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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小年轻一边翻找着王建民的衣服,一边嘴里还念叨着:“怎么会,我老姑明明说过他藏着东西的!”
这念叨的声音虽小,可在这寂静的街道上,站在周围的一圈人还是听见了。
“哎,家门不幸啊!”站在林帆前头的一个人摇头叹息。
“怎么回事儿啊?”林帆正想问出这句话,旁边的一个大哥马上就问出来了。
站在林帆前头的人发现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这里来了,挺了挺胸膛,得意地说道:“这王建民是我们镇上王家村的人,那个投机倒把办公室的小年轻是他后来的娘的侄子,这不,闹事了呗!”
“后来的娘,那就不是亲娘了?”有人问了这么一句。
这时不用林帆前头的人回答,旁边就有人解惑:“那肯定不是亲娘了!俗话说的好,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这王建民在公社的名声可不好,我看这十有**就是那后娘倒的鬼!”
林帆隐在人群里看了这么半天,只想感叹一句,男人八卦起来也挺恐怖的。
本来小年轻就跟王建民不对付,现在打赌输给他,心里正想着怎么逃避赌约,没想到周围的人直接把他老底儿给揭了,气急败坏地冲着大家喊:“都胡说什么,你们都没事儿干呀?”
既然是仇敌,王建民有了压小年轻一头的机会怎么能放过他,看着小年轻笑眯眯地说道:“我记得,我们刚刚是打过赌的!”
“对!履行赌约!”周围看热闹的手放在嘴边弯成喇叭状大声呼喊。
小年轻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回头瞅着投机倒把办公室的几个同事露出求救的目光。
可谁让他占着他老姑的关系整天在办公室作威作福的,没人愿意帮他,几个同事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小年轻转回头,眼睛盯着王建民,嘴里还不停喘着粗气,大冬天的,头上蓄满了汗水。
“呀――”扭身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小年轻忍受不了,跑了!
投机倒把办公室剩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检查王建民的人站出来道歉:“王建民,这次真是抱歉了!”
说完,捂着脸,带着剩下的人也离开了,发现没有热闹可看,周围的人也三三两两地离开了。
在常宁公社的地头儿,你今天在路上遇见的人,很可能跟你七扭八拐的有着亲戚关系,十里八村的,谁不知到谁,因此打击投机倒把的工作不易展开。
不能你前面刚抓了人进去,晚上回去,你爹说今天抓的那个人你按理要叫一声舅舅。这就很尴尬了,所以一般看见有人在买卖东西,他们都是装模作样的追一段,追不上就追不上,追上了也就没收东西,没有人上纲上线的执行那些政策。
至于为啥给王建民道歉,不提王建民认识的各种人,就他小叔是公社的副书记这一条就值得道歉了!
小年轻跑开了,王建民也没追,对着他逃跑的方向不屑地笑了笑,拍拍衣服上的灰,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林帆可不知道王建民的后台,他看着王建民头也不回地走,以为王建民担心投机倒把办公室杀个回马枪,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拐了几个小巷子,没有人了,王建民突然回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林帆往前走的脚步一顿,抱紧胸前的东西,小声说道:“你的东西!”
王建民对林帆的反应也诧异了一瞬,不过马上恢复如常,走到林帆身边站定:“也没几个了,就当是谢礼好了!”
一、二、三,林帆手指隔着一层衣服摸着,心里默数着,想到顾娟子这个孕妇,对王建民的提议有些心动。
“多少钱?我买好了!”林帆拒绝了那个提议,想要拿钱买下来。
王建民从林帆的眼中看到了认真,想了想说道:“给一毛钱好了!”
“不止吧?”林帆反问道。
王建民拍了拍林帆的肩膀,哥俩儿好的说道:“你刚才也帮了我,这就算我交个朋友!”
林帆也想不出他要怎么拒绝了,点头应承下来。
“对了,我叫林帆,是林家村的人。”林帆不知道这个时候流不流行握手礼,不过他习惯这个。
一把拍上林帆的手掌,王建民调笑道:“我叫王建民,是镇上王家村的人。”
林帆不了解这个王家村,不过刚才听的八卦里,知道这王建民是个可怜孩子。
发现林帆没有什么反应,王建民笑着又说道:“可能你对我的名字没什么映像,但是你一定听说过我这个人。”
“哦?”林帆想了半天想不出来,不解地看着王建民。
王建民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了,可林帆却从那笑里看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我叔叔是公社的副书记!”王建民还担心林帆听不清,这几个字可以说是一字一顿地说的。
“啊?”林帆一脸懵逼地看着王建民,总觉得是他听错了。
“哈哈哈!”王建民看着林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