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林步澜推开门,看见简西烛趴在窗台上看窗外。白色的窗帘在她身旁摇曳,风吹起她长长的头发。林步澜不知不觉定住了。
“啊,你回来啦。”简西烛回过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糟糕,她在冲我笑。血细胞很不听大脑的话,总是想着往他脸上跑。林步澜把卫衣的帽子往下拉拉,试图遮住脸。
他的大脑飞速运作,快呀,快想想说点什么。“姐,发型不适合。”嗯,他应该早明白自己的嘴自带翻译功能,把所有话的意思都反过来,尤其是在和简西烛说话的时候。林步澜真想捶死自己,本来想说你今天真好看
“多谢你给我刚刚拉直的头发如此中肯的评价,”简西烛说,“实不相瞒,我在等你。”她的眼睛一转,不知怎的在林步澜看来这是抛媚眼的动作。“怎么了?”等我,等我!林步澜还有点小激动。“那个啥,吸尘器又坏了你能帮我修修吗?有报酬,拜托你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等我啊,”林步澜无奈地摊摊手。我到底是在期待什么?“姐,你第几次把吸尘器弄坏了?”“臭小子,麻溜修。”简西烛举起拳头。“知道了嘛,给你修给你修。”逗简西烛乐趣十足啊,林步澜满意地想。
简西烛绝对是个神奇的人。她可以雅思一遍七分,哪怕考研还能坚持天天健身,只吃蛋清绝对不吃蛋黄。她做起家务来笨的就像个小孩,让她收拾屋子往往以比不收拾还乱收场。电器会一经她手统统莫名其妙地失灵,做的每一道菜都难吃的惊人。“上帝不能把我造的太完美。”简西烛吐吐舌头辩解道,把坏了的吸尘器拿给林步澜。在经过了周密的检查后,林步澜惊呆了,不得不向简西烛再次确认。“姐,你真的只用了三分钟?”“嗯,三分钟之后就坏了。”简西烛无辜地点点头。“它就像被摧残了三十年。”林步澜挽起袖子。看来又是一次艰苦的斗争。
苦战一个小时,吸尘器终于活过来了。林步澜擦擦头上的汗,接过简西烛递来的水猛灌一口。“谢谢你啦,年轻人真是心灵手巧。”简西烛用看救世主的眼神看着林步澜——双眼发光,“我以后的男朋友绝对要找个能给我修吸尘器洗衣机的!”
本来是一句俏皮话,但没人笑。只见林步澜脸红红的不说话,简西烛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啊啊啊,说什么男朋友啊,明摆着让对方误会啊!就在她想掘地三尺时,林步澜忽然凑近她,抓住她想挡住脸的手,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简西烛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他的呼吸频率很快,眼睛下带着迷人的红晕。
“姐姐,”林步澜说,“你觉得我怎么样?”
“诶?嗯?啥?”简西烛慌了阵脚,结结巴巴说不出话。她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这个男人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崩溃了。
“你觉得我怎么样啦。”
他的眼神无邪到近乎魅惑,像洛丽塔微启的红唇。十根手指握的很轻很轻。一团团暖橘色的光芒从窗边升起,宛如天使的号角声。
直到林步澜松开她的手,仓皇地跑掉。简西烛还是呆呆地定在那儿。
他是在说喜欢我么?简西烛晕乎乎地想。
白窗帘卷着金色的阳光,无意间拨动了谁的心弦。
冷静!林步澜!
冷水洗了三遍脸,还是浇不灭脸上的热度。
“你是疯了吗?”他撑着洗手池,咬牙切齿地问镜子中的男人。
我怎么可能!
闭上眼,简西烛的脸浮现在眼前,还有她身上好闻的香味
“不可能吧。”
林步澜喃喃自语。他真喜欢上了她。
捂住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怎么办啊。”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开心不起来呢。
藤蔓般的隐痛攀附着他。
他打开镜子旁的小柜子,从隐蔽的角落里抽出一个白纸盒。
纸盒里码着一排针管和一排装着粉红ye体的小瓶子。瓶子上印着小小的字,“-2000仅供内部使用。”
林步澜熟练的把小瓶子里的ye体抽到针管中,用酒Jing给自己的胳膊消毒,把几毫升的抑制剂注射进身体。
轻微的晕眩,鼻腔一热,血滴在洁白的洗手池里突兀刺眼。
林步澜打开水,想把鼻血止住,可是不行。
像我这样的人,配的上她吗。
2.
林步澜跟着姨姨再次来到林家本家。即便是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照样震惊于本家的奢华。很难想象林家是上流社会中最年轻的一族,更难想象林家已经跻身于最顶尖的一层,而且大有称霸之势。
“我的儿子,你来了啊。”
少见地,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