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脾气,又气又笑,转而想到了昨晚司南晨跟她说的那些,郑重地道:“桐桐,司叔叔家有个哥哥脾气不好,到时候咱们去了司家,虽然你比他小,但你也要多迁就他!”
“为什么?是司叔叔让的?”苏雪桐咽了口里的食物,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
一张团子脸,看起来气鼓鼓的,像一只小金鱼。
苏小眉为难地说:“你别误会,不是司叔叔让的,是妈妈这么想的。那个孩子从小就没了妈妈,他爸爸又忙,从来都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苏雪桐打断道:“那我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说的好像谁不是似的!
苏小眉的眼眶顿时一红,“跟着妈妈让你受委屈了。”
苏雪桐:“我不是那个意思。”
“妈妈知道,妈妈就是觉得一家人理应互相迁就……”
屋子外传来了下楼的声音。
也就只有姜成下楼跟地震似的。
苏雪桐抓了两个包子,背起了书包,打断她道:“到时候再说吧!”
迁就也得看什么事情。
苏雪桐打开房门之际,姜成才将在苏家门前站定。
“有包子啊!”姜成咧着嘴道。
苏雪桐递了一个给他,回头又跟苏小眉说:“妈妈,再见。”
“路上小心。”苏小眉送到了外面,见女儿和发小一起下了楼,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没吃早饭?”苏雪桐跨上自行车的时候,随口问道。
“我妈懒啊!”姜成无所谓地说:“不像苏阿姨,勤快、贤惠,又大方。”
“可她是朵小白花啊!”苏雪桐声音很低地吐槽了一句。
“什么?”姜成没有听清。
苏雪桐撇了撇嘴,将今早母女俩的对话,学给了姜成听。
姜成气的哇哇直叫,“听你妈那意思,你那个便宜哥哥真不是个东西?”
“对,可不是东西了!”苏雪桐重重点头。
“我跟你说,你别怕,那混小子要是敢欺负你……”说着,姜成扬了扬拳头。
苏雪桐的眉眼挤在了一起,笑的格外开心。
她没有说,昨天他已经替自己揍那混小子一回了。
——
司南晨一连在西城高中的外头堵了司铖几天,都没有堵到人。
自从那天他骑着摩托离开家,就再也没有回家过。
司铖的外祖父打来过电话,说是他这几日都在那里。
想当年,司南晨和司铖的母亲杜鹃结婚,也属于商业联姻。
只是那时的两人都很年轻,司南晨英俊潇洒,杜鹃亦是端庄大方的类型。说起来是商业联姻,却又情投意合。
两个人的小日子,过的也算滋润。
哪知道,晴天霹雳,杜鹃生孩子的时候死于大出血。
司铖这个孩子,从一睁开眼睛,就没有母亲。
外祖父杜清和怜惜他,宠的他无法无天,就连司南晨也不敢轻易动他一根指头。
眼看离国庆节只有三天的时间了,说好的两家人正式见面,司铖要是不在,司南晨害怕苏小眉会多想。
司南晨无法,只得亲自登前岳丈家的门。
司南晨到的时间,司铖正陪着外祖父下棋。
祖孙两人围坐在白玉的棋盘前,杀的热火朝天。
杜清和边下边教育外孙:“围棋这个东西是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十分钟学会,却得用一生的时间去Jing通。好比投资,别看规则简单,就那么几条条条框框,但实际运用起来却很难……”
“先生,司先生来了!”家中的佣人,适时地提醒。
杜清和“哦”了一声,“来接铖铖的吧!先让他等一会儿,等我和铖铖下完这盘棋!”
司南晨心说哪有老子等儿子的,可他在杜清和的面前也是儿子。
一个女婿,半个儿。
哪怕杜鹃没了,有司铖在,司家和杜家的联姻就还在。
即使司南晨将要再婚。
司南晨再婚的事情,早十年前,就是差点结婚那一次,就已经问过杜老爷子的意见。
杜老爷子能有什么意见呢!
自己的女儿没了,总不好让女婿守上一辈子。
莫说是女婿了,就是性转一下,儿子没了儿媳若想改嫁,公公也断然没有阻拦人家寻找幸福的权利。
杜清和很大度,表明了自己举双手支持,甚至还说,若他不方便带司铖,那就让司铖回杜家住。
开什么玩笑!
司铖姓司,是他司南晨的儿子,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给杜家养!
司南晨等了有半个小时,他知道围棋难下,若两方旗鼓相当,下上一天不分胜负的都有。
可他更知道,那杜清和乃是市围棋协会的,而他儿子司铖就是个半桶水,这就好比大学生对战小学生,实力悬殊很大,怎么可能下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