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接三叔。”
这是怪她多事了,即便如此,三美也不后悔。
凭什么大房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能有她那位可怜nainai委屈?
三美一肚子气,见到陈前才恍然觉得除了nainai,还有爹更委屈,明明是吃穿不愁的少爷,却自小让一个佣人欺负,过着吃不饱穿不暖拼命干活的日子。
“傻丫头,怎么出了一趟国,回来就会流金豆豆了。”陈前问道,“是不是江家人欺负你了?”
“不是,江家那敢欺负我。”三美飞快地擦了一下眼泪,回头冲陈念道:“你们觉得大太太委屈,大太太是少了吃还是少了穿?知道我nai怎么去的吗?知道我爹自小过的什么日子吗?你们好意思说委屈……”
陈念哀叹一声,老老实实地由着三美训斥。
江海则在一边跟陈前说陈家的事,越听陈前的眼睛越亮。没想到原主还有这身世,哈哈哈,果真他是有福人,这下子他该是有钱人了。
陈前已经在心里扒拉自己能分到多少遗产,边扒拉边跟江海打听陈家屋子的摆设,是不是值钱。
陈前心眼都落钱堆里去了,江海借着跟岳父说话,故意没有看到陈念一直站在那里给三美驯。
下班回来的王小草看到三美像训孙子似的在训一个年青人,她初以为是江海,赶紧上前,结果发现是一个陌生人,赶紧拦住三美,脸上堆起笑容,“请问你是谁啊?”
陈念一声苦笑,三美噼里啪啦把事情说了,“娘,你说是不是nai和爹最委屈?”
“是!我们一家子受苦受累都还没有说委屈,倒是成天享福的人说委屈,还有天理吗?”王小草胸口急剧地起伏,若是婆婆还在,她那用嫁入陈家就受苦。
陈前刚和江海说完话,就听到媳妇和闺女一口一声说自己委屈,心想,我才不委屈,当初受委屈的又不是我,我又不是原主那个傻子。
不过面上他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怎么样也得让人家知道他受了委屈,起码要多给些钱财弥补才对。
装了一会,陈前轻咳一声,“孩子他娘,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趁机,陈念从母女俩的口水中脱离出来,感激地道:“三叔,当年……”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别提了。”陈前故作大方地挥手。
陈念心中更是感念,又想不亏是陈家的血脉,即便自小在乡间长大,该有的气度还是有的。
“好!”陈念道,“三叔,为避免有误,要做一个检测。”
刚才陈前也听江海说的,撸起袖子伸出胳膊。陈念挥手招来身后的人,抽出一针管血。
陈念道:“三叔,我送去检测,等结果出来再回来。”说完,像火烧屁股般溜了出去。
等出了陈家的视线,陈念擦擦额头的汗水,三美和三婶的实力太强,他有些撑不住,要不下次换大哥来。
陈前按下心中的喜悦,再三叮嘱陈家没来人之前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王小草道:“几个丫头说不说呢?还有大美梁重那里要不要露点口风?”
三美道:“说吧,先不在外面说,家里自己人要知晓。这事百分之百准了,我在美国测过。”
“既然测过,为啥还要再测一次?”王小草怒道。
陈前倒是理解有钱人的想法,血脉嘛,不能错。
五天后,陈念又来到陈家,见到陈前,郑重地鞠躬叫了一声三叔。
这几天,别看陈前面上平静如常,心里早七上八下的。听到这一声三叔,从头到脚浑身舒爽,他这个陈家人才算是落定。
陈伯昌陈仲昌两兄弟在祖宅等后,陈前匆匆打电话给在外面的女儿女婿,让她们回来,择吉日移原主亲娘的坟入陈家祖坟。
陈家祖籍淮水下流的一个小镇,陈伯昌两兄弟回去后,修了路重建祠堂,归整祖坟,修整祖宅,又捐助一大笔钱,在当地落下一个好名声。
等陈前一家子到来后,择吉日安排陈景州大太太九姨太入祖坟。
按陈伯昌的想法,他和二弟两人在国外有事业,祖宅就由陈前看守,陈前自是应允。
陈前伸长脖子等着自己那分产业,陈伯昌也未让他失望,待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就叫他来。
陈伯昌道:“三弟,你的名字当初爹给起的是陈叔昌,记得去户口上改下名字。”
陈前对自己的名字得意得不得了,那里想换,不过这毕竟是原生的名字,就写在户口上好了,平时还是叫陈前,当然他是不会告诉两位哥哥的。
见陈前点头,陈伯昌又道:“我和二弟不能常在国内,这边的事就靠你看着。族里那些家贫或上不起学的孩子,你就看着资助,至于钱,我打算出在沪市建一个百货公司,到时候钱就从里面出。”
陈前自是应称。
陈伯昌指着桌上的一个匣子,“这是爹留给你的财产都在这里。”
“爹当初不知道你会什么,给你留下的全是钱。”陈伯昌又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