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战场上的勇武。
船开了,甲板上多了一个人。
郑舅舅转头问年轻的士兵:“有什么感想?”
邹鹏挺直了脊背,大声回答:“报告将军,我们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郑少将点点头, 微笑的地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叫你们过来?”
邹鹏大窘, 脑海中有无数念头闪烁。
其实他也搞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他过来。
这种级别的军事演习, 按照道理说,不应该轮到他一个军事院校的在读学生参加。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对于俄罗斯人交换武器见多不怪?
郑舅舅跟有透视眼似的, 即使邹鹏面上没有显出任何端倪,他仍旧笑出了声,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跟世界一流海军的差别了吗?”
邹鹏脊背一凛,挺得愈发笔直:“知道了。”
他们要学的东西,真的还有很多很多。即使是现在经常被嘲笑的俄罗斯军队,照样有众多闪光点,值得他们学习。
郑舅舅目光锐利,看着遥远的东南方向,轻轻叹了口气:“可惜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啊。”
邹鹏不知道该怎样接这次联合军演中方指挥官的话,只能保持沉默。
好在郑舅舅也没有想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夜色深深,船继续往前开,一直到达了目的地。
刚靠岸,邹鹏还没有来得及放松下脊背,就听见指挥所里头传来争吵声。
“我们平常就这么飞的。我们都是在白天飞,不出夜航任务。”身着空军制服的高个子上尉理直气壮。
对面的中年上校已经气得鼻掀眼歪,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天黑了就不飞?他妈的都是养在深闺里头的大姑娘吗?连门都不能出!”
郑舅舅眉头紧锁,旁边的警卫员小声耳语了几句。
这是某军区派出来的飞行中队,担任空中保卫任务,但飞机保养一塌糊涂不说,飞行员们还都只能在大白天上天。
理由是他们平常都这么飞的。
警卫员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掩饰不住的鄙视。
这种队伍拉过来干什么,丢人现眼吗?
邹鹏心里头却清楚,这是为了镀金。
在和平年代,真正有机会上战场的军人寥寥无几。高规格的军事演习活动就是最好的锻炼机会。
在军事演习中立功,然后获得升迁的例子,比比皆是。
毕竟比起实枪实弹的上战场,军演的可控因素更高,危险系数更小,能获得的实惠却一点儿也不少。
上校气得够呛,心里头已经将某军区的负责人骂臭了。
空军是三大军种中的薄弱力量,也是重点发展对象。
正因为如此,某些地方能进空军队伍的基本上都是关系户,个个身后背景惊人
现在看着是有立功的机会,立刻迫不及待地将这群少爷送出来镀金。
镀他妈的金,合着兄弟部队拼死拼活流血流泪流汗,就为了伺候这群少爷?
真当他们是家养的奴才?!
上校气得重重地扔下了帽子。
“我倒是头回听说X军区还特地养了批飞行表演中队,只上白班,不上夜班的那种。”郑少将步履缓慢地走进屋去,脸上居然带着笑,“朝九晚五吗?你们是不是按照朝九晚五出任务?”
那空军上尉面对军演的最高指挥干也并不畏惧,继续理直气壮:“我们也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出任务。”
郑舅舅点点头,轻描淡写道:“应该的,移交军事法庭吧。”
上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旁边的人更是疑惑自己刚才听差了耳朵。
郑少将却不动声色:“在战场上违抗军令,不移交军事法庭,还要怎么样?我们是讲法制的队伍。”
警卫员等人立刻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压住人。
空军上尉破口大骂:“你不要狐假虎威,扯虎皮做大旗。我要找我们领导,你没权力决定我们的事情。”
“我没权力?”郑少将突然间伸手掏出枪,杀气陡然弥漫全身。
黑黢黢的枪口对准了空军上尉,他面无表情,“我现在就可以一枪崩了你,这是作为指挥官的权利。临阵逃脱,按军法格杀勿论。”
那空军上尉平常做惯了少爷兵,几时碰到过这种架势?一时间手抖脚抖,差点没当场尿裤子。
郑少将手往下一压,警卫员的人赶紧把瘫软成一团的空军上尉拖走。
整个指挥所都静悄悄的,郑舅舅突然间嗤笑:“怕什么?有什么问题我担着。老子就不要这个帽子,也不能惯着这群少爷兵。
老百姓交粮纳税,不是为了养一群废物。国家从牙缝里头挤出来的钱,也不是让废物糟蹋的。
这样的废物不知道有多少,我也没办法全都解决。可叫我撞上了,我就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我倒是要瞧瞧,以后还有多少人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