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杜荷离开后,陈星才眼巴巴的落在了那块玉佩上,这可是太子殿下送的,上回在江南没舍得拿出来,这回是不得不用了。
那回是因为有袁天罡在身边,陈星知道袁天罡身上带有上等宝器,所以他拿不拿出来都无所谓,这回不行,要是不给杜如晦带上,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星星,怎么了?”李承乾紧张的看着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棘手的事,又或是杜公的病难以医治?
“世子让下人们都退下吧。”陈星没回答李承乾,而是对杜荷说道。
经过刚刚那么一遭,杜荷如今对陈星已经十分信服了,自然听他的话。
想来是他父亲的病有古怪,面色严肃的将候在外间的人都驱散了。
房间除了昏迷的杜如晦,就剩陈星三人。
“是不是我父亲的病……不太好医治?”杜荷斟酌的问道。
李承乾也定定的看着陈星,希望他能解释一二,陈星如此重视,定是看出了些什么。
“杜公不是生病,而是中了Yin煞。”陈星轻轻吁出口气,Yin煞在他们术士眼里都是万分敬畏,碰不得的东西,而对于平常人,甚至都不知道Yin煞是何物。
“什么叫Yin煞?”李承乾疑惑的问道,杜荷也是一脸纠结不明白这是什么。
“我们普通相师修习的是阳煞,就是可以帮人算卦,占卜,看风水之类的,Yin煞便与完全相反,不仅手段更为狠辣,甚至还可以用它来行不轨之事。”
“而杜公中的又是Yin煞中最歹毒的死煞,中了此煞和平常生病无疑,随着时间的推移,杜公的身体便会越来越弱。”陈星垂下眸,声音有些缥缈,“要是没发现,不出半月,家里必有白事……”
杜荷脸色立即变了,紧张焦急道:“太卜令,陈道长……那该怎么办?!”
李承乾心底也咯噔了一下,担忧的看着陈星,“星星,那杜公的病还有治没治?”
陈星摇了摇头,眼眸依旧低垂着,“不能。”
“太卜令!”杜荷低声嘶吼着,走到杜如晦床头,拉着他父亲的手,泣道,“我父亲的脸色变好看,怎的就没治了呢?只要你能救我父亲,你让我做什么都答应,求求你了!”
杜荷差点跪在地上求陈星,陈星那可能让他跪,连忙将其搀扶起来。
李承乾面色也带着悲痛,看着陈星,“星星……真的不能治吗”
陈星看了看李承乾,又看了看泪流满脸的杜荷,失笑的摇了摇,“我是说我治不了,又不代表没人可医治……”
“那是谁?”杜荷起身抹了把眼泪,定定的看着陈星。
“我的师祖,药王孙思邈!”陈星一字一句道。
“孙师傅?”杜荷眨了眨眼,随即点头应下了,“好,我这就派人去将孙师傅请来!”
“且慢,世子。”陈星叫连忙将人拦下。
李承乾和杜荷皆是不知所云看着他,陈星叹了口道:“你们不觉得杜公中了死煞,事有蹊跷吗?”
李承乾眸子猛的闪过一抹暗光,抿唇道:“你的意思是?”
杜如晦是亲他一派,虽然现在还没明显站队,但若将来诸皇子成人,父皇年迈,杜如晦必是他阵营的,难道是有人忌惮这个,对他下手么。
经过陈星的事,李承乾不得不想多,有些人怕他成长起来,便想将他身边的羽翼一一剔除,会不会又是他们做的?!
“这样的Yin煞,我似乎见过,虽不是一样的术法,但这手法有些相似,好似出于同宗……”
郑凤炽身上的是巫蛊之术,杜如晦中的死煞,两个不一样的东西,但他的直觉却告诉他,这二者之间似乎有些许联系。
一个在京师,另一个在江南,一南一北,一商一官,怎么就有了牵连了呢?他也想不通。
“再者,Yin煞是极其难修习成的,除非是从小便开始炼,就是我师傅他都不会,我也只会些皮毛。”陈星捻了捻双指,一股Yin气升起,李承乾和杜荷平常人自然是看不见。
陈星牵引着这股Yin气,朝杜荷身上钻去。
杜荷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左右看了看,发现门窗都关得紧紧的,“怎,怎么有些冷?”
“刚刚我渡了些Yin气到你身上,感觉如何?”陈星那双凤眸染着一层笑意。
杜荷惊惧的看着他,第一次觉得面前的人不像面上看上去那般和善,以后不论得罪谁,也不敢得罪陈星,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李承乾嘴角弯了弯,眼里含着纵容的意味,看得陈星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明明是他年纪大,怎的有种被李承乾宠着的感觉了呢!
“若没有深仇大恨,也不会给杜公下这般歹毒的术法。”李承乾将放在陈星身上的目光移开,替陈星说道。
“对。”陈星咳了咳,装做无事道,“所以此事不应声张,杜公带了我的玉佩,目前暂时没有危险,但世子还应小心些,若不能事事亲力亲为,便让信得过的人伺候杜公,其他人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