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公公带路了。”
小桂子见夏粽这般,自然知道他有应对之法。点了头走在前面,给夏粽带路。
说是带路也不过是做给旁人看的规矩罢了!这泱泱宫廷里,难不成夏粽还不会走了?
绿芜宫是惠妃所在的宫殿,如今秋意深深,可是这宫里头却是花开繁华,海棠向来别具姿态,如今万紫千红很是别致。
夏粽打宫殿正门进去,到大殿里。规规矩矩。
虽说在外头待了五年,可是皇太后的规矩历来是严苛的,夏粽练就了从骨子里带出来的规矩。这会儿半点不出差错的行礼。
惠妃年纪大了。然而颜色依旧娇艳。她曾经是这后宫里头艳压群芳之人,最得盛宠的时候,皇帝几乎一个月里有二十日在她床上度过。而如今,却一月能有三四日罢了。再好的颜色不及岁月长久终究会灰败下去。
惠妃看着已经长成的夏粽,心里一阵扭曲纠还有不能抒发的郁气让她面上一阵怨毒。
也不曾叫了人起来,带着护甲的修长手指揭开了茶盖子,喝了口茶水,才淡淡道:“本宫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夏师傅了,心里一直觉得遗憾,索性老天眷顾,还是让你回来了。”
夏粽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又不傻。惠妃这话里话外可不就是在说:本宫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回宫,也就无从对你下手了。心里头很是遗憾,还是老天开眼,把你送回来了,本宫真想捏死你!
夏粽虽然跪在地上,可是半点不觑,“奴才多谢娘娘挂念。奴才一去五年,可是无时无刻没有忘记过娘娘啊。”
两人话语都藏着机锋。惠妃听到他这句明显奚落的话顿时面上再也忍不住怒道:“本宫与你无冤无仇!甚至与你可是有合作的!你如何帮萤琅那贱人陷害与我?夏粽,本宫自认待你不薄!”
夏粽听着惠妃这话,忽的抬起头来,一张脸憨厚讨喜,可眼珠子却是冷的。他笑着,面上还露出讨喜的两个酒窝窝,“娘娘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自家的疯狗没有管好,奴才这过路的猎户只是没打死疯狗而已,怎的就全成了奴才的过错了?”
“本宫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还狡辩什么?打狗?你分明助了疯狗来咬本宫!夏粽!是本宫看错了你!”惠妃看着夏粽,面上怒气冲冲。
事到如今夏粽也不辩驳,这个世界上总是有人高高在上取人性命如踩死蚂蚁。“这宫里头素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奴才只不过想寻个好靠山罢了!”只不过这靠山靠不住,心太大,扶持她之后的第一天就被她胁迫要我给她做事!
说话间,小桂子进来,对着惠妃打了个千,道:“玉婕妤求见。”
惠妃面上怒容一收,反而笑道:“好靠山?那本宫就让你看看你如今的好靠山了!传她进来。”
小桂子出去请了玉婕妤进来。
玉婕妤战战兢兢的。骤然看到夏粽,那是面色讶异!不过很快她给惠妃行了一礼。
惠妃对着身边的大宫女一用眼神,这大宫女趾高气扬的将一簸箩的针线绸缎扔在玉婕妤眼前。
玉婕妤竟然半句话不敢多说,跪在地上刺绣。
这一月,惠妃找她麻烦,说是探讨刺绣,其实是让她过来跪着,刺足了两个小时才准离开。日日这般折磨与她。
惠妃看到夏粽的脸色发白,终于心里升起快意。
夏粽全身打了个哆嗦,仿佛被这一幕害怕的不行,磕头就道:“奴才、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唯惠妃娘娘马首是瞻绝无二话!还请娘娘再给奴才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惠妃嘴角讥诮:“不是人人都有机会重来的。”
玉婕妤听到这句话全身哆哆嗦嗦。
夏粽汗如雨下,跪在那里,嘴唇都发白了。
惠妃眼见着夏粽看到自己扶持上来的靠山如今是这般落魄模样已经吓得不行,心中到底快意一场。
“奴才以后定当对娘娘忠心耿耿绝无二话啊!娘娘!”
“求您再给奴才一个机会!”
惠妃见着夏粽这般苦苦哀求,简直声泪俱下。只觉得自己这一招敲山震虎很是不错。这才高高在上道:“既如此,本宫给你一次机会。如果这一次你依然没有好好把握住,这!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了!”
惠妃意有所指,指的是萤琅!
玉婕妤萤琅跪在地上颤抖着刺绣,竟是一句话不敢多说。想来这五年,她受尽了这些苦楚。
夏粽跪在地上连连称谢磕头。
“眼下就有一件事要与你去做!”
夏粽惨白着脸问道:“娘娘但请吩咐!”
惠妃摩挲着自己手指上那金色镶嵌玛瑙的护甲,幽幽说道:“本宫要你去七王爷府上做厨子。”
夏粽磕头直接说道:“请娘娘安排!奴才愿为娘娘效力。”
惠妃看他如此表忠心,眉眼间傲气十足,道:“既如此你先下去等候安排吧!”
“奴才领命。”
夏粽恭顺的不能再恭顺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