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邻里之间的往来,本来就是你来我往,不需要那么客套。
“那个,徐弟,能等一下吗?”
徐子嘉听见背后的喊声,发现是莲采,问道:“都处理好了吗?”前几日小满就陪着莲采去县里销卖身契。
“嗯,都好了。”莲采笑得温柔,让人看不出是一个从小在苦难中挣扎的人,“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但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想多嘴一句,我刚刚回来的时候听见有一男一女在称呼大松的名字,言语之间……有些不好听。”
他说的应该是张住松他们了,张榛没放心里道:“不用在意他们,想也知道他们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莲采摇头,踌躇片刻还是道:“那名女子我有些熟悉,她和我一样,都是……非良家。”
张榛反应了一下才发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感谢道:“切不可如此妄自菲薄,你以后和小满会更好的。今日多谢你来提醒,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了。”
莲采知道两人没有把自己看轻,心里感动,突然想到徐子嘉还有身孕,忙道:“徐弟现在有了身子,不方便久站,你们快回去吧,孩子重要。”他以前喝过太多药了,可能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所以对每一个未出生的小孩子都饱含喜爱。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回到家后,徐子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张榛笑道:“我倒是很期待真相揭开的那一天,张家自从娶了一个镇上的姑娘就开始鼻孔朝天,觉得自己也是镇上人了,只差在镇上买房了,要是知道是这个样,那才真正是让人笑话了。”
外面的冷风吹得猛,张榛已经升起了炭火,蹲下身对孩子说话:“天冷,你就别缠着你爹爹了,让他吃得好点。”前一段时间小媳妇儿孕吐严重,他都快心疼死了。
徐子嘉被安排在炕上,也不知道怀孕能不能长时间吹空调,张榛不放心,还是决定用传统的取暖方法。
“今天的第一场雪应该比去年更早。”徐子嘉坐在被窝里,手里还握着铜炉取暖。
“这还没到十一月就那么冷了,估计会的,就是遗憾今年有了这个小崽子,都不能和我的小子嘉打雪仗堆雪人了。”
徐子嘉也想起了去年的第一场雪,那个时候还是茅草房,还要担心大雪会不会压塌了屋顶,两个人在雪地里你来了我往打雪球,却像在火炉边一样感觉温暖。
“不能打雪仗也没关系,我来堆雪人,小子嘉在旁边看就可以了,这次堆个一家三口。”张榛相信,日子一年会比一年好的。
没几天,进入十一月,大雪果然到来,第一场雪就猛烈下了四天五夜,片片雪花大如鹅毛,大地就裹上了厚厚一层白色。
受严寒的影响,铺子里面的生意也变少了,人人都在家里不想出门,实在馋了就从家里抓阄一个跑去买打包回家吃。
张住松一家人就在大雪的第二天搬到镇子上来了,这次他和张护松达成了妥协,家里的房子和几块地大部分都分给了张护松,张护松以后不许和他们过活。因为手里没多少钱,镇子上这边的房子有些小,张老头和张赵氏也没有过来,说等着以后安定下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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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万籁俱寂,大地因为月光照射在雪面上反而亮堂许多,四个衣衫单薄的人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走进了俞和镇。
自从严冬到了客人也减少之后,张榛就让其他人不要来了,从村子到镇上的路不好走,发生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自己和已经搬到镇上的顺子和顺嫂子三个人就够了。
张榛第二天到铺子发现顺嫂子和顺子正在说着什么话,脸上有些悲悯,看见张榛来,顺子喊道:“大松,你妹子来了。”
听到妹子,张榛第一时间想起的是张小花每次见自己都委屈得不行的样子,现在听到她了自然高兴不起来,问道:“她来有什么事吗?”
顺嫂子看大松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岔了,大松现在还能面不改色问算好的了,她每次见到张小花对自己哭就有些头疼,搞得让外人以为她欺负她一样,“是你那个小妹,小草。”
原主还有一个妹妹张榛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而已,但是见识过张家那一群人的性格,张榛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实在没有什么期待,“她来干什么?”
顺子看到炉子上的水开了,赶紧把壶拎起来道:“今天我和你嫂子来的路上遇见的,一家四口,躲在墙角里瑟瑟发抖,孩子的脸都冻得青紫青紫的,还好你嫂子和小草认识,我们就把他们带回来了,现在在后院的房间里歇息。”
顺嫂子拿了几个碗,帮顺子把开水倒好,又在铜壶手炉里倒上,“我先拿给他们热热身子,好在后院房间里的被子厚,他们能暖一会儿,当家的,你再烧几锅水,给他们洗澡热身子。”
顺子答应了一声,往锅里添水,又和大松闲聊:“你就算关心小草,也先别进去,女人孩子在里面收拾不方便。”
你哪看出来我关心她?张榛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