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的过度消耗让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姗姗起身。外面阳光正好,却也勾不起他们下楼出门的欲望。
亚尔曼翻了翻两人的背包,找出一副扑克牌,几本杂记和一个转盘。
亚尔曼想看书,卡尔想玩扑克,最后交给转盘定夺。
代表幸运的指针指向了卡尔。
“两个人能玩什么呢?”
愿赌服输,亚尔曼收起杂记,一边拆扑克的包装,一边询问对方具体的想法。
“来凑对子如何?规则简单,一局也不会玩很久。”
“一副扑克54张牌,取出大王,剩下53张打乱顺序重新洗牌,一人拿一半。
整理自己拿到的牌,挑出所有的对子放在一边。
互相抽对方剩余的牌,小王最后剩在谁手上就算谁输。”
规则的确清晰明了,亚尔曼没有异议,玩牌便这么定了下来。
他们一齐把桌椅往窗户的方向挪了几寸,暖呼呼的阳光照在身上,翻洗扑克的手指也透露出几分闲适。
第一轮卡尔洗牌发牌,他给自己发了27张,亚尔曼发了26张,结果清理完初始的对子,他剩下了3张,黑桃、方块4、方块3,亚尔曼剩了4张,比他多一张。除了不确定花色的、4、3,一定还有一张是小王。
这就是两个人玩凑对子的优势:对对方的底牌一清二楚。
这种玩法与计算、规划出牌顺序无关,不费脑子,单纯凭运气,和一点点心理抗压能力。
比如此时,轮到卡尔从亚尔曼手中抽牌,他的指尖一一划过4张扑克边缘,观察对方的表情是否会随着自己手指移动而变化。
亚尔曼专注地盯着牌面,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卡尔便随手抽走离自己最近的一张牌。
是张梅花4。
卡尔抽出自己的方块4,把两张牌丢入之前的对子堆。
亚尔曼从卡尔手中抽牌倒是不用犹豫,他这里没有小王,随便哪张都能凑出对子。]
卡尔只剩下一张黑桃,却并不代表胜券在握,在手中牌空前,谁都有逆风翻盘的机会。
果然,二者选一,他还是不幸抽中了小王。
卡尔把手背到身后,交换了数次牌的位置,然后把两张牌举到亚尔曼眼前,看他陷入跟自己之前相同的处境。二选一,亚尔曼的红桃就与黑桃配对成功。
第一轮,卡尔输了。
输家丝毫不气馁,趁赢家洗牌时跟对方商量增加输牌的惩罚当彩头。
“累积输3次,就要被赢的一方惩罚去做一件事,惩罚必须是一次性且输的一方有能力做到的。”
也许是因为简单的凑对子游戏比自己想象中有趣,也许是因为刚刚绝境翻盘赢了对方心情舒畅,也许只是好胜心在作祟,亚尔曼没什么反对的意向。
他调笑地问卡尔:“刚才的那局算吗?”
“算。”
“那好,我可以开始考虑等会儿给你什么样的惩罚了”
亚尔曼的自恋没有影响他的牌运,第二轮发牌,遵照上一轮输者多一张牌的规律,还是卡尔27张,他自己26张。清理完对子,他剩了6张,卡尔剩了7张,小王在卡尔手上。
第二轮剩的牌比第一轮多,亚尔曼却赢得比第一轮轻松,他这局没碰着小王,就一路凑完了所有的对子。
卡尔在第三轮总算扳回一局。他用一个皱眉骗了对方,从他手上二选一选中了小王。这轮仿佛第一轮的逆向重演,亚尔曼眼睁睁看着对方抽走小王左边的梅花。
最后还是卡尔先输够了3次。
亚尔曼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了几圈,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为难:“去底下摘点花回来替换掉花瓶里吧。”
桌上这束蓝色小花,已经无Jing打采地耷拉下脑袋。
卡尔一来一回没花费太多时间,换好花瓶里的花,他又把亚尔曼拉回桌子上继续。
一直到他输满5局,才在下一轮第3次赢了亚尔曼。那一轮他们玩了很久,小王像是粘上了他们的手指,在两人手中来回了二十多次,亚尔曼刚从卡尔手中抽走小王,小王就被卡尔抽了回来,亚尔曼还没来得及高兴,又把小王抽回了自己手中,循环往复。明明两人加在一起总共只剩下最后3张牌,却足足磨了十多分钟才分出胜负。
黑桃和梅花配对成功的那一刻,两人激动得抱成一团,不夹杂胜利的喜悦和失败的灰心,只是单纯地庆祝从无尽重复的地狱里解脱。]
“你想让我做什么?”
亚尔曼把扑克牌收拢在一起,似乎打算把他的惩罚作为结束。两人玩得足够尽兴,也算是个不错的收尾。
“我想看你用镶着蓝色宝石那把剑自慰。”
哗啦,扑克散了一桌子。
“我只是让你爬了几十级楼梯。”
亚尔曼试图提醒对方自己刚才的善意。
“亚尔曼,我赢了,我想看你用剑柄自慰。这完全符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