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过来,还向内侧移了下,“阿修,过来。”
“才刚刚用完午膳怎么就睡?对身体不好。”虽是这么说,尹修仍是上前躺下,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大师兄,你如今有何打算?”
“打算?唔,等大军回朝吧,在那之前偷偷回到军中,再与大军一同入京,之后如何,再作打算。”顾连卿翻身看着尹修,“问这个做什么?烦我了?”
“没有,只是我也不能每日留在房中陪你,若是我不在,你一人在此不会无聊吗?”
“不在尹府,你还会去何处?”
“比如,”尹修想了想,还是道:“颜府。”
“喔,你与颜洛,之前说过,若我回来你们便成婚,想来,你的好事将近了。”说罢他打了个呵欠,翻身背对着尹修,“我困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也不迟。”
☆、 臆想
“修儿, 近来是不是身子不适,怎么总待在房中休息?要不请位大夫来瞧瞧?”在尹修一连窝在房中两日后, 八月十八,尹夫人终于找上门来。
听到敲门声时, 尹修的小心脏险些跳出了嗓子眼, 虽说明知尹夫人不会冒然直接进他的房间, 却仍是抑制不住地心惊rou跳,活生生的做贼心虚。
“洛儿今日差人送了信来, 说是原本说好了中秋之后你便去府上,她还特意亲手做了月饼给你, 结果你竟没去!等了两日你连个音信都没有, 她担心你出了事, 今日一大早便差人来问。你倒是说说, 这么好的媳妇儿, 你不殷勤着些, 还指望人家姑娘家跟在你身后追吗?”尹夫人坐在外间的茶桌旁, 甫一落座便开始数落, 尹修乖乖站在一旁, 垂首声声应着:“是,孩儿错了,明日便去洛儿那里赔罪。”
尹夫人看他态度还算得上诚恳,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若是当真身子不适便与娘说,可若是没有, 便多去颜府走动走动,眼看戍边的大军便要回朝,你与洛儿的婚期也近了。这不,自打上回西境的消息传回来,咱们两家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估摸着,等二皇子回来,正好喜上加喜。”饮了口茶,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与颜夫人约好今日便去镇国寺,请国师卜算个办喜事的好日子,你可要一同前去?”
“这个,不必了吧,娘您做主便是。”尹修腆着脸笑道。古来这种日子不都是父母决定的来着?他去了能做什么?左右听不懂,还不是一个人无聊。
尹夫人抬手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为娘还不是记着你自打这月初一便没去过镇国寺,这才问你去不去的,你这一脸的不耐烦是如何?小心下回去了又遭尚空那孩子闹脾气!”
不耐烦?他有吗?“娘,空空乖着呢,不会乱发脾气的。再说,上回去时我已经与他打过招呼了。”尹修睁眼说着瞎话,“您不是说与颜伯母约好了吗?再不走,今日回来时怕要天黑了。”
“你这孩子——”尹夫人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日头已经上了三竿,她打算暂且不与尹修计较,“那你可要记着,早些去向洛儿赔罪。”
“好,娘,我记着了。”尹修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尹夫人瞪了他一眼,走向门边。一脚正要踏出,她却回身看了一眼,尹修心中一惊,“娘,怎么了?”
四下打量一番,尹夫人疑惑道:“修儿,你方才听见什么动静没有?你这房中,还有旁人在里头?”
“没,没有啊。”听她这样问,尹修一口气卡在了嗓子眼,不敢出又不敢进,“哦,我开了窗子,大概是被风吹倒了什么吧。”
“是吗?”尹夫人看了他一眼,“屋子里的东西要小心归置,仔细别磕了碰了。”
尹修看着她走远,这才松下那口气,将门关上。“大师兄,我娘走了。”走到衣柜旁,尹修轻轻在柜子的小门上敲了两下。
顾连卿打开衣柜,从里边钻出来,口中念着:“这下倒好,不像是金屋藏娇,更像是偷人了。”
“大师兄,偷人这种话,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将衣柜中整理好,尹修很是好奇。
顾连卿理好衣裳,又坐回床上,倚着床架看他的,口中漫不经心地回答:“军中都是男子,话语间难免有些粗犷,又大多来自平凡百姓家,自然算不上文雅。日夜与他们待在一处,耳濡目染,总会学到一些。况且,话虽粗,却是极其贴切的。旁人都是粗言粗语,若是只我一人文绉绉的,还怎么领兵?”
“军营,还当真是个磨砺人的地方。”尹修不禁感叹。
“是啊······”顾连卿轻叹一声,垂下眸子,继续看书。看他看得投入,尹修不免有些无聊,便去一旁的书架上挑了本话本子看。尹修平日懒得去书房,便干脆挑了些感兴趣的书,叫人搬了个书架安置在卧房中,倒也方便。
不过这书架搬过来许久了,书倒是没有看过几本。当时挑书时只问了阿左一句哪些书有趣,搬过来的便大多是阿左挑的,说是以前尹修爱看的话本。那时想着话本即是之类的书籍,也该是最有趣的书了,看看也不错。可此时,尹修看着手上那话本子,却是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