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她点了杯果汁类饮品,她人一坐下,东西就上桌,时间卡得刚刚好。
周禹背靠着椅子歪坐着,没个正形,“你吃饭了没有?”
这话正是溪言要问他的,没想到让他先开口了,“没有,我带你去吃饭吧。”
“我吃过了,你要不先吃块蛋糕垫肚子?他们这儿有一种慕斯蛋糕,特别好吃。”他说着扬起手臂要叫服务员。
“周禹,”溪言叫住他,“不用了,我还不饿。”
“哦。”周禹把手放下来。
溪言从包包里拿出个信封递给他,“这是你的成绩单,考试最后一天你没来,所以缺考了两科,不算那两科的成绩,其实也还行,如果你平时用心学习的话……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周禹垂着脸,把玩着手里的信封,闻言抬起脸来,说:“那果汁你怎么不喝?”
“周禹……”溪言叫完他的名字,犹豫的时间里她喝了几口果汁,说:“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她怕刺激他的自尊心,所以有些小心翼翼。
“有困难那又怎么样?”周禹反倒表现得不以为意,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锋芒,“你能怎么样?”
真是这样……
家里的地址是假的,父母一直联系不上,怎么想都不对劲。
溪言推开果汁,身子靠前了些,“你跟老师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点什么,总比你一个人承受的好,你才几岁啊?”
“你能不能别那么多管闲事?”周禹皱起眉,年少气盛而一脸不耐,“你当自己是菩萨么?救苦救难观世音啊?”
“我不是菩萨,我是你班主任。”面对小孩的时候,溪言还是比较沉得住气的,“你有事情不和老师沟通,自己能怎么办?”
“班里那么多个学生你怎么不去管他们的闲事?”
“他们没有你那么让人不省心,他们多乖啊,就你一天到晚折腾人,你以为我当老师这么闲么?”溪言说到最后,轻叱了一句:“你气死我了!”
周禹忽然哧地一声笑,半天后收起笑容,说:“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就不瞒你了,下学期我打算休学。”
溪言:“……和那8万块钱有关系么?”
——
“你不知道他有多聪明,脑子特别灵活,之前我让他写日记,虽然内容不太规范,但触笔特别有灵性,要是真的休学了多可惜啊。”
“嗯。”
溪言看他一眼,说:“算了,你不会懂。”
顾文澜扔下手里的文献,“你想让我懂什么?是啊,他那么聪明,不上学了确实可惜,然后呢?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你能怎么办?”
溪言愣了一下,说:“那我总得劝着点,我是他老师,我得帮他。”
“怎么帮?”顾文澜拿了支烟咬着,懒懒道:“帮他还债么?”
“……我懒得和你说。”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顾文澜往她那边挪过去,枕在她腿上,“近几年国内高校学生资助政策体系在不断完善,如果他符合资助条件,你可以考虑这个渠道。”
溪言笑着说:“我刚才也这么想的。”
顾文澜夹着烟的长指去碰她的脸,摸得满手心的细腻,柔声说:“行了,大晚上的别跟我讨论另外一个男人的事了,太扫兴。”
“什么另外一个男人?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他不是男人?我误会他了?”
溪言推了推他,“你走开,我要睡觉了。”
顾文澜还赖在她身上,“一说不过就让人走开,要么就我不跟你说了。你是乌gui么?缩得那么畅通无阻?”
溪言憋着气,用力将他往旁边撇去,“有本事你别靠我身上!”
顾文澜笑笑地坐起来,又要黏上去……
溪言被他说得浑身不痛快,抬起一只脚就蹬了过去,未料她气头上没控制好力道,更料不到他居然柔若无骨,被她脚一蹬整个人翻下了床。
她只来得及听见一句:“李——诶我草——”
然后是他滚下床的声音,接着“咚”一声,不知道他磕哪了。
溪言赶紧蹦下床把他扶起来,“……没事吧?”
顾文澜脑袋撞床头柜上了,他捂着额头坐起来,脸色十分不好看,顾医生生平所有的狼狈时刻全拜李老师所赐,不是被她推脸就是被她踹下床。
其实李老师平时很斯文的,能讲道理的时候绝不和人动手,不能讲道理的时候就敬而远之。
这会儿溪言有些心虚,说:“谁让你老惹我生气了……”
自己老婆,打不得骂不得,顾文澜一口郁气只能往肚子里吞,“动手的人还敢狡辩?”
“我看看。”她要拉开他的手,但他避开了。
“别碰我……”顾文澜一脸愤慨,又觉得这一摔十分的没面子。
溪言想笑来着,但不好再逆他的毛,她说:“我妈之前给我一瓶活血消淤的药油,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