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白软都是要写会字的,褚珩则负责教他。
现如今他和褚珩的名字以及白城小山雀的,已经全认得也会写了,这对白软来说简直是值得自夸的事情。
褚珩看着认真学字的小妖Jing,再看他被墨汁弄花的脸,差点儿没忍住笑,禁不住暗暗摇头,怎就每次都能把墨汁弄得满脸满手都是呢。
今儿学了个“愛”字,笔画多,于白软来说有些难写,可他不见半点泄气,握着毛笔认认真真的在纸张上写着“愛”。
写了几遍却还是写不会,气闷的白软哼了一声,撅嘴郁闷道,“这个字怎就那么多笔画?”
褚珩哄他,“休息会儿再写,这字本就难写,当年我学的时候,用了好些天才学会写的。”
白软看他,“阿珩也这么笨呀?”说着放了心,点点头,“就是难写,阿珩都这么笨,阿软也是要这么笨的,这才天生一对呀。”
说完嘻嘻一笑,摇头晃脑的开心起来。
天生一对,褚珩在心里喃喃自语,这词是昨儿交给他的,今日就用上了,真不愧是狐狸。
——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才睡了不过半盏茶的褚铎,拿着扫帚和簸箕,在屋子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收拾。
收拾完,又去院子里喂鸡,正喂着鸡,孙矩脚步匆匆的走上前,汇报道,“皇上,太后她老人家回来了,正朝这边来。”
褚铎正扔小米的手一顿,忙站起身将怀里端着的米盆扔给孙矩,理了理衣服,又整了整发冠,大步朝前院走去,准备迎接。
可却被太后堵在了后院口,褚铎一愣,接着忙行礼道,“儿臣拜见母后。”
太后板着一张脸,看了看他,后目光扫向不远处的鸡舍,顿时脸色沉了两分,更带了几分怒气,压了又压,才开口道,“皇上这是在做什么?”
“回母后,儿臣方才在……看孙矩喂鸡呢。”褚铎知他母后脾气,只能先扯谎。
“孙矩喂鸡?”太后上下看了他两眼,不悦的反问道,“是你喂鸡还是孙矩?”
眼神冷飕飕的盯着褚铎,叫他只好实话实说,“回母后,是儿臣。”
太后哼一声,气的脑袋疼,这火气也压不下去了,转头冲身后的宫人吩咐道,“来人,将那鸡舍给哀家撤了,连同里面的鸡全给哀家弄死扔到乱葬岗去!”
“是!”几名侍卫得了令,就上前要杀鸡撤鸡舍。
“谁敢?”褚铎变了脸,周遭气息瞬间冷了下来,那几名侍卫登时不敢靠近鸡舍半步。
太后眯了眯眼,到底是做母亲的,见儿子脸色如此难看,也不想与他制气,示意侍卫站到一边,后放柔了声音,可说出的话来却还是有些个不中听,“皇上是这天下的主,不再是当年围着哀家转的儿子了,脾气见长,哀家理解。”
褚铎抿了抿唇,缓了口气,“母后,儿臣每日忙于政务实在是单一乏味,在后院里养些小鸡,不过是为了找些乐子罢了,还望母后莫气的好。”
“养小鸡找乐子?”太后那点刚消下去的气又给冲了上来,“放着后宫妃嫔一堆,却偏偏跑来这喂鸡找乐子?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哪根筋搭错了?”
褚铎蹙了眉头,“儿臣每日那么忙,哪有闲工夫去与那些人寻乐?”
“你……”太后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双目盯着他,里面跳动着怒火,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抬手给了褚铎一巴掌,道,“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我们母子俩走到今天这一地步,别人不知,你自个还不知吗?做皇帝这么久,妃嫔一堆,却连个子嗣都没有,你成天天到底脑子里想什么?”
褚铎舌头抵了抵被打疼的脸颊,垂首没搭腔。
太后又道,“你别以为母后真不知你房里养了个狐狸Jing!”
褚铎给这话说的一愣,正要解释,却听太后不悦道,“你是皇帝,这天下只要你看上的女子,哀家绝不反对,只是,这总要有个先来后到,放着后宫那些妃嫔不管不问,却凭空的对哪来的野丫头这般上心,你是想气死哀家不成?”
这话更让褚铎愣住,瞪大了双目,全是个不敢置信,“母后这话是打哪听来的?”
“你别问母后打哪听来的,今日哀家就是来会会这小妖Jing的!”太后说罢转身朝寝宫内走去。
褚铎:“……”
顾不得疑问,快步追了上去,进了室内,太后扫了一圈,未发现人,稍稍犹豫,直奔内室。
“母后!”褚铎快步追上去,“哪里有什么野狐狸Jing?母后……”
太后充耳不闻,只想看一看到底是哪个狐狸Jing将她儿子的给迷成这般,居然一点不肯去后宫妃嫔那里!
褚铎有些心慌,母后素来不喜小动物,且对毛过敏,他担心见了那只臭狐狸,母后命人给扔出宫外去。
进了内室,扫了一圈,并未发现什么人,视线转到床上,才发现了一只毛茸茸的赤狐缩在那正睡觉。
太后发了一通小威风,正想着接下来发一通大威风呢,哪里想,狐狸Jing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