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由他去呗。管男人总不能跟管儿子似的,他是我相公,道德不坏不背着我去嫖去赌其他事我都不想过问太多,要是这不准那不准的,他哪怕听了心里也不痛快,日子没法过啊。”
何娇杏见过很多很能干的女人,人勤快,不怕吃苦,一心为家里,她偏偏就是不幸福。
男人有时候可以很不要脸,有时候自尊心又特别强。他出去跟人吹嘘家里媳妇儿能干那是得意,你到处跟人吹嘘你为这个家付出多少那是落他面子……一次两次可能只是心里不舒坦,次数多了夫妻之间就要生裂痕。
再说管人这事,完全撒开手啥也不问不成,跟训儿子一样训他更不成。
夫妻怎么相处是门大学问,她跟程家兴成亲这些年从来没认真吵过嘴不纯粹是因为感情好,感情再好都有磕绊的时候,人呢要体贴包容还要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为无关痛痒的事坏了感情。
听闺女这样说,唐氏想了很久,还是认可了她。
“都说到这里了,娘我给你提个醒。”
“你说。”
“东子那头,要是有机会见着他丈人,你别说他那些糗事,说出来他没面子。再有他要娶的是县里大户人家的小姐,看门户其实有些不登对,这桩喜事能成他自己上进是一方面,关键还在肖小姐,肖小姐很中意她。咱们家结这门亲少不了人羡慕,光是羡慕还好,要是有心里嫉妒来使坏上您跟前挑拨的,您可别着了道。”
“我当你要说啥,我还能叫人忽悠去跟东子媳妇开战不成?”
“不光是这个,还有她那个出身日子简朴不了,您别看不惯上老弟跟前嘀咕,我弟他现在是不算很有钱,后面会有的,前头他跟程家兴商量了一些,您慢慢看,有他发财的时候。”
唐氏问:“闺女你的意思是,让我跟你爹啥也别管,由他自己蹦跶?”
何娇杏点点头:“只要不是坏德行的事,其他那些您别管他,他俩爱咋过咋过,给孝敬您就收着。”
刚才伸长脖子等的时候不见程家兴的人,等母女两个聊上天,他回来了。唐氏顾不上多说什么,赶紧回灶屋去给他热饭,何娇杏坐那儿没动,冬菇本来蹲旁边玩,这会儿整个人都趴到卸下来的背篓上,她盯着看了又看,最终没忍住仰头问:“爹弄回来的好东西呢?”
曾经的小云岭一霸,却因为几年没怎么上山身手退化,他今儿个已经体会到被野兔支配的恐惧……以前总有人问程家兴你怎么经常都能逮着兔子?现在的程家兴也在回忆他以前是怎么逮着野兔的。
今儿个这趟一点儿成就感也没,偏他还得端起当爹的架子去忽悠闺女。
“这不是好东西呀?你看看,这野菌野菜都是最鲜最嫩的。”
“可是rou呢?你不是说你最会捉野鸡野兔的吗?没看到鸡跟兔子。”
“想吃鸡还不简单,圈里就有我给你杀去。”
冬菇恍然大悟:“你没抓到啊?”
程家兴:……
臭闺女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我是怕逮着兔子回来你娘吃了给你生出个三瓣嘴的弟弟。”
冬菇懵逼好一会儿,问:“为啥会生三瓣嘴的弟弟?”
“因为兔子就是三瓣嘴的。”
冬菇:“噢,那你让娘别吃,我们吃呀!”
程家兴一巴掌揍她屁股墩上:“咋说话呢?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娘!”
闺女还是太年轻,就这么中了当爹的套,让他牵着鼻子走了,都忘了程家兴早上吹那些牛。何娇杏没忘啊,程家兴蹲在屋檐底下专心扒饭的时候,她靠在椅子扶手上托着腮帮子问:“你是手艺荒了没打着野味?”
程家兴嘴里包着饭,看也不看她,含含糊糊回了俩字:“瞎说。”
“你姑娘傻,你说啥她就信了,我却不好糊弄。”何娇杏冲她挤眼睛,调侃道,“你说你这个人,还能见野鸡却不捉?”
“捉了,都捉到手我给放了。饿了一个冬那鸡提着都硌手,没二两rou,等长肥点我再去逮。”
“少来!我还不知道你?蚊子腿再细那也是rou!”
程家兴幽幽怨怨的靠过来:“我都好久好久没上过山,前一次还是去砍柏树熏腊rou,那是两年还是三年前了?你没看到,上山的路全让杂草埋了,光上去就费我不少劲。”
“没看到,可我能想到,你咋不走大路上去?”
“也不是为了弄吃的去,我是一时兴起,上去看看。撞见个兔子没逮着,没逮着不说还把野鸡吓飞了……我这两年没上山手生得很,反应远没从前快,幸好还认得野菜这些,才没空手回来。”
何娇杏听着好笑,看男人就蹲在边上,顺手戳戳他腮帮,安慰说:“你没事就好,中午那会儿你没回来吃饭娘很不放心,还说我了,娘说我们这日子过着啥都不缺,咋还让你上山去打野味?看我跟没事儿人似的又怨我不关心你!”
程家兴这下高兴了,得意道:“那你不反省反省?”
“行啊,这话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