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被耍弄了那么久,容悦越想越气,“把我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摇了摇头,丰绅殷德坚决否认,“我可以起誓,绝没有故意耍弄公主的意思,此乃误会一场,我可以解释。”
被拆穿后才想着要解释,在她看来已经晚了,冷脸以对,“解释什么?解释天丰为什么变成了殷德,解释你为何跟我撒谎?不会想跟我说你是有苦衷的吧?苦衷它很忙,少拉它垫背!”
苦衷嘛!的确没有,他也不想再撒谎,如实道:“不瞒公主,其实没什么苦衷,起初只是觉得你不可能失忆,所以才故意报了假名来试探,看你是否会露馅儿。”
容悦自问性子也算开朗,并不是斤斤计较开不起玩笑之人,“初见时玩笑尚能理解,那后来呢?你我后来再会好多次,为何不与我解释清楚?”
后来的确是因为私心,这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因为公主没受伤之前对我的态度稍显冷淡,可受伤之后,听说我叫天丰,便对我很友好,你笑yinyin的唤我天丰的模样真的很美好,我不想打破这温馨,这才自私的选择继续瞒下去。”
这借口真可笑,不过再怎么解释也掩盖不了他骗人的事实,窝火的容悦攥拳恨斥,“总而言之你对我扯了谎,还不止一次,我真诚待你,连心里话都跟你说,你却连名字都作假!丰绅殷德,你太过分了!”
早知会有这样的局面,他当初救不该一念之差去扯谎,悔不当初的他只能向她报以最诚挚的歉意,“报假名的确是我的错,但我绝对没有看公主笑话的意思,只是想用另一个身份与你多相处,对此我也心中有愧,原本是打算解释清楚,可你不准我说……”
这责任推的她越发恼火,瞪着大眼拧着月眉恼声反问,“我何时不准你说实话?你欺瞒在先,还敢诬赖我?”
他不是想推卸责任,只是据实以告,以证明他早有悔过坦白之心,“公主可还记得,那日在采菱渡的船上,我说有句心里话想告诉你,就是想道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可你不肯听,转身就走,我也没法子啊!”
“……”所以他那天只是想说这个,并不是表白?而她会错了意,还说自己有婚约,不可以跟旁人谈情说爱,改日再论。
原来她误会了他的意思,那岂不是被他笑掉了大牙!天呐!哪里有地缝,她想钻一钻!
☆、第十八章
得知实情的容悦羞得无地自容,但这事儿明明是他隐瞒在先,错在他,她坚决不能怂,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他,于是强撑着面不改色的反责道:
“我怎会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怕你说一些大家都尴尬的话难以收场,这才制止的,我又不晓得你之前一直在撒谎。”
至此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那天她当着他的面儿说和珅父子的坏话时,他会帮着和珅申辩,原来那是他爹啊!在那种情况下他都没拆穿,任由她说下去,真的没生气吗?“我说你阿玛是贪官,你怕是在心底痛骂我吧?”
“微臣不敢,”这是事实,他无可否认,也就没办法为父亲澄清,想着公主乃真性情,嫉恶如仇才会这般,倒也没怪罪,“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该对公主撒谎报假名,还望公主大人大量,原谅我一回。”
容悦自问心没那么大,做不到一笑泯恩仇,这会子的火气正如喷薄的火山,腾腾的往上冒,岂是一句道歉能扑灭的,“你想得倒是轻巧,我还生着气呢!不想原谅你,讨厌你,再也不要理你!”
抱怨过后,她将头一别,没处撒气的她胡乱揉着手中的巾帕恼哄哄的离开,丰绅殷德赶紧追上去,继续解释着,“公主,我真的没有恶意,也意识到撒谎是不对的,我可以向你保证,往后绝不会再对你说谎!”
容悦才不信他这狡辩,冷笑嘲讽,“甭说漂亮话,今日若不是皇阿玛无意拆穿,只怕你还会继续瞒下去。”
丰绅殷德甚感冤枉,“即便今日皇上没唤我,我也打算再见你时一定讲个清楚。”
纵然他说的是真心话,她也听不进去,甩脸冷哼,“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奇怪的词儿听得他一头雾水,“符号?是什么?”
一时情急说了家乡话,他当然听不懂,容悦也懒得解释,“你甭管,总之从现在开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往后最好别见面,即便见面也当做不认得,甭跟我说话,行礼也免了!”
明摆着行不通的事,“咱们还有婚约,很快就要完婚,怎么可能不见面?”
她都快被他气炸了,他还好意思提婚约?恼极的容悦停步转身,他只顾跟着她的步伐,没料到她会突然转向,以致于容悦一头撞在他胸膛之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幸得他及时相扶,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上回她还含羞带笑的凝望着他,这回竟是一把拍开他的手,那叫一个响亮!
后退几步才勉强站稳,容悦再不肯给他好脸色,扬起小脸鼓着腮帮子赌气道:“那就退婚!我讨厌你,不想嫁给你,你去跟皇阿玛提退婚!”
偏他没这个想法,“我又不讨厌公主,愿意娶你,为何要提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