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人手,这和21世纪不一样,没有机器流水线,所有事情都是靠人工。
晚上张榛正准备收拾东西,出门看见月月蹲在地上有些不开心,张榛陪她一起蹲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那个哥哥很不舒服,很难受,别人说他都要死了。”虽然她现在还不太清楚死是什么含义,但很难受是知道的,她很讨厌难受。
张榛心里一惊,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瑜瑜和我说的。”月月蹲在地上拿个树枝划着玩。
就是昨天那个小男孩儿?今天又到一块玩了,果然,小孩子的友谊,是不怎么会记仇的。
“你没有告诉你二哥哥吗?”
“二哥哥今天去那个姐姐家里去了,我爹我娘都去了。”月月想了想又道:“我今天带瑜瑜偷偷去看那个哥哥,还发现有一个人在和哥哥抢东西,那个哥哥都爬不起来了。”
如果真的病到了那种程度,那这件事情就有些严重了,而且听月月这样说,家里莫不是遭贼了?张榛犹豫了一小下,道:“那你带大松哥哥偷偷去看看,好不好?”
月月站起身来拍拍小手,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走在前面,回头道:“走吧!”
其实离这里并不远,半刻钟的路程就到了,确实有一条小巷子,但不深,没有几户人家。
月月带着张榛朝那边走,指着靠里间的一间房子道:“就是那里了,月月记性可好了,二哥哥就带我来过一趟,我就认得路了。”
“好。”张榛拉着月月准备去扣门,发现门并没有被锁上,里面还传来了桌椅翻动的声音。
“说,你把值钱的东西都放哪了?”里面的男声听起来语气并不好。
“咳咳咳,你今天已经来了三趟了,咳咳,值钱的……咳咳……东西全部被你早就拿走了。”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还夹杂着不间断的咳嗽声。
男子似乎有些气恼,应该做了什么动作,里面传来了一声痛苦的叫声,“说不说!不说的话,就算今天我打死你别人也不会发现,反正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而且谁会在意一个ji子的死活!”
“大松哥哥,什么是ji子啊?”月月抬头问道。
张榛把食指放在嘴前,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交给她二哥哥来说吧,对她小声道:“月月偷偷躲起来不要动,大松哥哥现在要去抓坏人了。”
月月立马配合道:“嗯嗯。”看着不远处有一个小草堆,快步跑了过去。
里面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接着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再怎么逼我,咳咳咳……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这屋子本来就不是我的,到时候被主人家看见你砸了人家的屋子,我就不相信咳……你能善了。”
“既然没有,那你就用其它东西偿还吧。”那人说着就猥琐的笑了,“给你当个姘头还有银子拿,既然你都这样干了,居然还不让我碰你,当了个ji子还要清白还是咋了?”
衣物撕裂的声音和里面东西摔在地上的传了出来,“再说老子干这行都那么多年了,还能让人发现是我拿了他的东西?你也别吓我了,就你这样的人,说是我逼你的,谁相信?还是乖乖从了我吧!哈哈,就算病了,也细皮嫩rou的……”后面的几句话带上了狠意,应该是遇到了反抗,接着是啪啪两巴掌的声音响起,“扇不死你!”
张榛找到趁手的棍子就冲了进去,院子里一片狼藉,可以看出来被翻很多遍了,门框也是东倒西歪,不难想象经历了什么。
擀面杖粗的棍子招呼上去,梁子立马痛得从莲采身上落了下来,以为是偷东西被人发现了,立马喊道:“我不是要故意砸东西的,是这个哥儿想着这样闹更有感觉,非逼我这样干的,你也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吧,都病成这个样了还不学好,我也是看他可怜,真不怪我啊!”
要是刚才没在门外听到那些话,张榛完全不会认为这种又怂又没担当的是刚刚那个放狠话的人,踢了他一脚道:“还不快滚!”
梁子吓得立马站起来就跑,可是自己的鞋还没拿,回头一看,这不是张大松吗?气不打一处来道:“好啊大松,原来你也是他的姘头,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莲采,你有种啊你,撺掇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还有你张大松!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冲了过来。
张榛不认得这个人,在张家村也没有见过,不过对方应该认识原主的,等他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反手又是一棍子,“不是想比划吗?来啊!”
梁子本就酒色掏空的身子哪能和大松比力气大,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莲采这样病重瘦弱的人,不几下就被打趴到地上哭爹喊娘,“我错了我错了大松!我知道都是眼前这个人迷惑了你,你别打了,你别打了,我们好歹也是兄弟啊!”
“谁有你这样的兄弟,滚!”张榛看地上被称为莲采的人已经昏迷,知道不能耽误了,再次撵走他。
梁子这才急匆匆爬起来跑,这次连鞋都不要了,不过跑到了门边上,立马扭过头气焰嚣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