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他眼前只看得见一片红,连和他拜堂成亲的男人是谁都没看清,只听见那人叫了他一声媳妇儿,骇得司云真正被药晕了过去。
昏迷的时候,他模模糊糊的听到有人说什么嫁妆必须充公,既然嫁进了封家,老大还没分家,那他的钱也是封家的,必须充公。
她们嫁进来的嫁妆都充了公,做了家用,没道理他的不能。
给给给!
想要就拿走!
能不能别说了,好吵!
嫁妆能有几个钱,司云一点也不在意。
他脑袋疼得不行,像是有人拿小锤子在他的脑子里敲打,喉咙也痛得不行,像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一说话就感觉有东西在里面摩擦,嫩rou被刮得生疼,大概是吞了一斤沙。
现在司云只想赶紧睡一觉,睡醒之后进空间喝点水,再吃几颗水果缓缓。空间里的东西很好,有一定的治疗作用,他才不想脑袋喉咙继续痛。
只是司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
来点水。
司云想喝水,喉咙太难受了,想喝点水可能会好点。可他话说不出来,别人也就不知道他的需求。
怎么回事?
这医院的服务不行啊!
司云想起了他昏迷之前的事情,差点被撞,打方向盘,最后撞到路边的树昏了过去。
谁送他去的医院啊,找的哪家的,护士呢?护士怎么也不来看看他。
司云头昏脑涨的想着,一边想一边决定等醒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转院。然而不管他怎么想,护士还是没有来,不仅没来,他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充公,必须充公!”
“大哥,你身体不好,家里的农活就帮不上忙。大嫂又还是个孩子,能干些什么活。”
“家里什么不要钱,吃的喝的,大嫂的这些嫁妆,用来当家用应该也行吧。而且说不得……哪天你走了,大嫂还不得我们帮衬。”
孩子,谁?
大嫂又是叫谁?
什么家用,什么嫁妆?
司云脑袋疼得不行,不知道怎么回事,护士依旧没来,而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就像是对着他耳朵吼的一样,根本不像在做梦。
哪家医院,到底能不能管一管,在病房里大吼大叫已经违反了规定好吗?
还有,哥哥们能不能帮他转一下院,这家医馆真的不行。
司云皱着眉,恨不得睁开眼睛亲手把那些人赶走,让他们别吵了。或许是意念支配身体,他真的醒了过来,眼睛睁开,眼前模模糊糊一片,像是许久没有睁开过一般。
不太亮,有点黑。
难道没开灯?
晚上?
晚上的那些人鬼吼鬼叫做什么!
司云不悦的想到,还不待他叫人开灯,突然他肩上按上了一双手,接着从那双手上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他整个人都被那双手拖着从床上掉了下去,砰的一声,磕得浑身发疼。
谁呀这是!
“大嫂醒了!”
醒个屁!司云心中怒骂,忍着嗓子生疼也要骂出来,然而这次依旧还不等他骂出声,睁开眼睛看清抓他的人是谁,他立刻就愣住了。
与此同时,又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视野中,那人和之前那人一样穿着一身古代的粗布短衫,长发用布条束在脑顶,黑暗中他看不清他的五官,只听到了一个虚弱但低低沉沉的声音,有点熟悉。
“媳妇儿,你醒了?”
C!这不就是他梦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吗?
司云情绪激动,双眼一翻,又昏了过去,与此同时,他脑子里也涌入大量记忆。
矮小汉子一愣,连忙陪笑脸,“可以可以,当然可以进去。”
势力。
司云嗤笑,抬腿就往春月馆里走,不过他还没进去,就听到旁边进去的两个书生在说话,“这次馆里面进了一种新的牌具,很好玩,来这里的人基本上都会去玩两把,据说还挺新奇。”
“是挺新奇,姑娘们会玩,看着更新奇。不过你估计不知道,那牌具不是从春月馆出来的,而是翠云堂出来的,因为那牌具,现在翠云堂和青山堂……”
两个书生走得快,后面的话渐渐听不清楚,司云却是不在意,他直接进了春月馆,没多久就在大堂找到了人群中的封云隽,他端着酒杯,摇头晃脑,满脸笑容的对堂里表演的姑娘表示着喜爱,果然和那个老大爷说的一样,他就在春月馆。封云隽家庭条件不好,能在大堂坐坐就不错了,雅间却是进不去。
但看清楚封云隽之后,司云立刻就转身出了春月馆,他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比起色,赌更能让一个人堕落,并且无法从那个深渊里爬出来。色影响的只是一个人,戒戒就没了,而赌则影响的是一个家庭。
看封云隽成了一个赌徒,封家人还怎么寄望他考上举人!而一个赌徒想要考上举人,呵,除非那人是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