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后背头男人满头大汗,颤抖地指着殷深翊:“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他这一问,简直是不打自招,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发出奚落的声音。这男人衣着鲜亮,头发抹得油光锃亮,原来是个啃老族。
“只要在村里转转,自然就知道了。二十年前,你们家确实算得上首富,可惜你父亲与合伙人闹翻了,犯事坐了牢,家境一落千丈。现在的殷家村首富,应该是我们家小景。”
殷深翊笑得人畜无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唐雪不禁两眼红心,无声地呐喊:好帅啊啊啊!
她老公深知老婆的花痴,无奈地抚额。
殷向军和殷大刚这两个土长土生的殷家村民,不自觉地猛点头。正如殷大少所言,现在殷家村的首富,就是大日山庄的伊先生。
后背头男人一脸难堪,被人揭了老底,颜面丢尽,他不甘心地叫嚷:“他又不姓殷!算什么殷家村的人?”
“殷家村不一定都姓殷。”有人小声地嘀咕,音量不高不低,大厅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后背头男人脑羞成怒:“你们欺人太甚了!我要向消费者协会投诉!我还要向有关部门举报!谁知你这个大日山庄是不是非法经营,非法建筑!”
顶着大伙鄙视的眼神,他灰溜溜地冲上楼,到房间里打包行李,看到桌上Jing致的摆设,狰狞一笑,手一挥,把摆件全都挥到地上。
然而,瓷器清脆的破碎声没有响起,落地的摆件仿佛被施了魔法,全都回归原位。后背头男人像见了鬼般地吓得脸色苍白,擦了擦眼睛,不信邪地再试一次,拿起一个瓷瓶狠狠地往地上扔去,那瓷瓶即将碰地时,倏地停住,接着迅速地飘了起来,落回桌上,完好无缺。
后背头男人背后一凉,飞快地提起行李箱,惊慌失措地冲出房间,冲下楼,嘴里大叫:“有鬼啊!有鬼啊!”
大厅里的人莫名其妙,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他,后背头男人扑到柜台前,冲方琴喊:“快把剩下的房钱退还给我!快快快!”
方琴被他的疯狂模样给吓着了,后退数步,孟和赶了过去,护住方琴,沉声说:“这位先生,请您冷静!”
后背头男人重重地捶着柜台桌子,凶狠地吼:“我要退房!我要离开!这里有鬼!有鬼!”
“这人是不是疯了?”唐雪问老公。
“故意的吧?”她老公嫌弃地说。
“这种低素质的人,以后还是不要接待了吧?”
“没错,太扫兴了。”
“要退房就退房,埋汰别人地方有鬼,不是蠢就是坏!”
伊宸景对孟和道:“给他办退房,连着住了三天的费用也退了。把他列入黑名单,禁止他再进大日山庄。”
“禁止就禁止!这鬼地方谁愿意呆!”后背头男人恨恨地说。
孟和动作麻利地给他退了房,连带钱也还了。
后背头男人抓起现金,塞进包里,惊慌失措地往外跑,仿佛后面有猛兽在追赶。
这么闹了一通,客人们都感到没趣,茶也不喝了,回房的回房,钓鱼的钓鱼,捉溪虾的捉溪虾,各自散去,只留下伊宸景等人。
“这个殷文海是怎么回事?”殷文海就是那后背头男人的名字,殷大刚不解地搔搔后脑勺,“装大款被揭穿了,也不至于这样气急败坏吧?”
殷向军撇了撇嘴:“他刚入住第一天就颐指气使,晚上十二点吵着吃夜宵,方姨好心给他做了,他嫌方姨做的慢,还大骂了一通!”
孟和惊讶:“你怎么不早说?”
那天他睡得早,完全不知道有这事。
殷向军低头:“是方姨说算了,毕竟年轻人,经住不饿,脾气差点也正常。”
殷深翊道:“下次遇到这样的客人,直接打包送出去,不用怕得罪人。”
孟和肃然地应道:“是。”
殷深翊转头对伊宸景温和地说:“小景不必和这种人生气。”
他的神识笼罩着整座青岙山,任何地方发生任何事,他都了若指掌,当那个后背头男人猥琐地评论李佳乐时,他立即感受到了小景的怒气,停下与秦毅交谈,从会客室瞬移到楼下,站在大厅门口,看那男人趾高气扬地质问小景。
他是殷家村首富?
简直无稽之谈!
在大日山庄的主人面前,整个青岙山包括青阳镇上的人,谁敢自诩首富?
“那人身上的气味很讨人厌。”伊宸景皱了下鼻子,嫌弃地道。
“气味?”孟和一愣,“这人有狐臭?”
伊宸景看他一眼,没有解释,把怀里的小凤凰放到肩膀上,往大门走去。
“这……”孟和困惑地望着殷深翊。
殷深翊微笑地问秦毅:“你觉得呢?”
秦毅随殷深翊从楼上下来,一直没有开口,这会儿听到他的问话,淡漠地扫视大厅,颔首道:“确实残留着一股恶心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