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刻意隐瞒,我信他,下毒之事绝非他所为。”
“我听大夫说,这个毒三年前就下了,可见蓄谋已久,我也愿相信不是荀悠,以他的傲气,干不出这么龌龊的事情,他上次送茶给你是什么时候?”
“刚到边境时。”高璠临行前给荀悠写了一封信,向他要茶,随后茶就送来了,一同送来的还有荀悠的亲笔。
“之前他看出你的身份了吗?”
“应该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元松惊道:“那你还喝,心真大!”
高璠惨然一笑:“上瘾了。”不喝就浑身难受,就跟他想荀悠一样,一会儿不想心里就难受。即使是穿肠毒药又怎样,若真是他的意思,高璠也会毫无犹豫饮下。
元松站起来,耸了耸肩头,无奈道:“你隐瞒此事内情想要保全他,但是解药的事刻不容缓,我会令人查探荀府、皇帝,还有他。”
“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他们以荀悠作饵,我们便将计就计。还有,务必保护他的安全。”
“知道了。”
高璠整理了一番,令人召来诸将。
石雳依旧大大咧咧的,看到成王的病容也不着急,还嚷嚷道:“王爷说不定是Yin阳失调,改天我老石去物色几个美人送给王爷!”
元松不客气的嗤了一声:“有我在,谁敢做我阿姊的妹子?”元松说着声音忽然变小,像没了底气,眼睛也有些泛红,他拱手道:“王爷,当时我和阿姊趁着邺城还未完全戒严逃了出来,后有羽林军咄咄追赶,我和阿姊不幸走散,等我派人回去寻找时已无阿姊的消息。”
“什么?”乍闻元桐失散,高璠惊了又惊,他与元桐虽是有名无分的夫妻,但是竹马之谊尚在,两人私下里也以兄妹相待。高璠把元家兄妹当作亲人,现在元桐不知所踪,高璠顿时焦急无措。
石雳说:“听闻王妃武艺不凡,或许安然无恙呢,王爷切莫过度担忧,属下也会加派人马去寻找的。”
元松道:“石将军说的不错,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应对斛律睢所率数万大军。”
高璠朝东望了望:“孤素来钦慕斛律将军,想要与其一晤,没想到会在战场上相见。”
元松也叹了口气:“皇帝行事决绝无情,若不是我们早有防范,将士们的亲眷便都救不出了。皇帝咄咄逼人,禁锢我之亲友,阻断我之军粮,我们不得不奋起反抗,只是起兵仓促,实力远逊于他,为之奈何?”
高璠摇头道:“谁说孤要跟皇帝打了?吾辈之剑,当指朔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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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本^o^穿越古言―
一个糖饺子假装成盐饺子的故事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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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眷
黑沉沉的夜幕下,大宛名驹驰骋如电。箭囊空荡,骑兵们一手持疆、一手拿起了腰间的弩|箭。斛律良骥冲在最前头,他的长|枪沾了不少敌人的血,在月光下呈现出动人心魄的颜色。半晌后,这场长达四个时辰的追击落幕。
……
斛律良骥下了马,径直走入军帐,他也不计较甲衣上的血渍,直接躺下歇息,几乎在身体沾床的同时,如雷的鼾声响起。
几日前,荀悠沿着马蹄印一路寻找,最终找到了斛律良骥所率的这支偏师。他料想的不错,皇帝不敢全信斛律睢,提前在旋门摆好了鸿门宴,只要斛律睢表露出不配合的意思,便由皇帝亲信宣诏夺权。斛律睢老谋深算不愿受制于人,于是以不知虎牢关虚实为由,在旋门外绕了一个弯儿,退到他处驻守去了。斛律良骥这支偏师有一万余人,被斛律睢派往剿灭游荡在北意欲南下的匈奴。老将军的意思很明确,攘内必先除外,不能给伺机侵犯的匈奴一丝一毫的机会。
这场追击斛律良骥取得了完胜,士兵们带回来许多战利品,有宝马,有肥壮的牲畜,甚至有匈奴统领的牙帐。听说还顺便救回了一位齐国县主,荀悠心生疑惑,决定前去探访。帐内,大夫正在为女子诊治。只见女子脸上毫无血色,手臂、腿脚都缠上了厚厚的布巾,伤的最重的当属肩头,不知被什么利器削去了一大块皮rou,流血不断。大夫手法老练,终是止住了血,他拿起瓶瓶罐罐敷上伤口,说道:“你一个女儿家,乱跑什么?这次算你命大,被我们将军捡到,否则,那些匈奴的豺狼可是不忌人rou的啊!”
“多谢老丈。”女子忍痛忍得冷汗淋漓,轻声应道。
军中的药药效猛烈,都是给壮士们用的,给女子使用却是偏重了。见大夫准备把膏药贴上女子的脸颊,荀悠出声道:“这个药不妥当,使用后必定留下疤痕,姑娘若不嫌弃,便用荀悠自带的药粉吧。”
“多谢。”
“荀大人的药的确是好药。”大夫颇为识货,连忙给女子涂上。
大夫一把年纪,忙活半天终于处理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