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是我了吗?”
这话让人听着摸不着头脑,南荨只觉得她似乎是在挑拨什么,“你这话何意?”
“何意?”符熠盯着南荨看,戏谑道:“你以为他连我都可以这么六亲不认,对你……就一定是真情实意吗?少年郎,别做那么多春秋大梦,你们之间怎么可能有未来,人类的寿命几十年,你死了之后呢?不用等你死,等你四五十岁垂垂老矣的时候,他还是这副十八九岁风华绝代的不老容颜,你就会觉得自惭形秽了吧?”
“再然后呢……他是不是跟你说,就算你死去入了轮回,下一世他再去寻你,可是少年郎你可知道,他曾经也这么对我说过,送我下凡历劫前跟我说会好好保护我的,可是你也知道了他是如何保护我的?”
“凡人嘛,就是天真,他哄几句你就入了套,就不曾想想,他要是个多情长情的人,又怎么会这漫漫长长的岁月里一次也不曾心动过?我实话跟你说吧,他的心比你想的要硬得多,哦不,他根本没有心的。”
“你是他的信徒,他如今不比从前,自然要爱惜些,可是……你就那么确定这份情谊不是一种回报?”
“那又……怎么样呢?”南荨出声道,视线轻轻略过一边的湖面,“我们在一起,是快乐的就够了,想那么多有用吗?也许我今天就死了谁又说得准呢?”
“我们人类是渺小的,生命短短数十年跟你们几万年比不了,可是活得长就一定好吗,我倒是觉得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也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孩子。”
“你!”符熠倒没想到这孩子比她想的心性坚韧得多。
不过她来其实是要说别的事的,“那你就继续自负吧,我只想知道,你喜欢他,喜欢到什么程度,喜欢到可以代替他去死吗?”符熠撇了撇嘴角。
南荨一听沉默了半晌,就在符熠要出口讽刺之时,他忽然开了口,“如果可以,我会。”
“他死了,是天下大不幸,我死了除了我父母亲人伤怀,没太大所谓,但我也不是这么英伟的人,我只是觉得活着不该只是活着,渺小如蝼蚁也要活出其价值来,我的价值不如他,如果确实有那一天,我会,何况我爱他。”
符熠一时间被他这番言论弄的说不出话来,心情也跟着变得烦闷暴躁,当日发出了战书一则有捉弄他的想法,二则就是要吓吓他,“好,你这话我记住了,他日就算你不想死,我也会送你去死。”
南荨打断她,“我不是为了他去死,我是为了他去生,去更好的活着。”
“这有什么区别吗?”符熠不耐烦道。
“有,”南荨已经判断出大概要发生什么事了,坚定道:“当然有区别。”
只是有些人未必能明白就是了。
“你今天真的敢一个人来倒是让我佩服了。”符熠道,她本来还做好了嘲笑他的准备。
“这就不用佩服了,”南荨无意多说,想起沈致说的速战速决的话,“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示威的吗?”
“我当然……”符熠似乎陷入了某种矛盾中,看着南荨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十日后……”她说了一半又沉默了。
听到重点,南荨一颗心提了上来,追问道:“十日后怎么了?”
忽然一股力量袭来,南荨只感觉到一阵浑浑噩噩,意识流在换来换去的,他略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将意识从纸人的身上抽了回来,抽回来之前,只借着纸人的眼睛看到了一角绯红色的衣角。
南荨在车里忽然低下了头,把脸埋在双手之间,深深吸了几口气。
沈致和许之仪立马凑进来,关切道:“怎么了怎么了?被发现了吗?”
南荨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脸抬了起来,“纸人被毁了,还有个人在。”
“看到是谁了吗?”沈致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
南荨出神了一会儿,然后摇头,“没有,什么……也没看到。”
他下意识得选择避过了那一幕,心底里却忽上忽下的说不出来哪种感受,只把跟符熠的对话说了一遍,消息是有用的,只是不明白十日之后会发生什么。
十日么……沈致的目光变得沉重了许多。
“还有别的吗?”沈致目光垂着,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有,”南荨想起来最开始看到的岩洞洞口水底下的那个棺木形状的东西,“那岩洞洞底下可能有东西,我没看太清楚,感觉是棺木,还是看看的为好。”
这事现在去肯定是不行的,那个符熠对付起来就挺费事,如果她还有帮手的话更麻烦,沈致把母子两个送了回去,立马就回了局子里,这件事很大,他发出消息先把横州市所有玄门中人聚集起来,要先开个会。
给各地特调局的通知也发了过去,这两天都会抓紧开会讨论这些事,他可以确定,这次事件绝对不会简单。
果然当天各地都在发生大大小小的恶意灵异类事件,好在有所防备,截止到晚上也只有人受伤,都不太重。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