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他
这是一个手掌般大小,类似人形的一个植物根块。
表皮虽沾满了血,但湮沉沉还是能看得清楚,它脸上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人类的五官——
吴量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纸,盖住它的全身,以防它逃走:“没想到已经这么大了,就差一点……这就是恶蛊。”
“什、什么……”湮沉沉险些晕过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里能掉出这么个东西。
“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吴量将根块收起,藏进贴身的背包里,“古往今来,长成这般的恶蛊少之又少,要不是他屡次为你排咒,恐怕现在我连它的边角都摸不到。”
“我会带它回道观,用经超度,三十一日后便可彻底除去,至此你便彻底安全了。”
白衣的年轻人拂了拂衣袖,干净出尘的气质颇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感觉,让人情不自禁的会心生信赖之感。湮沉沉还彻底沉陷在刚才的震惊之中,直到对方要离去时才惊醒过来!
“等等!”她叫住吴量,“如果这个恶蛊除了,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也会消失?”
吴量沉默片刻,然后才淡淡的点头。
果然——
湮沉沉心底那股难以隐忍的悲戚又开始疯狂的叫嚣,仿佛她跟他这样的错失错过,已经经历了无数回,有一万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这样!
“不要!如果这样的话,我宁可让这个恶蛊永远在我的身上!”
像是早预料到湮沉沉会说这样的话,吴量淡薄的脸上终于流出几丝无奈,“人鬼终是殊途,你何必苦苦执着呢,只要恶蛊一除,你对这件事的记忆就会消失,他已经为你铺好了路,平平淡淡的生活下去不好吗?”
不好吗?
她曾经对未来另一半的想法就是个找个能理解她的人,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她不是个贪心的人,从来不会去奢求那些不切实际的的东西,但她也是个固执的人,只要一旦认定了谁,那就一定是那个人!
她已经追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追上他的脚步,现在又怎会眼睁睁的又一次错过。
“就算他害你湮家落魄至此,害你家人受尽苦难,害你年华短命,你也执意如此?”
“那又如何,上辈子有上辈子的恩怨,这辈子有这辈子的,他虽害我湮家如此,我湮家又何曾没有害过他?他为我改命,为我魂飞湮灭,他已经为他的作为赎了罪,那么我也要遵从我自己的心,更何况冤冤相报何时了,把自己埋葬在过去的恩怨里,实在太不值!”
吴量没有再接话,他深深地看着湮沉沉,许久才莞尔一笑。
“你身为女子,心性倒是比男人豁达,要是当年他也有你这般看得开,就不会演变成如今的局面了……”
……
吴量将背包里的恶蛊拿出,交还给湮沉沉,“想要他再生吗?并不是没有办法。”
湮沉沉听完一愣,不自欢喜,“真的?”
“比真金还真,但……”吴量顿了顿,“就看你愿不愿意这样做了……”
“……”
湮沉沉的时间又回到了中元节的那一晚——
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看到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祭台上,双腿被一双隐形的大手,大大的分开着。
身边年老的和尚,背对着他们,迎着狂裂的Yin风,yin唱经文,底下成千上百的信教徒虔诚叩首,等待着他们所谓的神明出世……
湮沉沉突然很想哭,终于——又可以见到他了……
她喜极而泣,主动张开自己的双臂,拥住前方不见身形的男人……
滚烫与极寒相碰,迸发的是无尽的相思与痴迷,冷刃入xue,有刺痛也有酸慰。
“你……”面前的男人僵持了一刻,好似在震惊时间的回流以及意识的清醒,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的拥抱,无所适从。
他很渴望她,尽管已经拥抱了她成千上万次,但是终归用的是别人的身体,他寂寞冰冷习惯了,从不奢望能有这样的待遇,顷刻间,他身体僵直如铁,不敢动一下。
“何必呢……”他在虚无的空气里,低眉苦笑,嘶哑的声音,随着Yin风飘散而来,进入湮沉沉的耳中。
果然是他——
湮沉沉哭了,更为用力的抱紧这具身体,用自己所有的热情,一点点的去接纳他的冰冷,直到最后,彻底与他相融。
原来跟一只鬼交合是这样的,破处的身体有点疼,有点冰,膨胀在里面的那根东西很硬,有无数的Yin森鬼气通过那根巨物钻进自己的身体里来,像是一只只蚀骨噬rou的未知生物,逐渐侵占着她的rou体——
恶蛊想要通过她的身体,达到出世的目的,那么身为鬼魂的他,同样可以用这种方式重生,他为她牺牲太多,那么她也愿意为他做一些事情……
湮沉沉坐在男人的腿上,让自己的蜜xue一点点的容纳掉男人的欲根,煽动流水的xue道不断缴着粗硬的棒身,深处是难以言喻的瘙痒,她恨不得他能立马狠狠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