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代表原谅了你?”
看出她很想要,丰绅殷德自不会让她为难,“收不收下和是否原谅并无关系,能做出让公主喜欢的东西是我的荣幸,你尽管收着便是,不必有负担。”
说得轻巧,可在容悦看来,只有朋友的东西才能收,她正恼他呢!断不能收下他的礼,毕竟拿人家的手软,可这匕首她又实在想要,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
“那你开个价,我把它买下来,便不算白收你的。”
心知公主在较劲,他可不想跟她论钱财,干脆放话,“此物乃是无价之宝,贵在心意,我只赠与未婚之妻做聘礼。”
“……”这不明摆着坑她嘛!收了就得承认是他的小媳妇儿,不收她又心痒痒,太过分了!越想越气,她急得直跺脚,眼看她嘟着小嘴儿又快哭鼻子,他当时就慌了,忙近前询问怎么回事,“我又说错了话?没说不给你,这不是赶着送你嘛!”
偏她气得就是这一点,“不要你送,就要买!”
丰绅殷德心道她这是打肿脸充胖子,“你有银子吗?欠绵标的六千两还没还吧?”
“笑话!本公主怎么可能没银子,谁让他吊儿郎当的不老实,我得拖着才好威胁他!”顺口解释了几句,容悦惊觉有鬼,“这事儿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的?你何时见过绵标?”
今日绵标刚过来蹭饭,下午就偶遇丰绅殷德,这般一联想,容悦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出异常,“哦---你收买了绵标对不对?不然怎会晓得我在这儿?我就说嘛!哪有什么偶遇,分明是一早策划!”
秉着不能出卖绵标的原则,丰绅殷德坚决不承认,“与他无关,你也晓得我跟他甚少来往,只不过去了松鹤斋,向宫人打听才知你在此地,这才寻了过来。”
他不承认,容悦也拿他没法子,想着待会儿定要找绵标问个清楚。
丰绅殷德不禁暗叹:这年头送礼也不容易啊!还得求着人要,公主脾气犟,不肯服软,他得想尽千方百计的请她收下,“谈银子伤和气,咱们本就是一家人,你把银子给我,我的银子还不是你的银子,就由你保管着吧!不必来回折腾。”
“再提婚约我跟你急!”感觉他这是蓄谋,容悦作势要走,他只得住嘴,将她拉回来,“好好,不提婚约,那怎么样你才肯收下匕首?”
她还是那句话,“出个价有得商量,否则免谈。”
既然公主执意如此,那行吧!他就出个价,先把银子收了,往后再还给她便是,于是随口估道:“两万两!”
闻听此价,容悦的气势顿时消了大半,月眉倒蹙,不禁怀疑这价真实与否,怕不是觉得她人傻钱多才坑她吧?
丰绅殷德心道是你让我报价的,我还少报了一半儿呢!看她这神情似乎是嫌贵,便顺水推舟道:“当然你也可以先欠着,宽裕的时候再给也无妨。”
“绵标的银子能欠,你的可不能,咱们不熟!”对此容悦分得很清,大话已撂出,坚决不能收回,免得被他看笑话。
只要肯收就成,他也不计较其他,遂跟着公主去往松鹤斋拿银子,她一直以为公主都是财大气粗,随手撒银票的,回去后吩咐东灵拿两万两出来,东灵却道一时拿不出那么多,
“公主,您的家当都在宫内,咱们比次来山庄并没有带太多,也就一万两的银票,其他的全是古玩珠宝之类的。”
居然凑不够?突如其来的尴尬,令周遭的空气开始凝固!
☆、第二十三章
“珠宝古玩也可以折价吧?不是都很珍贵吗?”容悦当即让他来挑,看中什么拿什么,再凑一万两,然而他却一口拒绝,
“此法不妥,总不能让我抱着一堆古董出山庄吧?这要是让侍卫们瞧见估摸着会将我当贼人,再闹到皇上那儿,又当如何解释?”说话间,丰绅殷德打量着她发髻上的一支簪子,顺手取下,“看中这个,不知公主是否愿意割爱?”
容悦仔细一看,原是那支碧玺荷花簪,粉碧玺为花瓣,绿碧玺作荷叶,色泽清新且自然,她瞧着很是喜欢,才让东灵给戴上,未料竟被他一眼相中,若拿这个来抵,他可是吃了大亏,她都替他着急,忍不住提醒道:
“碧玺虽贵重,可单单一支簪子也值不了一万两,你不如挑些其他的价值更高之物。”
公主倒是实在,偏他不稀罕旁的,“最是难得有眼缘,我认为它值便可。”
这人真是奇怪,有银子不赚,容悦懒得争辩,“那随你吧!先拿这个抵债,等我凑够了银子给你送去,再将簪子赎回来。”
她可不想占他便宜,免得将来说不清。
送个礼还大费周章,丰绅殷德忽然觉得自个儿在瞎折腾,不过亲眼看着公主收下匕首,他又觉得再怎么折腾也是值得的,只要她喜欢就好。
他以为她在意的是与容妃的情意,并不晓得容悦肯要这把匕首只是想着怎么能穿回去。
然而得到匕首后,她捯饬了半天,也没发现那欧泊石再亮过,缤纷的色泽依旧华美,却再无光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