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韦嬷嬷就急匆匆的进来了。
皇后在韦嬷嬷耳边说了几句,韦嬷嬷又是震惊又是心疼,点点头,带着萧宝灵去了内室。
片刻后,韦嬷嬷出来了,脸色难看,附耳在皇后耳边说了几句。皇后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韦嬷嬷心疼的扶着皇后,“娘娘,您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太子此时也看出来了,宝灵她果真和路达珠胎暗结了,“宝灵她,胆子太大了。”
皇后短暂的灰心丧意之后,很快打起了Jing神,想出了应对方法,“既然已经这样了,不能再耽误下去了。我这就去求你父皇下旨赐婚。你去告诉路达,不要再沽名钓誉了,准备迎娶公主。路达这个人,日后也不要再用了。只当给宝灵养个面首就是了。”皇后十分不耻路达的为人,亏他还是个人,竟然引诱宝灵做出这样的事来!简直罪无可恕!
在皇后和太子的心里,自己女儿|妹妹天真单纯,虽性子跋扈了些,可她是堂堂宫嫡出的公主,性子骄纵些又怎么了。宝灵端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肯定是路达蛊惑的。
太子对路达也十分不耻,“只能这样了吗?难道不能······”难道不能打掉孩子?宝灵的婚事,也是他的助力啊,就这么白白浪费,实在太不甘心了。
“不行,那样对灵儿身子有损。”皇后想都没想的说道。
“若是钱贵妃和二弟那边?”太子担心道。
“他们很快就会自顾不暇了,还敢置喙灵儿!”皇后脸色Yin沉,压低了嗓门说道。
太子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缓缓点头,母子二人同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很快,陛下便下旨,为常山公主和新科状元路达赐婚。
路达接旨后,蹙眉,只有这一封赐婚圣旨吗?封官的旨意呢?历来驸马都是有官职的,或实或虚,按公主的受宠程度来定。可如今,只有这一旨赐婚旨意,旁的全无。他原本是状元,可未等封官,进宫赴宴的时候,他就被常山公主看上了。之后发生的事让他应接不暇,妻儿死后,他又提出为亡妻守孝,吏部安排差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越过了他。在他想来,等他尚了公主,自然青云直上,还怕无官可当吗?
可如今,一切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啊。
“路大人,殿下说了,让您安心准备迎娶公主,旁的事,暂时不要想了。大婚那日,会有人来接大人去公主府行礼的。”来人匆匆说完,就离开了。
路达瞪大了眼睛,难道只有这样吗?宅子呢?官职没有定论,这也罢了,横竖等他当了驸马,日后自然有会。可宅子呢?难道日后他也要住在公主府吗?这不成了入赘?虽然当驸马其实和入赘皇家差不多,可一般驸马都会有自己的府邸的。
路达虽然在京城没有自己的宅子,如今他也是借住在普渡寺的。可他成了状元之后,曾有人将宅子和奴仆捧到自己面前,只是那时自己为了名声,没有收。如今他即将和常山公主成亲,按理说,太子如此礼贤下士,不该没考虑到这些的啊。即使他和常山公主感情再好,也该有自己的宅子的啊。
到底是太子疏忽了,还是底下人疏忽了,没有提醒太子呢。又或者,这就是太子给自己的下马威呢?
路达想到这里,心情有些沉重。他捧着圣旨,走回厢房。将圣旨供好,站在窗前,耳畔传来的是佛号声声。
不行,他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才换来今天的一切,他不甘心!一时的沉寂算不了什么,只要给他会,他一定能爬上来的!
“路达和常山公主要成亲了?这么快?”李苏惊讶的说道。
姜知恩不屑的点点头,“据说是皇后亲自向陛下求得赐婚旨意。婚期就在下个月初八。”
李苏觉得有点奇怪,路达不是说了要守孝半年的吗?怎么又改主意了?莫非是······
李苏想到一个可能,看向姜知恩,姜知恩缓缓点头,他也是这么猜测的,否则无法解释,婚期会这么赶。
“钱贵妃和齐王那就没什么要说的?”李苏问道。这里头的蹊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齐王会没动静。
“齐王如今自顾不暇,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姜知恩冷笑道,“前日宫宴,齐王醉酒,将苏美人当成了宫女,yIn辱了苏美人。不料被人知晓,告之了钱贵妃。钱贵妃欲替齐王遮掩,命人将苏美人推入水,造成酒后失足的假象。谁知道那苏美人竟是会水的,被她逃了去。还跑到陛下跟前,告了齐王和钱贵妃一状,说完后一头碰死在了陛下跟前。”虽说陛下并未当场追究钱贵妃和齐王的罪行,待二人也一如既往的疼爱,可君心难测,钱贵妃和齐王如今哪敢有多余的动作。
李苏点点头,看向旁边坐着的李以诚,“以诚,你觉得,这件事是谁做的脚?”
李以诚一直端坐在一旁,悬臂练字,闻言,下不停,说道,“皇后!”
姜知恩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过,此时当驸马,未必是件好事。官职、宅子、奴婢,这些全都没有。就连太子,也一直未曾召见过路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