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伤来,
“这就是你所谓的秘密?”
惊诧也好,嫌弃也罢, 严飞才不管他是什么看法,只将这谎圆过去即可,顺着话音继续道:
“世人大都不理解我,是以我很苦恼,不愿娶公主,以免耽误她的终身,便与她讲明,请她务必推掉这婚事,岂料公主并没有嘲笑我,反而很理解的安慰我,令我很是感动。因着是私密之事,这才没让下人在旁伺候,反倒令你们生了误会,实在抱歉。”
严飞信誓旦旦,丰绅殷德想着他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也就信以为真,没再怀疑他,至此才终于理解容悦的异常态度,
“我曾问过她,你们究竟在聊什么,她一直不肯说,原来只是替你保守秘密而已。”
“可不是嘛!公主真够仗义的,只是因此破坏你们的感情实属我的失误,我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你也莫再与她置气,千万别怀疑她对你的感情,不然她会伤心的。”
若真是为此,那他的确不该计较。
他终于放下戒心没再怀疑,还决定去找容悦道歉,欣慰的严飞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暗赞自己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只不过这理由是他临时想出来的,并未与容悦商量,料想她应该不会说穿吧!
彼时容悦已回到松鹤斋,太医赶来为她医治,开了药之后,正准备离开,行至门口碰见了额驸,丰绅殷德向他打听公主的伤势,太医只道无甚大碍,
“手掌破皮需包扎,脚踝处没伤到骨头,但扭了筋,已然肿胀,下官已给公主开了内用外敷之药,按时喝药涂抹药膏即可。”
点了点头,他没再多问,直接进入松鹤斋,然而南枝进去回禀时,容悦却不肯见他,声带幽怨,“跟他说我不舒坦,已然躺下。”
若是寻常时候,他必会听公主的话,就此离去,可今日误解了她,又害她受伤,这样的误会必须尽快解开,多等一日他都觉煎熬,便不顾南枝的拦阻,径直闯了进去。
里屋的东灵已将公主的鞋袜脱掉,正仔细的给她涂着药,丰绅殷德骤然闯入,一眼便看到她白皙而小巧的莲足,尴尬的他干咳一声,赶忙别过头去。
原本容悦倒没觉怎样,见他刻意回避,这才想起姑娘家的脚不能随便让人看,未及防备的东灵赶紧为她套上素色长袜,脚疼的厉害,她也没穿鞋,直接将腿放入榻上的薄毯内盖好,不悦轻嗤,
“说了不见,你怎的硬闯?”
“若然今日不能与你把话说清楚,只怕今晚我又要失眠,又会去喝酒。”
难道他昨夜在饮酒?好奇打量了一眼,但见他神色疲惫,似乎状态不佳,看样子真的没睡好,那又能证明什么呢?容悦再不愿像以前那般轻易的坦露自己的心思,不肯表现出关心的模样,佯装不甚在意的说起了风凉话,“你是否喝酒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在乎!”
本就是他有错在先,他自不会再去计较她的态度,面带愧色温声解释,“昨日一时糊涂说了那样的混账话,既惹你伤心,又害得自个儿不痛快,今日一听说安南王请求赐婚,又看见你们说笑,心生嫉妒,这才对他动了手,还误伤了你,
这其实不是我本意,我只是……发觉自己很在乎你,害怕你喜欢上旁人,才会失去理智,浑忘了规矩。”而今再回想方才之事他只觉自己很混账,但凡冷静一些去思索,也不至于闹成这样的局面。
这些都是他的真心话,然而容悦并不肯信,只因他划下的伤痕太重,疼彻心扉,
“少拿在乎做借口,你若真在乎我的感受,又怎会狠心说出那些伤人的话,在你眼里我跟别的男人单独说句话就是不知检点,我担心你被皇阿玛怪罪才去制止,可你却认为我心疼三王子,你的每一句指责和猜疑在我听来都如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剜着我的心!”
她眼中含着的泪包裹着的是隐忍的痛楚,这些委屈他感同身受,更恨自己太武断,
“而今我已晓得真相,你只是帮三王子隐瞒他有龙阳之好的事,才会避开下人,并不是我猜测的那般,是我小人之心,胡乱猜度,才会伤透了你的心。”
正心酸的容悦一听这话反倒懵然,“龙阳之好?这话谁跟你说的?”
她这震惊的模样倒真像是不知情一般,估摸着是不愿泄露三王子的秘密吧?已然知情的丰绅殷德索性将话摊开来说,
“他已然将真相告诉我,你不必再辛苦的替他隐瞒。”
“……”这话她没法儿接,不过听罢也大概能猜测出她走之后发生了什么,想必是严飞出于愧疚想澄清误会,但又不能提穿越一事,可又必须解释两人说话时为何总回避下人,于是就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说来也算合情合理,居然连丰绅殷德都给蒙骗了,现下他信以为真,她反倒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这谎话是严飞说的,她的负罪感又减轻了几分。
暗自思量的她并没有接他的话,他还以为她仍在为此事生气,再次道歉。
说开后她也明白这是个误会,并不想揪着此事不放,但有些话,她觉得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