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府势大,但京城天子脚下,也不是你们目无王法的地方吧?”这是说的稍微委婉一点的。
有人直言道:“我看恭顺候府如果落到这个地步,也是情有可原。”
“恭顺候夫人,何必如此仗势欺人,在坐用饭的人哪一位没有恭顺候的官职职位高呢,也不曾这样猖狂。”这是明提醒暗嘲讽的。
薛引苌没有和大家一起讨论,先一步问张榛:“张兄,发生了何事?放心,愚兄定然不会平白让你受了委屈,如果真是发生了什么事,季晨无能,你我兄弟一场,就算告到当今那里,也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在场其他人听到说话,都知道薛引苌这肯定是要给张掌柜撑腰了,想到最近得皇恩的探花郎,对比门可罗雀几乎不见皇颜的恭顺候府,纷纷在心底很快做出权衡,再加上,事情看上去本来就是恭顺候府不对,那就更好选择了。
张榛似乎有些惧怕徐雯,悄悄看了一眼她,这动作虽然做得小心但并不隐蔽,很容易被其他人发现了,顿时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张掌柜果然被恭顺候府威胁了。
张榛收到了满意的结果,这才站起身来,装作虽然直面权贵,但依旧努力挺直脊背道:“给季晨添麻烦了,是这样的,其实也算不到什么,张某一介草民,不过是开间铺子,恭顺候夫人突然找到在下,提出最少拿出五万两银子去给她,她帮我捐一个官,我自然不同意的,这是犯法的事情。我推脱自己并没有多大才能,只想把手艺好好传下去,没想到惹得夫人大怒,更何况我初来京城,其实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也是惭愧……”
听他这样一说,徐雯立马不干了,怒道:“满口胡言乱语,明明是你嘲……”后面的话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难道要所有人都知道她一个侯夫人,戴的是连一个小小商人都嫌弃的耳饰吗?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她说话说到一半说不出来了,其他人自然以为她是无法辩驳,顿时不少人都皱起了眉,还有不少看热闹的都悄悄抽身离开了,捐官什么的,其实在本朝罪名很大,澧朝严厉阻止冗官事情的发生,所以对这方面处罚力度很大,一般涉及到的官员,很少有善了的。
琴瑟知道如果说出实话,不管怎样,恭顺候府肯定逃不了干系,她虽然是小小一个奴婢,但是也知道这件事情关系重大,如果恭顺候府得不了好,那么自己肯定更落不下什么好处。
想到府里的老子娘,闭眼就跪了下去:“夫人,都怪奴婢胡说,为了逞能,什么话都敢说出口,没想到让张掌柜会错了意,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着就抽自己的嘴巴。
徐雯稍微放了一点心,而后道:“各位也都是朝中的大人物,怎么就学起那些石井来看热闹了,好了,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各位大人夫人还是快先回去用饭吧!”心里想着是自己这次计划不周,落了别人的套,下次肯定不能饶了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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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吹又生的道理张榛自是明白不过的,他大费周章可不打算就这样低低放下,想了想道:“原是我会错意了,只是幼子胆小,张某虽是一介平民,但也同样是位父亲,恕我直言,今日小儿受到惊吓,只是希望下次夫人不要让这样的误会再发生了。”
其他人见他在公侯面前虽然惧怕,但依旧坚持底线,心里又是高看两分,同时大家心里也明白,这事情的真相是什么,就恭顺候夫人现在这气势嚣张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徐雯自然是不想忍让一位在自己眼中是个下贱之人的言语,甚至对他的警告颇为恼火,本来已经缓和了的心火噌一下子又上来了:“我恭顺候府就算现在再不济,也不是你一个市井莽夫可以置喙的,要知道在这京城,管好你自己的嘴,才可以管好你的脑袋!”说完也不等其他人说话,提步便要离开。
薛引苌却挡在门口,脸色不好道:“我原不知恭顺候府现在如此跋扈,夫人的口气似乎是要草菅人命还是要如何?”
徐雯不认识薛引苌,在去年的皇家宴席上也没有在诸公大臣中见过此人,便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不如他们恭顺候府的,她一向是看不起:“大胆,你这是想污蔑本夫人吗?”
说完这句话,徐雯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再仔细看了看周围的人,才发现她刚刚失策,现在打眼一看,才发现周围看热闹的人其实没有几个勋贵,虽然候府已经没落,但好歹也曾蒙过皇恩,这群人,徐雯自然是不惧的。
想到这里,徐雯的身板挺得越发直了,就算她真的仗势欺人,这里有哪个人会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去得罪恭顺候府和侍郎府?她刚刚也是太慌乱,才险些失了恭顺候夫人的威风。
徐雯自认找回来场子,其他人看她眼神却有些幸灾乐祸,居然连现在皇上跟前的红人都认不得了,这恭顺候府没落到现在也是有原因的,不受当今待见也就算了,消息还那么滞后,你不没落谁没落?
要说这群人,诚如徐雯所想,其实没有几个官职大的,要不是贵家的小辈听到声音好奇看热闹,要不就是一些小官员看到薛引苌来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