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雀点了点小脑袋,将褚铎生病的事情道出,并说,“他看样病的不清啊。”
听罢,褚珩的眉毛不由自主的一皱,“病的不轻?”
小山雀又点点头,“是的呢。”
褚珩心里想,不是说太后生了病,这也是他安排的探子得到的消息,不过,相比那些探子,他更愿意相信阿雀,倒不是说探子不忠心,而是探子毕竟是凡人,小山雀却是只小妖,它看到的听到的定然是比凡人听到的看到的更准确。
褚珩又在心里做了些思量,越发断定是褚铎身体不适;至于太后为何召见他进宫,这事倒是叫他有那么几分不解了。
褚珩心里不禁生出些许困惑来,不管怎样,此次前去也是要万般小心,因他的命早晚是要为了他家小妖Jing而献出去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毁葬送在他人的手上。
白软软声软气的喊了一声,“阿珩。”将褚珩从思绪中拉回,低头看他,应了声,问,“怎么了?”
“是阿珩在想什么?”白软小爪子拖拖自个的小胖脸,“那坏蛋皇帝生病就生病了,莫不是阿珩还心疼?”
褚珩因这话失笑,挑了挑眉,目光柔柔看着白软,“你怎会这么想?”说到这套用白软的话,回道,“莫不是傻子来着?”
白软给他说的哎哟一声,笑弯了眼睛,小爪子拍了拍,“阿珩学的真对。”
褚珩给他这小模样弄得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后才专注的驾马车。
——
皇宫内,褚铎的寝宫内,他坐在床上靠着床头,手上拿着奏折细细翻阅着。
一声太后驾到,叫他立时将那些奏折藏在了被子下。
太后进了内室,脸色绷着,不悦道,“别藏了,哀家都看到了。”
褚铎蹙眉,道,“母后,孩儿只是……”话没说完就咳嗽了起来,有些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皇儿……”太后神色大惊,忙呼传御医。
御医前来,一番诊治,后开了药,太后吩咐人煎好了药,端上来要褚铎喝下。
望着这药,褚铎却发了火,厉声道,“你们这些个庸医,除了给朕开这些苦药之外,还能做什么?”气的将面前药碗打翻,“来人,给朕拉出去,通通全部都斩了!”
御医和伺候的宫人们立时吓的跪地求饶。
褚铎气的捂住胸口,一下子吐了血。
太后大惊,慌忙跑过去,扶住褚铎,惊呼道,“皇儿,皇儿……”
褚铎心跳如鼓,脑袋晕眩,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后咽了咽喉结,虚弱道,“母,母后……孩儿……”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而一直在不远处瞧着这一幕的白城,没有丝毫的波澜,只是静默的看着褚铎,看着太后和在场人的慌乱。
褚铎是在半夜里醒来的,昏昏沉沉,脸色白的吓人,待喝过药后,他又吐了出来。
实在心里烦躁,褚铎吩咐所有人退下,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待所有人退下,白城甩着大尾巴走到了床前,后幻了人形。
如今他已经可以化成人形,只是父亲设下的结界,却还是叫他无法自由的出去,只能再褚铎身边转悠,倒是真让白城无比郁闷。
不过,这些时日,褚铎饱受疾病缠身,他虽没什么感受,却也有几分同情了,用手段好不容易坐上这高位,这才短短三年,就生了重病,依他来看,这褚铎怕是要命不久矣了。
褚铎看向他,声音很轻,“或许我死了,你就能离开这里了。”
白城看着他,不知该如何作答,袖子一挥,出来一壶酒,他昂头先灌了一口,道,“我这里有好酒你喝不喝?”
“酒?”褚铎轻笑,道,“怕是朕喝上一口就要一命呜呼了,不过,我确实想喝杯酒。”说着好奇道,“这是什么酒,怎么如此清香,闻着不由得让人馋了。”
白城轻笑,“好酒。”略顿,看着他,道,“你怕死。”
褚铎敛眸,坦言,“怕。”后抬头看着白城,“非常怕,朕不想死,若可以,朕倒是想活个长长久久。”
白城又轻笑,“皇上到底是躲不了一个贪字。”说罢,又昂头喝了口酒,“既然如此怕死,这酒你还是别喝了。”略顿,“况且这酒,你们凡人喝上一口,能醉上一世。”
褚铎有些迷茫和无措的看着白城,再三犹豫,他开口询问,“朕是不是真的命不久矣?”
白城喝酒的手略顿,没有立刻回话,再喝了两口酒后,才点头道,“看着是如此……只是,”他停顿,又喝了口酒,“你的阳寿是多少,我不知。”望了望
剑架上的那九尾赤狐剑,缓声道,“若是父亲活着,他能告诉你。”
褚铎没有立刻接话,他揉了揉眉心,低咳了几声,不爽道,“你父亲到底是为何叫你这只狐狸在我身边?莫不是你克朕,才叫朕生了这治不好的怪病!”
闻言,白城冷笑,“你这人……”他摇头,“真是应了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完这一句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