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呼吸洒在颈上让蒋长封没完全冷静下来的地方又冲动了一下,好在裤子足够的宽松,他忍着把人小心放回床,拿起一条干的毛巾给郁礼擦身子。
“喝杯牛nai再睡?”听是询问,蒋长封直接把杯子送到郁礼的手上,他侧过身往另一侧坐远了点,避免被看到。
蒋长封有意无意的避开让心思敏感的郁礼察觉到了,他不明白怎么洗了个澡蒋叔就变了个人一样,可是对方的神色没什么厌恶他的意思,仍然像个包容他的长辈。
喝过牛nai蒋叔甚至给他盖好被子关了灯,晚安之后郁礼对着昏暗的房间还没回过神,直到脑海一道灵光闪过,他迅速拉起被子将半边脸遮住,眼神遮遮掩掩的羞涩。
他知道刚才蒋叔身上那股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了,不就是……
难怪蒋叔不太对劲,正常男人在那种情况下被打断都会从身到心不爽吧,这事都怪他,破坏了他叔的兴致,怎么刚才就不多再洗一会儿给他叔多一点时间呢,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
第二天一早郁礼接到郁明空的电话,他和郁家的人无话可谈,隔着电话持续一阵沉默,郁明空不说话,他打算挂掉电话。
“等等——”郁明空像是料到他会挂断,就开口说:“我从莫法那边听说你摔伤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摔到腰,已经出院了。”
腰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而言,都是重要的部位,好好休养是必要的,郁明空转念一想,“我把家里的阿姨安排过去照顾你,这几天你没过来看太爷爷,他问过好几次你的情况。”
郁礼腰伤后担心的事情只有这件,“你不要告诉太爷爷,就和他说我工作忙,去外地出差几个月,我再另外和他通视频打电话,至于阿姨,也不用麻烦她。”
郁明空静了一下,才问:“伤得很严重吗,怎么伤的。”
这是郁明空第一次和郁礼谈论关于他自己的事,他不太愿意说实话,支支吾吾地讲一句停一句再编一句。
“不对。”郁明空警觉性很高,马上发现他话里的漏洞,“你既然伤到腰不能动,那怎么照顾自己?还是说,你现在和别人住一起?”
没等他说话,郁明空急着补充,调高了几个音,“你现在和蒋长封住一起?!”
郁礼沉默,郁明空就知道他猜对了,想起蒋长封不久前和他信誓旦旦的对话,也不知怎么心头就涌起一股无名火。
郁明空忍不住质问,“郁礼,你清不清楚你现在在做什么?!蒋长封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没摸清楚你就和他同居。”
同居二字让郁礼心里也火了,声音跟着放大,“他是我朋友。”
“朋友?”郁明空一声冷笑,“只有你,才会蠢得把他当朋友,他就是一头狼,而你正把你自己送到人家嘴边。”
郁礼气恼,“郁明空,你心里有病。”
郁明空冷嗤,“你把他当朋友,他可不一定把你当朋友,你连他对你什么心思什么动机都不知道,人家对你好一点你就傻得跟过去,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故意这样做的?”他接连开口,“要是现在我保证会照顾你,对你好,你就跟我回郁家?”
郁礼:“……郁明空,你疯了。”
“说了那么多,你就是想和蒋长封住在一起。”
郁礼气道:“我们是朋友,反倒是你,你和他认识那么多年,现在对他却是这样的态度。”
郁明空冷声说:“他喜欢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和他住在一起,后面的话还需要我说出来吗?!”
之前他居然会被蒋长封的话蒙蔽,认识蒋长封多年没见过他身边有什么人,给他介绍甚至被推拒。这样的一个男人突然说想跟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结婚,把一见钟情用在三十五岁的成熟男人身上,未免太过幼稚可笑。
郁礼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没有半点招架的能力。
郁明空的咄咄逼人让郁礼火从心起,开始反击,“……你思想龌龊,不配当蒋长封的朋友。现在同性婚姻是合法性为,他就算喜欢男的又怎么样?!之前你不也在会所和男的服务生眉来眼去,你又有什么资格诋毁他。”
吼完这些他的心脏一直砰砰加速,那头郁明空却突然安静下来,他想也不想就挂断了,手机差点被他砸到床尾。
蒋长封进来就看到郁礼一副气呼呼的表情,他过去捡起床尾的手机,摸起来还挺烫手,说明郁礼刚接过一个时间不短的电话。
“怎么了?”
郁礼抬眼看蒋长封,犹豫要不要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他,毕竟郁明空是他朋友,可就是这朋友关系的郁明空却在他背后捅刀子,他替蒋长封感到愤怒。
郁礼瞪目扬眉的样子令蒋长封忍俊不禁,声音放低了带点哄劝的意味,“到底怎么了?如果愿意,说出来叔或许能给你想办法。”
郁礼看着他,“是关于你的。”
蒋长封挑眉,“我?”
他如实坦白,“刚才的电话是郁明空打过来的。”他抿嘴,又说:“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