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抬手蹭了下自己的鼻子, 说道:“我能瞒你什么啊?乱说。”
殷裴楠问:“那你为什么不跟我去铺子了?”
左安眨了下眼睛, 答道:“我要给珏儿启蒙啊。”
殷裴楠才不信呢,两人认识这么多年,还同床共枕这么多年, 他还能不知道, 每次左安心虚的时候, 他就会用食指蹭自己的鼻头。
他说道:“之前明明是小爹爹在给珏儿启蒙。”
左安又下意识蹭了蹭鼻子,道“……小爹爹这两天有些头疼, 所以我来教啊。”
殷裴楠皱眉, 他昨天才给小爹爹检查过,小爹爹说身体很好,之前他坚持给小爹爹用异能治疗了大半年, 小爹爹头疼的病已经好了很多的。
媳妇儿肯定有事,但是到底是什么事?殷裴楠百思不得其解。
殷裴楠见他不肯说,无奈了,捞过媳妇儿使劲地抱了抱,又重重地亲了一下,说道:“有事要跟我说啊,不要让我担心。”
左安见他似乎真的很担心的样子,安慰他说道:“没事,真的,我保证,不是坏事。”
“真的?”
“真的。”
殷裴楠仔细打量了媳妇儿的神情,感觉真的不是什么需要担心的事情,只好说道:“……那好吧。那我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
殷裴楠在马车上左想右想没想出缘由来,决定如果季月柏在铺子的话,到时候问问他。
到了铺子里后,季月柏果然也在。
季月柏如今怀上二胎八个月,肚子圆鼓鼓的,行动不怎么方便。不过他在家里坐不住,每天上午还是会来铺子里小坐,跟左安说说话。
他看到殷裴楠过来了,往他身后瞧了瞧,问道:“安安呢?又没过来啊?”
殷裴楠点头道:“是啊。我正想问你,前几天他跟你说过什么吗?”
季月柏一头雾水,问道:“说什么?”
“说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我。”
季月柏回忆了一下,说道:“他没有说最近有什么事情要忙啊。”
殷裴楠更疑惑了,“那他做什么不跟我来铺子了?”
季月柏怀疑地看着他:“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
殷裴楠摇头:“没有。他说他要在家里给珏儿启蒙。”
“之前没听他说过这事。”季月柏见左安没来,他起身道:“既然安安没来,那我走了,买糕点去。走了,拜拜。”
殷裴楠:“拜拜。”
连左安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殷裴楠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而其实左安在干嘛呢?
在殷裴楠走了后,他就飞奔回了屋里,到小爹爹的卧房里翻出了一个卷起来的布包,拿着就回到了灶房隔壁吃饭的房间。
冬天,他们都在这里用烤火桌烤火。
文逸正带着珏儿念三字经呢,看见左安飞一般进来了,说道:“慢着点,风都刮进来了。”
左安着急啊,离老攻的生日没几天了,他再不赶紧的,就来不及了。
他把布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套做了一半的寝衣。
他准备在老攻生日的时候,送他一套自己做的寝衣,想给他个惊喜,就一直瞒着他做着,还让文逸他们也帮他瞒着。
珏儿看见他爹拿着衣服翻来翻去的,问道:“小爹爹,你还没做好啊?”
“……是啊,还要几天的。”左安有点儿心虚,他在家里四五天了,才做好一条裤子。要是阿娘他们,衣服裤子加一起,一两天就做好了。
珏儿毫不留情地吐槽道:“你好慢呀。”
左安脸色有点儿挂不住了,瞪了儿子一眼,道:“你读你的书,我做我的衣服,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啊,不要互相伤害。”
珏儿冲他做了个鬼脸,又继续摇头晃脑地背起书来。
左安可能天生没有做针线活的细胞,练习也少,也就每年给儿子做两三双袜子的程度,所以这要做一套寝衣出来,还真不是个容易活儿。
他一点一点地缝着,缝得很认真,缝几针就要拿远了看看整体有没有缝歪了。
文逸看着他这样子就叹气,也后悔,后悔在左安小的时候,他没有硬下心肠来要他学,不然现在也不会为了一套寝衣发愁了。
下午殷裴楠回来后,逮住了宝贝儿子,他决定跟儿子刺探一下军情。
他把儿子抱进了花园,放在亭子里的石桌坐下后,问道:“好儿子,爹问你点儿事。”
“哎呀,好冷啊。”珏儿从石桌上跳下来,问道:“什么事啊爹?”
殷裴楠坐下,把儿子抱腿上坐着,小声问道:“爹问你,你小爹爹这几天都在家干嘛呢?”
珏儿是被小爹爹用小糖人收买过的,他眨眨眼,说道:“没干嘛呀,教我读书呀。”
殷裴楠看他这小样子,顿时道:“你的三字经不是外公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