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心悦之人,也能知冷知热。想到这里,你成婚似乎也不那么难接受。”
他哽咽一下,咳嗽两声方接着说:“别的话我不多说,我一直在,一直在你身后,若你在那头有何不顺心之处,便回来,我与陛下都在。若你挨欺负了,我拼着最后一口气,也帮你挣回来,有事与我们说。”
他说着目光也微微往上抬了抬,似乎在看阮时解,“阮时解,公子便交予你了,期望你好好珍惜,亦期望你们平安喜乐,百年好合。”
樘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那两位一位比一位寡言稳重的兄长,居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泪水流了满脸,阮时解想擦都来不及。
他猛地将脑袋埋在阮时解颈间,温热的泪水冲刷着阮时解的皮肤,灼痛他的心。
阮时解低头亲亲他的头发,低声安慰:“宝贝,大喜日子,别哭,我们好好过日子,别辜负他们的期望。”
樘华一边哭一边哽咽,“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他们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阮时解张开双臂,沉稳有力地抱住他。
汤思仪跟阮海舒在现场招待客人,见时间差不多,忙打电话过来提醒,“时解,你跟樘华的造型做好了吗?吉时差不多到了。”
阮时解听她声音有些紧张,目光温和地先看了樘华一眼,道:“已经好了,我们马上过来。”
婚礼就在旁边举行,他们从这边下楼,五分钟就能到地方。
樘华的眼睛哭红了,阮时解的衣领也有些shi。
现场的化妆师跟陈穗他们忙过来,帮忙洗脸补妆,还有用电吹风吹干衣领。
这个等候室忙碌而充实,工作人员看着刚哭过的樘华,都在柔声安慰他逗他开心,那细心温和的模样,仿佛在逗一个不小心误入凡尘的天使。
他们下去的时候,亲朋好友们全到了,一群人坐在座椅上翘首以盼。
樘华跟阮时解手拉着手下去,贺席岭跟陈穗作为伴郎跟在他们身后,花童,摄影师,引导人员等一大堆缀在后面。
这次婚礼的主持是阮海舒跟汤思仪的一个同事,算是阮家世交,德高望重的一位老教授。
他们手挽手走来,好几个摄像头对着他们拍,宾客们目光随着他们的身影,花童们一直在撒花,耳旁的乐曲热情浪漫。
主持人笑道:“有请今天最俊美的新郎们上台来。”
阮时解跟樘华一步一步坚定地上去,花童、伴郎跟随行人员各自归位。
一对新人上去,宾客们看见他们的模样,忍不住纷纷拿起手机拍照。
同性婚礼不常见,长得比明星还好看的同性婚礼更不常见。
在这种时刻,两位并肩的新郎站在台上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简直比电影场面浪漫。
主持人:“下面,我们将见证一对有为青年最甜蜜最热烈的婚礼,这两位,一位是我们阮氏集团的董事长,带领着名下企业制造出无数优良产品,为我们国家、社会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一位是我们D大的研究生,投身于古代文学领域,为什么还原出古代人民的生活。”
“这可谓是脚踏实地与仰望星空的结合,工科的严谨与文科的浪漫的结合,躯体与灵魂的结合,祝愿两人越走越好!”
台下响起一阵阵掌声。
樘华经历过的大场面无数,然而站在此地时,他脑海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眩晕。
他看着对面那个夺目的人,只觉得整个思维都被填充满了。
接着是双方父母的讲话,阮海舒跟汤思仪上台,都对新人献上了祝福。
“有请新人交换戒指。”主持人在他们边交换戒指时边说道:“从此以后,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无论青春衰老,你们都要做彼此的伴侣,做彼此的灵魂伴侣,相伴一生,百年好合。”
“啪.啪.啪——”台下传来热烈的掌声,无数年轻的声音从细小到宏大,汇聚在一起,“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阮时解跟樘华一笑,在蓝天下,在微风中,在花香里,拥吻在一起。
“还有最后一项,”主持人眨了眨眼睛,“这一项最特别,阮时解先生与顾樘华先生交换定情信物,这一项是什么呢?”
宾客们十分好奇,纷纷伸长脖子睁大眼睛看。
阮时解和樘华各自从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为对方戴上。
樘华摘下的是白玉,阮时解摘下的是墨玉。
这两块玉被戴了一上午,早染上了各自的温度,戴在脖颈上,各自烫了一下,对对方的温度感受得越发明显。
“……两人因玉结缘,人本身也光华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过往的所有一切,都成全了今天的他们,让我们用掌声献上最真挚的祝福!”
婚礼现场顿时掌声一片。
樘华忍不住握住手中的墨玉,看阮时解一眼。
阮时解眉眼含笑,凑过来亲他。
全场宾客善意起哄,响起一片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