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狐无上光荣的象征,八条尾巴啊,八条啊,每一条都是他的命啊,他就那么不顾念我这个父亲养他育他,全都斩断了!”说着带了恨带了恼怒,愤愤道,“他若是能躲过天劫,不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我跟他姓!”
徐世风直愣愣的站在那,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宽慰。
盯着白鹤轩看了半晌,拍拍他的肩膀,“老白狐,你们父子俩都姓白,跟谁都一样。”
白鹤轩:“……”
徐世风看他脸色,连忙赔笑,伸手一晃,一坛子酒出现在手里,他掀开酒盖,凑到鼻尖闭眼闻了闻,模样陶醉,而后睁开眼对白鹤轩道,“这可是我存了三千年的好酒了,用的可是上万年才开一次的荷花酿的酒,来来来,今日,我就开了他,陪你好好的畅饮,顺道也陪你解解心中烦闷。”说罢,将那坛子酒放在白鹤轩鼻尖。
一股清香甘甜的酒香飘入,白鹤轩闻了闻,不由得被它勾起馋来,二话不说,拿过酒坛,先昂头灌了一口,道,“好酒。”
“诶,你……”徐世风说着转了话,“也罢也罢,只要你痛快,怎么喝都无妨。”
“这里喝酒不痛快,既是荷花酒,我们就去荷花池喝吧。”
说罢,两人飞去了荷花池。
席地而坐,面朝荷花,饮上一壶酒,说上一些话。
到最后,白鹤轩有了些醉意,他喃喃道,“软儿抽了根心智给了那傻子,我定要将那根心智抽回来!”
徐世风摇头,道,“老白狐,我知你疼儿心切;可软儿聪慧过人,他就是怕将来你或者他人抽回褚珩心智,故而化作胎体让一只母狐狸生了他,不用我说你也知,他仙体经历产道,仿若经历新生……同时也沾染了……”
白鹤轩忽然摔了手中酒碗,脸色聚冷,将徐世风的话打断。
徐世风见他脸色冷冷,寒气逼人,立时住了声,不敢再多言半句。
须臾,白鹤轩忽而笑了,呢喃道,“他有张良计我有过梁梯!这千年来,我寻到了让软儿回归九重天的法子,那便是,褚珩死,永远的死,绝了他们俩这生缘!”说罢,冷哼一声,转瞬不见了身影。
徐世风怔愣在原地,许久,叹一声,独自一人饮起酒来。
——
一场翻云覆雨,白软总算是得了自由,洗干净身子,光着屁股趴在软枕上偷偷抹泪,嘴里还嘟嘟囔囔,骂骂咧咧的,真是瞧着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不知道是还以为谁对他做了天大的伤害。
褚珩在给他轻柔的抹药,这一次,自个莽撞了,没兜住劲,把他家小妖Jing的屁股戳红了不说,那处粉嫩的软rou翻了出来,真是瞧着让他心疼。
罪魁祸首是自个,褚珩自然是白软说什么,他都听着应着。
“坏!”白软越骂咧越烦闷,气的挥着手一下一下拍打枕头。
褚珩将那双软乎白净的小手拿过来,亲一口,“嗯,我坏。”
白软水光光的眸子转向他,一脸的不开心,想要抽回手,却反被褚珩攥的更紧。
当下炸毛了,化了狐形,挥舞着小爪子劈头盖脸的招呼了褚珩一顿,也没舍得下爪,却因大动弹屁股又疼的哎哟两声,哇的哭了出来,好不委屈。
褚珩没办法,只能将他抱进回来,抚摸着他毛乎乎的脑袋。
白软渐渐止了哭声,蹬了蹬蹄子,瓮声瓮气道,“都撸秃噜毛了。”
闻言,褚珩忍俊不禁,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又轻捋了捋他的胡须。
白软又蹬了蹬蹄子,圆溜溜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褚珩,半晌哼唧一声,“要不是阿珩长的好看,阿软可是要生气到很久的。”说完哼一声,用大尾巴扫褚珩。
褚珩轻握住他的大尾巴,白软立马警惕的圆眼一瞪,“你又要干嘛?”
“玩一玩你的尾巴都不行了吗?”褚珩问。
白软黑眼珠滴溜溜的转,点点头,“自然是行的,但是……”眼珠子又转了转,“有条件。”
褚珩还不知他那点小贼心,浅淡一笑,“什么条件?”
“阿软也要玩阿珩的尾巴。”说完这话,白软怯怯的看着褚珩,眼睛又滴溜溜的转着,俨然一个狡猾的小狐狸。
褚珩神色一定,半咬牙,这不知深浅的小东西,那里怎么能随便玩?
叹口气伸手揉揉白软的毛毛,又拍拍他的肚皮,“睡觉吧。”
白软一听,当即瞪眼,恶声恶气道,“那我也不给你玩了!”拽过自己的尾巴,抱在胸前,气呼呼的瞪着褚珩。
“不玩就不玩。”褚珩说。
白软圆眼一怔,当下哎哟一声,气了个仰倒,躺在那胸脯起伏,不理褚珩了。
——
即使是正月初一,作为皇帝也是要上朝的,更不要说寻常的日子了。
明儿就是正月十五,褚铎将手头最后一个奏折看完,合上,揉揉眉心,喝了口茶。
除夕夜宫宴跟太后和各位妃嫔度过的,明日的元宵节,又是如此,毕竟,往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