing!
过了两日,白软又往小瓷罐里放了几枚铜钱,瓷罐已经满了,秋容拿来了一个新的。
白软将铜钱放入新的瓷罐里,抬头问秋容她们,“你们知不知道阿珩具体什么时候过生?”
王爷的生日,说真的,她们还真不清楚,自打来王府伺候,就未曾见过王爷过生。
“回王妃,奴婢们不知。”
白软皱了眉,小脸上退了笑意,沉默小片刻,泄气道,“你们也不知,我也不知,阿雀也不知……那可怎么办?”
抿了抿唇,是要准备给褚珩惊喜的,故而不能亲自问褚珩。
叹口气,也不再为难几位小丫鬟,便让她们退下了。
思考了会儿,觉得只有去问褚珩了,白软舒了口气,自觉可行。
晚上的时候,天空飘来一场大雨,雨后,天气更是转凉不少。
洗过澡,白软被褚珩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来,圆乎乎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褚珩。
“阿珩,你何时过生呀?”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这问题叫褚珩微顿,随即道,“我有好些年没有过生了,怎想起问这个?”
“阿软想知道呀,你快告诉我。”
褚珩说了个他出生的年月日,后问白软何时过生。
白软想了想,有些难过,“活了三百多年,阿软还从未过生过。而且阿软也不知自个什么时候生的。”
褚珩的心给这话揪了起来,心疼的吻了吻白软,抚摸着他漂亮的脸蛋,“日后你与我一起过生如何?我们就当是同年同月同日生。”
这话叫白软顿觉甜蜜,同年同月同日生,甚好呀。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笑嘻嘻的看着褚珩。
褚珩吩咐下人准备了温茶,洗过澡是要喝杯茶的,他喂了白软几口,后自个一饮而尽。
白软砸吧砸吧嘴,觉得喝茶的娘子都是这么好看,最近他学了些个夸奖人的词。
想着想着,便觉是要称赞一番娘子的,于是开了口,“阿珩,你长的真是一表人才,高大威猛,器宇不凡,英俊潇洒……”皱眉深思,回想着之前学过的词。
褚珩给他突然的称赞弄得露了笑,坐在床边,戳了戳他软乎乎的脸蛋,“学以致用,不错。”
得了夸奖白软嘿嘿的笑了笑,道,“还有的,阿软还要夸阿珩的。”
褚珩享受非常,笑着看他,充满期待等着下面的夸赞。
就听白软脆生生道,“阿珩真是贼眉鼠眼,呆头呆脑,衣冠禽兽,虎背熊腰……”
褚珩:“……”如此看,这是将自个学的成语全用上了。
暗叹一声,忍着捏这小团子的冲动,陷入无限惆怅中。
白软说的开心不已,自觉是个十二分的好相公,并在心里决定要对娘子每日一夸。
谁叫他家娘子长的真是无可挑剔来着。
可似乎娘子不太高兴,白软眨眨眼,小虫似得蠕动了两下,靠近褚珩,软声道,“阿珩。”
“嗯?”褚珩低头看他。
“阿软夸你,你开心吗?”
褚珩盯着眼前的小蠢蛋,无奈至极,却是点点头,后将他抱起来。
“开心,不过,有几个词你用错了。”他很有耐性的教他,每个词语都细细解释了意思。
听罢,白软了然了。自觉犯了错,嘟着嘴去亲褚珩,想伸出手来摸摸的,可是被裹在被子里实在动弹不得,就作罢了。
褚珩又新教了他几个词,白软脑袋昏沉,困倦倦的点点头,“阿软记下了。”
褚珩亲他一口,“睡吧。”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初冬的雨更是将寒意多了几分。
白软换了厚衣服,站在门口看了会天,思绪飘到了储备粮食这等事情上。
一个冬天老长呢,他早些储备的那些个东西,怕是不够吃的。
思及至此,白软决定找个大一些的地方储备粮食。以前在山里的时候,都是存在洞里亦或者刨坑藏了。
如今王府没有洞,存在屋子里倒也不错,可白软却还是不放心,屋子总三天两头来人打扫,若是哪个摸不清的傻蛋将他和娘子过冬的粮食给弄走了,可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怕是要找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