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的主意,可不是鬼。”
气得容悦瞪他一眼,斥他油嘴滑舌不正经,丰绅殷德自认一本正经,可一到她面前就像嘴上抹了蜜一般,“面对钟意之人总会习惯性的去讨好,此乃人之常情,无法控制。”
他就这般温声细语的向她诉说着内心的情意,如此诚挚,她又岂会感受不到?意识到自个儿的心渐渐变得柔软,容悦深感自己不能再听他继续说下去,面色已不像开始那般镇定无畏,强压着慌乱说要走,“那什么……这儿有点儿热,我想回去。”
湖风吹着甚是凉爽,她为何脸颊发红?难不成是害羞?意识到这一点,他更得说下去,不能放她走,“我还没说完。”
“改日再说也是一样的。”
“公主少蒙人,若你走了之后再也不肯出来见我,我又该如何?今日必须说清楚,我才能安心。”他那灼灼的目光盛着一汪情意落在她面上,烫得她越发紧张,甚至忘了迈腿,忘了离开,怔怔的立在那儿,恍然听见拂过耳畔的清风柔缓的传递着他的期许,
“没有感情的两个人,的确也能将就过一生,但若有了感情,这日子就是另一番滋味,两情相悦的甜蜜总好过貌合神离。
我若说此刻对你多么情深似海也不太可能,毕竟咱们的相处才刚刚开始,但我对你有好感是真的,所以恳请公主原谅我一次,给我一次悔改的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了解我的机会,咱们可以尝试着培养感情,我希望你是出于自己的意愿去成亲,而不是被迫完婚,也希望自己娶的不是公主,而是一个叫容悦的姑娘。”
最后一句,终是触动了她那层层设防的心弦,这般恳切的目光,她实不忍辜负,实则那气儿她早就消了,后来细想想觉得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大错,没必要斤斤计较,与他斗嘴不过是逞强罢了!今日忽闻此番表白,真诚而热烈的席卷而来,她怎能不动容?但又顾虑重重,
“可你……可你是和珅的儿子呀!”
她的顾忌让丰绅殷德深感冤枉,“你要嫁的人是我,我的品行才是最重要的,我阿玛是不是贪官这根本不影响,你可以喜欢天丰,为何不能接受我呢?本是同一个人,就因为我阿玛是和珅便要判我死刑吗?”
容悦当即炸毛否认,“谁说我喜欢天丰?我可没说过,你不要自以为是的瞎猜!”
作者有话要说: 额驸今天很忙,忙着拿小本本记下谁说要竹子虐他,记仇中……
☆、第二十五章
她的表现如此明显,他想不理解都难,“你若不喜欢天丰,那日在船上为何说你还有婚约,不能谈情说爱,待退了婚再说,难道不是为了天丰才要退婚?”
说起这事儿他当时还伤心过一阵儿,后来只能劝慰自己,公主喜欢天丰就代表喜欢他,这才好受一些。
原来她的心事早已被人看穿,而她还自以为很隐秘,当时的他一定在窃喜吧!囧事不能提,一提起她就觉得自己蠢到了家,好面子的她坚决不承认,“只是提醒你不要打我的主意而已,并没有其他意思,总之不是我先喜欢你,这点你要分清楚。”
姑娘家脸皮薄,不愿表态也正常,丰绅殷德大方承认,“对,是我先喜欢公主,死皮赖脸缠着你,你无法拒绝,这才勉强答应。”
这话听来相当顺耳,容悦满意一笑,细长的手指拨弄着自个儿的耳坠,懒声道:“你明白就好。”
她只是弯了唇角,便能令他那沉郁许久的心舒展开来,渐渐放晴,欣慰的丰绅殷德试探着问道:“那……公主可还生我的气?”
闹腾许久,她也觉累,周遭的景致如此美好,实不该辜负,与其争执闹别扭,还不如赏赏景,多些宽容,少些计较,自个儿也开怀,
“之前是真生气,谁让你们都瞒骗于我,可你一再道歉,如此诚挚,我若是再不原谅倒显得我太小气,也罢,此事便算揭过去了,但你得保证往后都不对我撒谎,若再违背,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了结的!”
得此教训,他哪敢再犯错,会心一笑,竖指向她保证,“公主放心,我绝不会再骗你,一定坦诚相待。”
既已和好,她便不再赌气,待他还是如以往那般友善,“唤我名字即可,公主的称谓太疏离,我不喜欢。”
实则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担心直呼其名有违规矩才一直以公主相称,如今她既发了话,他也可放心的唤她闺名,“好,容悦二字的确动听,与你甚是相配。”
心满意足的她莞尔一笑,眸眼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不用你夸赞我也知道自己是小仙女,你可得对我好一些,不然哪天我飞升而去,你可再也找不到我。”
丰绅殷德顿时了悟,“合着我应该跟牛郎学学,把你的衣裳藏起来,免得你飞回天界?”
紧捂着自己的领口,容悦瞪他一眼,摇指数落道:“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想偷看我沐浴,居心不良!”
她那嫌弃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视这个故事,“如此浪漫的神话传说,被你一说倒成了偷窥有罪,再无半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