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侍管家对奴很好。”安南摇了摇头。
这个地方,没人比侍青待他更好了。
或者说,除了蔚陵谁会欺负他?
“那你是有什么心事吗?和我说说嘛,我保证我嘴最严了,作为交换,我可以说一些蔚陵的糗事。”花庚举着三根手指,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没有。”安南再次摇了摇头 。
他没有什么心事,他只有一件事情要去做而已,而这些事情,是不能和花庚说的。
即便,这个人从见面开始就一副好相处的模样,但是都不足以让安南放下警惕心。
他对所有,有关于蔚陵的人类都保持足够的警惕,甚至会包括侍青。
“唔,那你有什么想要做的事情吗?和我说说,没准我也想呢。”花庚早已经料到这一招可能会受挫,丝毫不受影响的转移话题。
“没有。”安南依旧摇了摇头。
“一件事情都没有吗?”看着拘谨的安南,花庚耐心的,温柔的,轻声问道。
他不相信,一个人活在世界上一定有想做的事情。
往小的说叫阶段性目标,往大了说这叫梦想。
“奴想见见父母。”安南把头低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很轻,轻的若不是房间内只有二人,花庚都听不清。
“叔叔很帅吧,安南这么帅,是随叔叔吗?过几天我陪你去见叔叔阿姨啊,我也想见见。”花庚顺着安南的话题继续说下去。
“奴随母亲,和父亲并不是很像。”安南开口道。
“那阿姨肯定当年是不少人追呢 ,叔叔也有本事,能获得阿姨的芳心呢。”花庚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花庚最怕的是安南拒绝和人交流,这样他真的是一筹莫展了。
只要安南还原意说话,事情就不是很糟糕,就一切都来得及。
花庚暗暗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爸爸说,当年他给妈妈送了好几个月的玫瑰花才追到,他都没钱吃午饭了。”安南看着地面,眼里有了一丝回忆。
这些事情,是他小的时候,父亲亲自翻着相册和他讲的。
一张又一张相片,安南父亲仔仔细细的告诉安南都是因为什么事情,背后有着什么故事。
讲完之后,安南父亲还郑重其事的说道。
“安南,爸爸追妈妈好辛苦才追到呢,所以安南也要和爸爸一起保护好妈妈。”
小小的安南郑重的点了点头。
他以后也是一直这么做的,他是男子汉,要和爸爸一起保护妈妈。
“叔叔真有毅力。”花庚竖了竖大拇指,语气都是赞叹。
虽然安南看不见。
“那安南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花庚继续笑眯眯的问道。
他来的急,除了知道安南是蔚陵最近新得到的宠物,父母都是植物人以为,其他的消息他是不是很清楚的。
其实,这对于一个心理医生是不利的,未知的太多了。
他现在,只能根据猜测,凭借着安南的相貌,肯定是谈过恋爱的。
“没有,爸爸不许,读书的时候是学生,爸爸不许奴不务正业,后来打工,也就没什么时间。”安南的声音有一丝僵硬。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他怕,是蔚陵派他来套话的。
他不能再连累别人了。
但是,不可避免的,安南想起了,那个他刚刚进入大学的时候,就遇见的那个笑容灿烂的姑娘。
虽然,碍于父亲的要求,他没有展开追求。
但是,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作为朋友。
在安南最需要钱的时候,那个姑娘还把自己能拿出的钱都给了安南,并且坚决不要安南还。
“安南,我只是少买几件衣服,不换手机,你比我更需要。”女孩把钱交给安南的时候,一脸严肃。
安南被蔚陵看上之后,甚至没来得及和姑娘道别。
“叔叔家教真严。”花庚顿了顿。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他是真没想到安南的家教这么严,安南也这么乖巧的遵守了。
青春叛逆期都没有。
“爸爸为我好,对,对不起,奴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即便安南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但是花庚还是听出安南语气中的颤抖了。
可能是因为花庚的声音太温柔,或者是他天然具有亲和力。
竟然让安南主动说话了,虽然刚刚说完,安南就后悔了。
若是让蔚陵知道他如此放肆无礼,怕是又要吃一顿教训了。
他如今的身子可不像前世,一点也不禁打。
他不想再吃皮rou之苦了。
以及,他怕喜怒无常的蔚陵迁怒他的父母。
那么,他就万死难恕其罪了。
“没事,我说了安南,我和蔚陵不一样,你就把我当成新认识的朋友啊,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