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牢牢钉入了他身后的墙壁。
周身萦绕着从战场上带下来的浓郁血腥气息,一只灰黑古朴的战靴踩上倒塌的大门,背后猩红的大氅已分不清是本来颜色,还是人血染成,面容如冰的李慎走了进来。
悬挂在他腰间的刀鞘中空无一物,本应在那里的长刀成双,此刻正钉在庚衍脸旁。
一绺断裂的金发从庚衍鬓角纷扬飘落。
背对着从门外照进来的天光,李慎抬起眼,看向高坐于太师椅中的庚衍。
他缓慢的,扯起嘴角,露出讥诮的笑容。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穿衣服了?”
………………
从李慎走进来的瞬间,会客厅中各人都露出不同表情。易朴与锄午是一颗心沉到了底,在未央宫的议事厅,李慎一刀斩杀风连城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尊杀神现身于此,就意味着他们再也没有丝毫侥幸的可能。黄沙却是在心中无声叹了口气,比起他对庚衍的愤怒,恐怕李慎才是那个最痛苦的人……两人此前的情谊有多深,这痛苦就有多深。
李慕白甩开折扇,唇边挂着抹冷笑,心中一片哂然。听见李慎的话语后,他想对庚衍而言,恐怕死了也比落进李慎手里更好……他这位兄长,可是亲手砍下了自己父亲的脑袋,真正冷血无情的疯子。
庚衍看着李慎,看着对方向他走过来。
李慎从黄沙身边走过,从易朴与锄午身边走过,后两者本想要阻拦,却被李慎一手一个轻飘飘拍回了左右两侧的椅子里。两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从肩膀以下开始浮现暗金色的纹路,从双腿渐渐凝结成两尊金色的人形雕像,只剩下一颗脑袋,一动不能动的露在外面,脸上带着惊诧欲绝的表情,徒劳的想要张开嘴发出惨叫。
李慎走到庚衍面前,将他扯着领口从太师椅上拎起,刺耳的裂帛声响起,他当着众人的面,将庚衍身上的外袍连中衣一并撕成粉碎。残破的布料纷纷散落,显露出里面瘦削苍白的身体,庚衍平静的注视着李慎,毫无预兆的给了其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会客厅内一片死寂,耳光响亮,落在李慎脸上疼的却不是他的脸,而是庚衍自己的手。他咧了咧嘴角,将手上赤条条的人丢回宽大的太师椅,左手在椅侧的茶几上一掀,正方形的古朴茶几连着上面的茶盏茶壶轰然砸上不远的墙壁,砸了个粉身碎骨。
庚衍捂着撞到椅扶上的额头,鲜红的血ye从指缝间溢出来,他艰难的撑起身,抬头看向站在面前,解着大氅系扣的李慎,察觉到对方想做什么,脸上变得一丝血色也无。
甩手丢掉被血ye浸透的大氅,李慎扭回头,看向黄沙与李慕白,漠然问:“你们还想继续看吗?”
黄沙敛了敛目光,伸手去抓被李慎打瘫在椅子上的易朴与锄午两人,却被李慎开口阻止。
只听李慎道:“这两人给我留着,当观众。”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Yin恻恻的,叫人听了便不寒而栗。黄沙怔了怔,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出去。李慕白摇着扇子,撇撇嘴角,与黄沙一同离开。
离开门口时,黄沙停了停,脚在地上一跺,将倒塌的大门震起,斜挡在门上,末了站在门外叹了口气,心里对李慎的作为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再怎么说,庚衍一世豪杰,也不该被如此折辱。
但那两人之间的事,他们这些外人,终究是不好说什么。
恢复了寂静的会客厅内,李慎一件件解下身上的战甲,目光如同盯上了猎物的饿狼,一眨不眨的钉在庚衍身体上,从平坦的胸膛,到绷紧的腰肢,再到贴靠在椅背上的微翘的tun部,当最后一件甲片被解落,他俯下身,用双手撑住太师椅的椅扶,从上方俯视着被圈在椅中的庚衍。
“我说过,要放你回去做高高在上的皇帝,爱怎样都由你,只要你这辈子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是你自己选择留下来,在我的理解里,这就意味着你愿意放弃皇帝的身份,放弃你的野心,安安分分的做我的身边人,是我理解错了吗?”
庚衍沉默不语。
——
李慎看了他半晌,松开手直起身,转身看向下面瘫坐在椅子里的易朴和锄午二人,语音里带着讥讽的笑意,问:“他没了修为,也没了皇帝的身份,你们还肯听命于他,想必是对他 很忠心的咯?”
易朴和锄午无法发声,只能用愤怒的目光怒视着他,而就在他们的视线中,李慎掐着庚衍的脖颈,将他赤裸的身体拎到身前,当着那两人的面,用手指捏起庚衍胸前的ru粒,充满恶意的掐在指尖搓揉。两人不禁瞪大了眼睛,听着李慎用充满嘲讽的口吻道:“想知道你们尊贵的皇帝陛下,是怎么在床上伺候男人的吗?知道这张嘴巴里,能冒出多sao的声音吗?还有这个又紧又会吸的屁股……”
庚衍的手肘狠狠砸在李慎侧脸,这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击却也只不过令李慎微微偏了偏脸,而代价则是庚衍的左臂发出清晰的骨骼断裂声,以一个歪曲的角度无力的向下垂落。李慎偏回脸,露出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