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长得什么模样,可是唐皓是皇室之人,自然是看到过的。只不过太子妃蒙着面纱,唐皓认出这人,还是因为太子妃身边的婢女润珠。
太子妃当下看到太平医所里这么多的伤患,立时就走了。唐皓长了个心眼,私底下寻了给太子妃就诊的大夫,这女大夫言说这夫人每次来都是要□□的药膏,以及涂抹身上的伤药。
这女大夫在晋安城颇有名气,好多红楼ji院里的姑娘都在她手里看病买药,有钱的自然是买上等的膏药,没钱的,却也有药效稍微差点的药膏使用……
这样一来唐皓心里有数,原先只听说过一些私底下传闻太子暴虐,而且在人lun上很是不堪。但是道听途说和眼见为实到底有所区别。唐皓长得一表人才,在外人面前清隽冷傲不近人情,仿若修罗。可是在皇宫里的接风宴上,出去醒酒的时候却见灯下美人面有哀思,走过去化作一副温柔脸孔。
长年累月被太子欺辱不堪 ,突然遇着了这样一个愿为她绕指柔肠的男人,太子妃满心爱慕起了唐皓。
由此,唐皓在太子东宫顺利安排下了人手,这手里也掌握了许多证据。只是这些证据尚且不到用的时候,但是安排的人手自然是可以对着太子吹吹风的。
太子在书房里一改荒yIn时的不正经,此时此刻在书房里听手底下的幕僚谋士吵成一团。
“惠妃谋害皇上,被禁足,圣旨还没有下来,究竟事情定下结果没有还未可知,贸贸然上旨处理这件事,恐怕不妥。”
“这件事情明眼上已经不可收拾,如果我们再犹犹豫豫不添点柴火,恐怕事情有变!”
“不妥!还是要细细思量再做决定!”
“事到如今还畏畏缩缩成何大事?”
……
底下人吵作一团!太子揉揉太阳xue,底下的人见了一时间噤声不言。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平日里不怎么发言的一个幕僚,封俊宁走上前,说了一句:“微臣微有耳闻,大皇子近日……有去军机营,调派过□□大刀……”
仅这一句话!
太子眼神一亮!
“近日务必联合众位大臣,联名上书,将此事拍板钉钉!刘平,你且下去安排人手,不到打草惊蛇。”
原本唐烨身边的人,刘卿卿,承安县主的哥哥刘平此时已经成了太子手底下颇为器重的幕僚了。
若是左睿青未曾死去,依附任何一位皇子,只要这皇子登基,他将来必是登阁入相的人。
甚是可惜!
作者有话要说: 看许多宝贝觉得夏粽这日子过得心思太重很是难过,可是我要说的是……到后边还有更难过的,哈哈哈!请叫我后妈,谢谢。
☆、所谓灵犀
皇帝虽然五脏六腑显示衰竭之像,但是其实并没有中/毒过深,太医调养了三日之后,皇帝就去上朝了。端坐在龙椅上,向下看着这满朝文武,他面容肃穆,底下的大臣纷然不敢呼吸过重。
高全胜往前一步,喧:“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满朝文武大臣一时间安静如鸡,大皇子心下欲动,身形正要越众而出。可是就在这时,皇帝歪了歪身体,目光里一片威严,他说道:“既然众位爱卿并无大事,朕这里有一事要告诸天下!惠妃无德,残害后宫皇妃皇嗣,罪不可赦,处凌迟!”
这话中语气竟然是恨毒了惠妃。
周遭大臣一个个仿佛木鸡,并无一人愿意上前做这出头之鸟。大皇子身形一晃,跌出臣子队伍,狼狈跪在地上,哀戚道:“父皇明察!此事定当与母妃无关,必然有jian人陷害啊!父皇!”
大皇子在清源殿前跪了三日,都不得皇帝召见,可见失了圣心。
禹阁老上前几步,也跪下来:“望皇上明察。”
同禹阁老一众派系的文武大臣纷然下跪。这一下朝堂上站着的却是没有多少人了,太子和唐皓看到这一幕,察觉到皇帝眼中那深深的忌惮。
其余派系不管如何,此刻都不能太显眼。一时间满朝文武都跪了下来。大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朕意已决无需多言。”
皇帝扔下一句话,大皇子悲泣呼道:“父皇!母妃伺候您几十年,就算这件事是母妃所为,也不该处凌迟之刑啊!”
后宫妃子犯错,最严重的也不过是打入冷宫御赐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可是凌迟,那是千刀万剐之刑,何其残忍?
皇帝看着大皇子,看着禹阁老!想着大皇子英勇无匹!想着禹阁老在朝堂上权势滔天,眼睛里是一片冰寒。
“此事到此为止。众位爱卿可还有事情要说?朕乏了。”
竟然是圣意独断再无转圜之地。
然则,皇帝刚从御座上站起来,高全胜靠近着皇帝的一刹那,大皇子忽然站起来,恶声道:“父皇当真要如此不近人情?丝毫不顾念母妃多年伺候父皇的情分?”
皇帝大怒!
刚要出声,大皇子猛地冷笑:“如此看来,父皇不过是一介昏君暴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