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
郑大夫也开口安慰可怜巴巴的准爸爸:“没事的,宝宝在肚子里头各项反应都很好,不用紧张。”
平板推车送进了待产室。
周崇斌眼巴巴地看着妻子消失在黄色大门后面,眼睛都红了:“那我女儿这么小出来会不会有事啊?”
医生言辞谨慎:“没足月肯定比不上长熟了的。可是要出来的时候硬挡着,孩子在里头反而容易憋坏了。”
周崇斌拼命地点头,小心翼翼地盯着医生:“那我能进去陪陪我老婆吗?”
医生点了点头:“进去换拖鞋啊,现在大人孩子容易感染,要注意。”
周崇斌立刻戴上帽子口罩,换好拖鞋,走进待产室。
里头已经躺了七八个准妈妈,床位之间用帘子隔着,贝拉一个人躺在那小小的隔间里,看着好不可怜。
助产士跟她说话的时候,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模样儿无助极了,目光下意识地就要搜寻熟悉的身影。
等看见丈夫的脸时,她难以压抑喜悦,赶紧提醒助产士:“你跟我爱人说吧。”
她第一胎孩子生的稀里糊涂,后来因为刻意的想要遗忘,时间久了连细节都记不清楚。
这下子怀孕生孩子,她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头却慌得很。
助产士笑了:“那不行,你还是得听着,你们两口子一块儿听。到时候他可不能替你生孩子。”
这话说的周崇斌眼睛又红了,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自己替贝拉生算了。贝拉身体又不好,哪里受得了这种折磨。
助产士交代注意事项的间隙,还不忘调侃一句准爸爸:“别说大话,真要男的生,估计没生一半,你们就躺下了。”
她让夫妻俩都签了字,掀了帘子去看下一位准妈妈。
周崇斌蹲在贝拉身边,抓起妻子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跟她保证:“以后咱们再也不生了,肯定不会再生了。”
谢天谢地,亏得他当机立断结扎了。
看看贝拉额头上的汗,肯定痛得要死吧,她这么倔强的人都吃不消。
贝拉想开口安慰丈夫,然而宫缩正紧,她的肚子硬的跟铁板一样,疼得她根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直到这阵宫.缩过去,她才软软地开口:“我很欢喜,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有这个孩子是意外,但她也是上天赐给她的礼物,就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
“我很欢喜,我们有一个孩子。”
周崇斌眼里噙着泪,像个傻子似的在妻子的床边又哭又笑。
后来贝拉产程进展太快,直接被送进产房的时候,出场诗还不得不忙里偷闲,抽了两张面纸给他擦眼泪:“别激动,等孩子出来再说。”
他手软脚软地出来黄色大门,就迎上一堆人眼巴巴的目光:“怎么样?”
周崇斌哆哆嗦嗦:“说是开全了,推到产房里头去了。”
郑大夫经验丰富,劝了他一句:“你先吃晚饭。这个从开全了到生,还有一段时间呢。”
周崇斌一点儿胃口都没有,还是老太说他:“你不吃饭的话,一会儿谁把你老婆抱出来,谁又抱你娃娃?”
他这才反应过来,里头母女两个还指望他呢,赶紧连吞带咽的扒饭。
林建明安慰了一句他:“别慌,我们这么多人在呢,你别怕。”
周崇斌腮帮子鼓鼓,嘴里头全是饭。
他心里想,你们再多人在也没用。
里头躺着的是他老婆,是他女儿。
他狼吞虎咽地扒下一饭盒饭菜,大门里头的助产士又探出脑袋来,扯着嗓子喊家属。
周崇斌连擦嘴都顾不上,就这么油晃晃的一张嘴冲过去:“我,我是,我老婆怎么了?”
他哆嗦得厉害,要不是林建明在边上搀着,真担心他会直接瘫倒在地。
林蕊眼明手快,一把扶住面色苍白的苏木,跟着安慰:“没事的,肯定没事的。”
助产士微笑:“母女平安,是位小千金。”
周崇斌差点儿直接坐在地上,他都忍不住要骂助产士了,没事搞个这么吓人干什么,她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助产士大约见多了这种场景,也不理会,只交代情况:“但是孩子不足月,生下来才4斤7两重,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建议转到新生儿科住一段时间的保温箱。”
这回不等周崇斌开口,苏木先点头:“好好好,能让我看看我妹妹吗?”
小小的襁褓抱在助产士手上,小丫头脸上的胎脂很厚,像是小孩子偷抹大人的雪花膏没有化开。
“好小啊。”林蕊忍不住感慨,比划了一下,“她的脑袋就跟我拳头差不多哎。”
郑大夫没好气的拍了下口没遮拦的女儿:“你生下来的时候比这还小,小nai猫一样,不长毛的那种。”
她安慰心惊胆战的父子俩,“不慌,看这孩子反应多好啊,没事的。蕊蕊都能养活,还怕她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