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别来走动。”
封云隽说完,转身就进屋关门。见封云隽关门,封云海终于明白封云隽是什么意思了,他这是要断绝他们的兄弟关系?
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封云海直接伸出一只胳膊塞进门缝里,阻止封云隽关门。胳膊用力,上面的肌rou紧绷,庄稼汉子的力气可比读书郎的力气大多了,在封云海这样蛮横的阻止下,封云隽总算没有把门关上。
门关不上,封云海就着伸进去的那只手,一把抓住封云隽的胳膊把他从屋里拽了出来。把人拽出来,他直接就劈头盖脸的吼道:“封云隽,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我们家兄弟虽然分了家,可没断绝关系!”
封云海没读过书,翻来覆去的也就这一句话,问封云隽是什么意思。他其实想问的还有很多,想问封云隽怎么会这么想,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起的这个心思?还有,他这么说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和封云河的心情,断绝了关系,他准备怎么做,是要搬家,还是怎么的?
想问的问题太多,最终问出来的却只有那一个,他和封云河对封云隽还不好吗?他到底想怎么样,如今这个家变成了这个样子,他现在这么做,到底是怎么想的。
“封云海,别告诉我你听不懂!”封云隽也恼了,他终于装不下去平静了,他满脸愤恨的盯着封云海,怨恨的喊道:“爹娘进了监牢,我和蔷薇跟你们分家,你们要分出去过,不就是觉得我和蔷薇拖累了你们,如果和我们住在一起,不分家,那你们在村里就不能做果酒生意,因为司云和封衡说,有我们就不成!”
“既然这样,你还在这里装什么哥哥样,要分就分个彻底啊!反正你觉得我和蔷薇是拖累,告诉你们,等开了春,我就把分到的这一边小房子给卖了,带蔷薇去外面过,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封云海浑身一震,抓着封云隽的手力气不自觉加大,他起初以为封云隽是说气话,仔细去看,却发现封云隽说的不是气话,他是真那样想的。
“封云隽,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颤着手指,封云海指着封云隽说不出话来。
封云隽低垂着眼,竟是冷笑了一声,“我怎么就不能这么说了,你们做得出来,我就说得出来。”话落,他这次是真的成功的回到了自己屋子,而封云海也没心思再去抓他。
嫌恶的盯着他手里的那个碗,封云隽恨恨道:“以后也不用你们施舍,这一碗饭,我和蔷薇还是吃得起的!”
说完,封云隽就关上了门,把封云海关在了外面。
封云海呆呆的望着面前紧闭的木门,浑身都没了力气。他哪里做错了?分家这件事是他们的错吗?如果当初不是他和娘一直要找司云封衡的麻烦,他们能有这个下场?如果不是爹和娘偷了人家的孩子,他们能有这个下场?
爹娘因为偷孩子罚了那么多钱,家里的地全给卖了,不分家,他们不能继续做果酒生意,以后他们家里吃什么?
况且,就是不出这件事情,他和封云河也早就计划分家,只不过是刚巧赶上了。
封家三兄弟分了家,结了婚的封云海封云河各一家,未出嫁的封蔷薇跟着封云隽,当初封云海和封云河问过封蔷薇的意见,她表示只跟着封云隽,在她看来,封云隽即使再不能考试,也比在乡下干活的哥哥好。
封云隽在县里读书读了那么多年,也认识县里的人,到时候他们可以去县里住着然后找个赚钱的活计。
因为封家的老房子早没用了,只有这么一个还算大的新房,所以几兄弟分了家也没有重新建房,如今家里钱不多,就还是像以前那样住,只是各自管各自的钱,吃饭的时候夜分开吃。
封云海封云河为了封元卷方便,把家里的厨房让给了他,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搭了个简单的土灶,打算等开了春再好好修建。
他们都这么为封云隽着想,又是哪里对不起封云隽了,让他这么恨他们两个。
“二哥,云隽就是恨我们和他分了家,他觉得我们都嫌弃他,所以恨我们。”封云海呆呆愣愣的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他转身,封云河就站在他身后,手里同样端着一个碗,很明显也是来给封云隽送饭,只是碗面的饭已经冷透了,看来比封云海还先来,“云隽是狠了心要走的。”
封云海道:“他去哪儿?他能去哪儿?如今书院不要他,他也不能参加科考,村里这小房子谁要,身上没有一分钱,他想去哪儿?”
“蔷薇说云隽在书院读书的时候认识了几个朋友,前些日子,有一个朋友写信给他,说能帮他在县里找个活儿干,云隽是读过书的,还考取过秀才,当个账房先生也没问题。”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封云河说完,封云海道。
封云河往前走了两步,脸上也有点愤怒和有点失望,“是,他早就打算好了,在我们坚持分家之后,他就打算好了,他心里早就恨透了我们,恨我们在那个时候还要分家。”
封云海气得直喘气,“恨我们?他凭什么恨我们,我们有哪里对不起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