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显迟钝的动作倏然又凌厉起来,反手将剑刺入背后,准备偷袭厉飞瑶的杀手心口。
孟越一边应付身前的杀手,一边捂住口鼻急声道,“不对劲,这血腥味不对劲!”他明显能感觉到,体内运转的内力在急速流逝。
“反应过来了?可惜迟了,这血毒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浸入你们的身体,越是运功越是侵蚀的快!”
黑衣首领望向顾寒寻,这个他奈何不得的人,想从他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表情,却见他眉目冷厉,挥剑横斩,一道刺眼剑光闪过,逼得身前的黑衣人向后急退,而一旁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塌。趁着这个功夫,他拉住厉飞瑶大喝一声,“走!”
孟越急忙跟上,三人向着茫茫大山深处飞掠而去!
黑衣首领缓缓环顾四周,满地的尸首让他眼瞳骤缩,属下在旁边低声问,“老大,还追吗?”
“追!”他咬牙道,“不能让毒老四的血毒白费了!就算只剩我们三,但他们也中了毒,跑不了多远了!”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泥地里的一块玉锁上,是顾寒寻刚才打斗中落下来的。他看着玉锁正中那点红的刺眼的痕迹,忽而挥剑,愤恨地把玉锁劈成了两半。
正在往前疾驰的顾寒寻动作突然一顿,一口乌黑的血喷了出来,厉飞瑶一把扶住他委顿的身体。
“糟了,难道是毒发了吗?”厉飞瑶看着他急促的呼吸心急如焚。
孟越探了探他跳动的颈脉,“不像!这毒似乎只能让人内力流逝,但是不致命!”
他俯身将顾寒寻背了起来,抬头四顾,遮天蔽日的树林里,隐约能看到天色暗沉,似乎要下大雨了。
“我们已经出了围场的范围,往上是属下都不曾去过的深山老林,郡主……”
厉飞瑶率先往上面爬,“上山,范围大了藏身之处也多了,杀手未必能找到我们!”
孟越默默跟上,三人走了没多久,孟越眼尖地看到前面的一处断崖,神情一喜,“郡主,这地方属下大概知道是哪里了!”他一指断崖下面,“下面有个小村庄,是属下和同僚几年前查探围场安全时发现的,崖边有废弃了很久的藤梯可以下去……”
厉飞瑶终于露出点笑意来,“那我们去看看!”
*
断崖边如孟越所言,果然有个废弃的藤梯,而且藏的隐蔽,不仔细查看很难发现。
孟越把顾寒寻缚在身后,正要往下攀爬,厉飞瑶道,“我来打头吧!出了什么问题我一个人也比你灵活!”
见他不赞同的表情,厉飞瑶郑重道,“今日多亏了有你,孟越!你是我们现在的主力,更要好好的!”她接着狡黠一笑,“况且,采秋还在等着你呢!”
孟越听她这么说,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我,我,属下……”
“哟,害羞地说不出话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就灵巧地爬上藤梯,一步步往下攀爬。
断崖很深,天色暗沉,而他们爬到一半就下起大雨来,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更增添了困难,等到下到崖底,都只有坐地喘息的份。
两人休息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往村头亮着的一户小院走去。
雨夜的陌生人总是让人有几分警惕,他们一连问了几户人家,都遭到别人拒绝,好在终于有一个独居的老婆婆愿意收留他们一晚。
老婆婆姓余,一边给他们收拾屋子,一边絮絮叨叨,“我儿子在附近的镇上做工,很久才回来一次,家里冷清的很。我收留你们,何尝不是想让屋里热闹热闹呢!”
余婆婆家也只有三间瓦房,自己睡一间,剩下的一间就给了他们住。孟越给顾寒寻包扎完伤口,说什么都不肯睡房里,就在堂屋里将就了一晚,第二日一大早就出去找草药。
而厉飞瑶也一晚上都没睡安稳,因为担心顾寒寻的伤势,时不时要探探他的额头。早起发现他果真有些发热,忧心地叹了一口气,端起铜盆去溪边打水。
等她回来,便看见顾寒寻床前站着个陌生的男子,她一愣,“你是谁?”
男子十分高大,穿着一身褐色的粗布衣裳,平淡无奇的脸上,挂着一抹尴尬的笑,“我听我娘说家里来了客人,所以来看看!”
厉飞瑶打量了他几眼,只当是余婆婆在外做工的儿子回家了,于是又去看床上的顾寒寻,就见他睁着眼睛看她。
她心中一喜,快走几步上前,“你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一连问了几遍,顾寒寻只是目光呆滞地望着她,她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
身后的男子往前走了几步,“这位公子怎么了?”
厉飞瑶皱着眉头正要回答,心中忽然一跳,捏了捏指尖,“他呀,他闹小孩子脾气呢,就喜欢这样故意不理人!”
她转头看向男子,“对了,孟婆婆不是说要给我们炖鸡汤吗?”
男子目光在顾寒寻身上打了个转,很快收回,“我去看看!”
厉飞瑶应了一声,又转过身来,倾身给顾寒寻盖被子,嘀咕道“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