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忍不住心头发涩,将坐在他腿上的白软搂紧了些。
白软浑然不知他心里的情绪,弯腰细细瞧了瞧那红绳,后抬头看向月老,道,“月老爷爷,徐世风爷爷告诉阿软,说你手上那红线也可以系在手上的,手脚都系上,那阿珩便永远都是阿软的了。”
月老笑道,“小软儿说的是,可这永远,是不对的,只能说,你们俩彼此抓的更紧了些。”
“那你能给阿软一根吗?”白软问道。
“自然是能的。”月老说着抽了根红绳,递给白软。
白软欢欢喜喜的拿过来,后拉过褚珩的手,认认真真的给他系在手腕上,又让褚珩给他系在手腕上。
月老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们俩,等那红绳系好了,他手一点化,那红绳便不见了。
“是要将这绳隐起来的,若不然整天手上脚上晃根绳子,算什么。”他说着指了指他们俩手上那根姻缘线道,“这姻缘线你们俩可给我牵好了,日后……”说到此,略微挑了下眉,意味深长道,“总之,可别给弄丢了。”
白软与褚珩十指相扣,他晃了晃他们俩的手,可爱的一笑,“丢不了。”
褚珩心间有了一丝疑问,却也没往深了想,只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和脚上消失不见的红绳。他的rou眼似乎是看不见这绳,除非月老将它们显现出来。
月老捋着胡须笑了一声,“你自然是看不到的,因你是rou眼凡胎,不过,别着急,说不定哪天就能看到了。”
褚珩心里那点隐约冒出来的疑问又添了几分,微愣愣的看着月老,道,“谢谢月老上仙。”
月老哈哈一笑,又捋了捋胡须。
“你都给我们姻缘线了,那你还没告诉阿软,我和阿珩是不是有七世姻缘呢。”白软说。
月老微顿,捋着胡须摇摇头,“这也是不能随便透漏的,即便是当事人也不行。”
闻言,白软一张脸彻底垮了,当下就想给这老头几个狐狸爪子吃吃,可又想自己没理,他家阿珩教过他,做人是要讲理的。
月老笑道,“小软儿莫生气,”一面说着一面指着他们俩手间那根姻缘线,“虽不能告知,但我老人家给你们的这根线可是个宝贝。”
白软低头瞧了瞧,撇嘴道,“可阿软还是想知道我和我家娘子是不是有七世姻缘。”
褚珩也看了看手间,后抬眼看向月老,有些想询问,但想起日后是要入了尘土消失不见的人,问了也怕是多问,在心里安暗叹口气,心头不由得涌出些许感伤来。
“小软儿的娘子。”月老忽然唤他。
褚珩一愣之下,便是应了,看着他道,“不知月老上仙有何事?”
月老笑道,“有些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或许历经天劫洗净三生尘埃,获得新生,也未尝不是一种出路。”
褚珩面上一惊,定定的看着他,联想起白软父亲的话,便不由自主的问道,“上仙的意思可是……”
月老打断他,“我可没说什么,诶,我老人家记忆不太好,不知方才说了什么了。”
褚珩给他打断的心里有起了迷茫。
白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拉着褚珩起来,道,“阿珩,我们走,不跟这老头说话了。”说着冲月老哼一声,气鼓鼓道,“坏!”说完拉着褚珩气呼呼的走了。
月老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转眼也不见了。
回了王府的白软气闷的抹泪,想到去天上一趟,却什么都没问着,真是好不心烦。
褚珩忍不住伸手抱他入怀,柔声安抚。
白软垮着一张小脸,双眼含着泪,怏怏不乐的小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疼。
“我想,我们定是有七世姻缘的。”褚珩说,“你觉得呢?”说完给白软擦擦泪,亲了亲他的眼睛。
白软双唇软翘,看着他,听了这话有些受用,只点了点脑袋,还是不说话。
褚珩又道,“况且你我手脚都系上了这姻缘线,你说,我能跑哪里去,怕是永远都将是你的阿珩,你说是不是?”
听了这等话语,白软猫儿眼转了转,觉得似乎是这样,脸色缓和了下来,嘴角带了点笑,“阿珩,那你愿意永远当阿软的娘子吗?”
“自然是万分的愿意。”褚珩说着又亲了亲他的嘴角,“我们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这话原是我把你当细作时从你那听来的,那时候我就听得动容了,到后来更是觉得你我是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这么一番话才叫白软真正高兴起来,抱住褚珩咧嘴笑了。
初夏的某日午后,睡醒的白软正趴在床上数铜钱,这些是他攒来给白城买礼物的,他想白城了,决定去京都看他。
没想到褚珩有事情要去京都,正好他一起跟着去,简直太合他的心意了。
一枚两枚三枚的正数的带劲,小山雀扑棱着翅膀飞了进来,急呼呼道,“阿软,阿软……”
白软抬了抬眼皮,一脸疑惑,“怎么了阿雀。”
“快,快去后花园看看。”小山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