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面哭泣的雪青听见明朗的声音,跪行几步扑到他腿边抽噎着说:“公子救命,我,我没有偷王爷的东西啊。”
小阮子一手指着她高声说:“昨晚王爷一进书房,你就在外面鬼鬼祟祟,王爷前脚走,后脚你就进了书房,被我逮个正着,还敢抵赖。”
复又转过头放低声音对高公公说:“昨晚雪青书房鬼鬼祟祟,让奴才撞上当场带人扣下关在柴房,夜深未敢打扰您安歇,故今日一早向您禀报。”接着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叠的宣纸交给高公公道:“这份宣纸是秦妈妈等婆子从雪青住的铺位下搜出来的。”
高公公接过折叠好的宣纸,展开一角看了看,神色不明地折好,递在雪青面前:“正是王爷的手笔,雪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雪青大喊冤枉。小阮子在旁边厉声喝到:“你这贱婢手脚尽这样不干净,说,是谁指使你的?”
一番乱哄哄的审问,闹得明朗太阳xue更痛了,他走到高公公面前道:“雪青说自己冤枉,总得由她申辩吧?”
小阮子冷笑着说:“人赃俱获,有什么好申辩的?还是因为雪青是伺候杨公子的奴婢,杨公子对她偷盗也是知情的?”
高公公扬手打断了小阮子,示意明朗继续说。
明朗对他拱手行了一礼道:“昨日晚宴后我醉酒,王爷命人将我带到书房歇息,雪青是按照我的吩咐接我回住处的,不料刚好撞上阮公公。”
小阮子道:“雪青是来接你回住处的可有证据?”
明朗呵了一声:“那你说自己撞上雪青偷盗,现场可有其他人看见?”
这时大丫鬟雪鸦走出来:“奴婢可以证明,是我和小阮子发现的。”
高公公哼地一声:“小阮子,刚才你怎么不说雪鸦昨晚也在?”
他这么一哼,小阮子立即跪倒在地:“师傅,雪青偷盗被当场擒获,失窃之物也在雪青房中发现,徒弟想着这是人赃俱获才没说雪鸦在场的。”
明朗一听笑着说:“这样说来,现场就你,雪鸦和雪青三人,那雪青也可以说是你们二人偷盗呀。”
下人们一听低声议论道:“是呀,这样说得通。”
“雪青伺候这些年,没听说她手脚不干净。”
听见其他人的议论,雪鸦生气道:“雪青偷盗人证物证俱在,杨公子休得含血喷人。”
明朗走到高公公面前说:“可否让我看看这张纸上的内容?”高公公欲言又止地把宣纸递上,明朗一看,额角青筋暴起。
都怪萧慕濂这个狗男人。果然是他的不雅画被偷了,幸好被发现了,这画传出去他在府中就不要混了。还有雪青这个死丫头,偷什么不好,偏偏偷这幅画。
他深一口气,速速把画折好放入衣袖中,向高公公行了一礼:“昨晚雪青确实在书房外是为了伺候本人回住处,请高总管明察。”
小阮子还要回嘴,被高公公制止了,他看了雪青一眼道:“雪青身为伺候门客的奴婢,擅自接近王爷书房,杖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雪青被拖下去的时候依然哭喊着“公子救我”,明朗觉得自己的屁股一阵幻痛。
围观的丫头小厮都散了,高公公走过来一伸手:“杨公子把画给咱家吧,我还得物归原主呢。”
明朗干笑着说:“我自己还给王爷吧。”
高公公也跟着笑:“杨公子,有时有把柄让主子捏着不是坏事。”
明朗听他意有所指,便依依不舍地把画递了过去。高公公接过画拢入宽袖中正色道:
“杨公子治下不严,且听王爷如何处置吧?”
他急忙拉着高公公的袖子狗腿地说:“我来府上时间不长,还望高总管在王爷面前美言两句,不要罚了吧。”]
高公公脸拉的跟马脸似的说:“你的规矩是我教的,此番王爷不连我一起责罚便是好的,你还想着免罚,美得你。”说完挥挥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明朗朝着他的背影踢了一脚,早知道就把画撕了。罚罚,罚你nainai个嘴儿。
夜,书房。
慕濂擦着爱剑“消雪”,高公公站在一旁汇报雪青的偷盗的审问情况。
失而复得的不雅画放置在案几上,他听到明朗让雪青到书房伺候自己回房时皱了皱眉。
主子脸上一闪而逝的表情瞧在高公公眼里,高公公迟疑地道:
“王爷是否怀疑杨公子”
慕濂将消雪横在眼前,感受着冷冷的剑光道:“杨明朗出身ji馆,本来就来路不明,然而另外三人也有嫌疑。”
话音刚落,高公公伏身道:“老奴该死。是老奴将杨明朗带入府中的。”又道:“是否将上次王爷的画作丢失一事一起彻查?”
慕濂将剑收入剑鞘中,眼神冷冷地说:“不必查了,上次的画早就到了皇上手里了。你继续盯着这四个人,除了皇上的人外,还有没有其他府上的细作,不可打草惊蛇。”
接着他弯了弯嘴角:“杨明朗与偷盗嫌犯过往丛密,罚抄整本《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