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宋疾一愣,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半眼,后犹豫再三,小声开口道,“王爷,末将能否去茅厕?”
听了这话,褚珩点了头。
宋疾眨巴眨巴眼睛,又犹豫着开口道,“王爷可否命冯缓陪末将去?”
冯缓:“……”
褚珩稍稍一愣,看了看冯缓十二分拒绝的神色,却也是准了。
出了屋门,冯缓气的就踹了宋疾一脚,好不无语道,“你是三岁小孩子吗?连去茅厕都要人跟着!”
“宋疾,今年三十,坐不改名行不改姓,年龄也是板上钉钉的,绝不掺假。”宋疾一本正经的说道。
冯缓差点儿给这话气了个仰倒,啐一口,愤愤道,“宋黑脸,你脸皮不仅黑,还如此厚!”说罢,先一脚朝茅厕方向走去。
褚珩走到软榻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软,一颗圆圆的小脑袋,连头顶都是圆的,上面两只毛茸茸的小耳朵动啊动的,瞧着实在是可爱的打紧。
白软昂起小脑袋来,看向褚珩,软声道,“阿珩,可以陪阿软了吗?”说完伸出短胖的小手臂来,小爪爪也跟着跃跃欲试的求抱。
褚珩坐下,将面前有些圆润毛茸茸的小狐狸抱进怀里,大手轻柔的揪着他的耳朵,当触碰到白软那圆圆的小身板时候,褚珩禁不住失了笑,大手伸向白软的小肚子,摸了又摸,微微挑了挑眉。
白软大尾巴摇了摇,满足又惬意的窝在褚珩怀里任凭他摸肚子。
“阿珩,阿软的肚子摸起来是不是很舒服?”他眨着眼睛问。
“rou多,有毛,自然是摸着舒服。”褚珩很客观的说道。
白软:“……”当下呆住了,圆乎乎的眼睛里全是个委屈,脑子里回荡着褚珩的话“rou多”“有毛”,一下子陷入万分委屈中。
宋疾冯缓他们回来了,褚珩欲要将白软放下来,可白软却爪子紧紧抓住褚珩的衣服,整只肥嘟嘟的小身板窝在他怀里不肯出来。
褚珩没辙,只能抱着他,站起身来走到书桌旁继续与宋疾冯缓谈乱事情。
腊月里天寒地冻,本就冻得人不愿出门,可偏偏这时候西北之地发生了雪灾,灾情严重,这是褚珩分封管辖之地,数以百计灾民牵动着他的心,无论如何,他也要救他们于冰雪,让这些百姓能给过上平安喜乐的年。
此事已经上报了皇上,京都那边也来了旨意,这事全权交付给褚珩,不仅如此还发放了灾银。
宋疾对褚铎变柔的态度一下子有些摸不透,觉得这里面是不是有诈。
冯缓也说不太准。京都里传来密函,皇帝脾气最近变得厉害,莫说是伺候的宫人、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觉得古怪,连生他养他的太后老人家都觉得自个的儿子越发的不像他自个了。
“王爷,你说这皇帝是不是中了邪?”宋疾不解的说道。
褚珩大手拖着白软rou嘟嘟的小屁股,对褚铎的变化浑不在意的说道,“天高皇帝远,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只管做好我份内的事情。”等再过几年便自动削了自个的藩王职位,带着他家小东西隐居山林,不问世事。
当然后面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其实,也是心中不确定,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
不过可以非常之确定的是,无论什么光景,他怀里的这个小白团子狐狸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宋疾冯缓他们与褚珩相识有十几年了,聊完公事,天色尚且还早,也快到了晚饭,褚珩便吩咐人备了酒菜,与宋疾他们二人一起吃饭喝酒。
宋疾、冯缓也是不客气,坐下先喝酒,一边跟褚珩说着话,一边等着饭菜。
褚珩大手抚摸着白软的身板,早就发现他的小妖怪在生闷气,只是细细想想,却不知这小妖怪生哪门子的闷气。
白软脸蛋贴着褚珩的胸膛,只留给宋疾和冯缓一个圆乎乎的后脑勺,他大尾巴摇一摇,耳朵动一动,爪子偶尔挠一挠屁股。
褚珩低头看他,柔声细语的问,“就这么吃还是变成人?”
白软埋着小脑袋不回他的话,满脑子里依然是“rou多”“有毛”这两个字眼,简直对他是十二分的泄气与打击。
见他不说话,褚珩揉了揉他的脑袋瓜,柔声问,“怎么了?”
白软抬起脑袋来,眼睛圆溜溜,一副委屈的不成样子的小模样,又略带点儿气鼓鼓,瓮声瓮气的回道,“阿软不吃了。”
话音落地,饭桌上的宋疾嘴里的酒噗的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
他面上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吓又是惶的,听得真真切切的,成了Jing的狐狸说人话!!
冯缓拧了眉,“你脏不脏!这是王府!你太没规矩了!”
宋疾忙起身行礼道,“王爷恕罪,属下不是故意的。”
褚珩不在意的摆摆手,让他坐下。
伺候的丫鬟们上前,收拾了一下,不多时饭菜端了上来。
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开心,尤其是宋疾似乎是兴奋到了一个高点,喝大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