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陈漠说是自己梦游踹飞的李浬仁。
陈漠可没脸把李浬仁做的那些事情拿出来说。
李浬仁受了委屈,陈母好生安慰,不光亲自给他舀了一碗鲜美的土鸡汤,还把rou最厚实的鸡腿给了他。
李浬仁喝了一口汤,全身筋脉都舒畅了,被丈母娘惯着的日子不要太幸福。
他瞅了一眼坐在身旁闷不吭声的陈漠,心里除了一丝得意,还有一丝愧疚,见着陈漠挨骂,他多少多少有些不好受,于是夹着自己碗里的鸡腿放进了陈漠的碗里。
陈漠抬头看他,他笑道:“你吃吧。”
陈漠家很大方,这年还没开始过,连着两顿饭,已经杀了两只土鸡,其他大鱼大rou更不用说,可谓好菜连连,吃完的时候,严琰抱着肚子直打饱嗝。
陆天一轻轻拍着严琰的背,对陈漠说:“好在我们呆的时间不长,不然非把你家吃空了不可。”
陈漠笑了笑:“没事,你们俩乐意在这呆几天就呆几天。”
李浬仁问:“他俩?那我呢?”
“你赶紧滚吧,”陈漠立马翻脸,“看到你我烦死了。”
李浬仁把买来的礼物一件一件地送给陈漠的家人,特别是当他把那些金灿灿的首饰拿出来时,陈母被吓到了:“这,这太贵重了吧,阿姨哪能收下啊!”
烟啊衣服啊这都还好,李浬仁直接掏出金首饰,这架势,不知道的真以为他是上门来提亲。
最后陈母在陈漠的劝说下,只收下了一个金手镯。
收下后,陈漠还被拉到一旁,被一顿足说,让他以后要好好对待李浬仁,不能让李浬仁委屈了。
听完陈漠只想翻白眼,就那老不正经的,他能吃亏就奇了怪了。
在家里做了短暂的休息,严琰让陈漠带着他到附近转转。
李浬仁一开始想让陈漠带他们到山上玩玩,看看他当孩子王的时候都是怎么玩的。
陈漠觉着有点丢脸,于是只是带着他们出了村子,在附近的农田里瞎晃悠。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白天放晴了,空气清新,不过田间路上到处是积水,田里的路并不好走。
陈漠在自己的地盘上走在最前头,他想绕着农田往前,去找有水源的地方,看看有没有被冻懵的鱼。
路上不时有石块在地面堆积,陈漠让大家避开着走,免得石块不稳踩着滑倒。
走到一条溪流边上时,陈漠瞅着清水里只有些拇指大小的鱼儿,他说:“如果有渔网,把它们捞回家,用热油一炸,再放点酸豆角,配着白米粥就能吃一顿了。”
严琰和陆天一都是大城市里长大的,从没见过这样的环境,两人蹲在溪流边,摘了几根长长的草,试着去逗水里的鱼。
李浬仁自己也没见过,但是他又想装大头,碰巧脚边有块大石头,他踢开后看着下面有根黑乎乎的东西,以为是树枝,捡起来就往水边走:“看我的,我能把鱼给挑出来。”
陆天一嘁了一声,转身刚想怼李浬仁几句,见着他手里拿着的“树枝”吓得往后挪了几步:“卧槽!”
李浬仁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还很得意,结果听到陈漠吼了一句:“把它扔了!”
李浬仁这才低下头看了一看,他手里拿的哪是什么树枝,而是一条冬眠的蛇。
这种荒郊野外的,蛇遍地都是,它们有的藏在树洞里,有的躲在地洞,而有的直接趴在石头下。
李浬仁刚才看到蛇的时候,蛇还在冬眠,一动不动的,看着的确像一根树枝。
一看这蛇“活”过来了,李浬仁浑身一个冷颤,自己也跟着不动了,对着蛇头一人一蛇大眼瞪小眼。
陈漠三步并作两步跨步过来,抓住蛇的颈部一抽,蛇光滑的身体从李浬仁的手里一滑而过,李浬仁差点吓尿了。
陈漠抓住蛇后使劲把它往远处一扔,然后看着李浬仁:“你俩谈恋爱呢?看那么紧!它差点就咬你了!”
李浬仁:“……”
严琰及时醒悟:“原来是吓的,我刚才看着老板抓着蛇一直不愿意松手,以为他不害怕呢。”
陆天一惊魂未定:“宝贝儿,你想太多了。”
被蛇一吓,李浬仁魂魄半天回不来,陈漠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早早把他送回了家。
一回到家里,李浬仁挤了半瓶的沐浴露来洗手,最后撑不住,洗了个热水澡,喝了一碗陈母熬制的姜汤,才把惊给堪堪压住。
“不中用。”
“胆儿小。”
陈漠看着李浬仁缩在被窝里取暖,鄙视道。
直到晚上开饭,李浬仁才重新钻出来。
“老板,我以为你发霉了呢,”严琰一上桌就说,“下午我们三个到鱼塘钓鱼去了,叫你去你又不去,可好玩了。”
李浬仁面子挂不住,喝了口热茶,嘴硬:“鱼塘钓鱼有什么好玩的,我还在大海上钓过。”
陈父知道李浬仁抓了蛇,特意拿了瓶自酿的人参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