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一阵子,丫鬟回话,说侯爷二老爷和大爷爷五爷,并几位哥儿都来了,李苏又见过了两个舅舅和表哥,还有四五个表侄儿。
大家分别坐下,说起往事,又哭一阵笑一阵。
最后还是万氏提醒自己的婆婆二太太刘氏,该用晚膳了。
刘氏笑着说道“老祖宗,该用晚膳了。旁人倒也罢了,琴姐儿和几个哥儿还小,可经不住饿啊!”
太夫人扶额笑道,“是了,我一见到苏苏啊,就高兴,忘了。让他们摆膳吧!”
庆山公主和刘氏安然坐着,杨氏秦氏万氏这几个孙媳妇立马安排下去了。
来了这半日,李苏留心观察,这萧家还真是父慈子孝婆贤媳惠的典范啊。或许是家风清正,又或许是府里有太夫人这根定海神针,大房有庆山公主这尊大佛镇着。总之,萧家家庭气氛不错。
用膳的时候,王斯琴一直留心观察着其他人的用餐礼仪,然后尽力模仿,虽然还有些生疏,但也有些有模有样了。
旁人细细看着,微微一笑。
那边杨氏看着万氏特意放缓的动作,微微一笑。
吃完饭,太夫人让大家都下去了,“你们都回去吧,让我们娘儿们自在说说话。”
永安侯和庆山公主等相视一笑,萧振庭临走时看了李苏一眼,李苏微微点头。
洗漱过后,太夫人李苏和王斯琴一起上了床,太夫人的床是江南传统的楠木垂花柱式拔步床,宽敞稳固,挂着万事如意的蚊帐,王斯琴躺在里面,好奇的看着这一切。
太夫人笑眯眯的靠在软枕上,“琴儿喜欢吗?等你出阁的时候,老祖宗让人在江南也给你打一张。”
王斯琴眼前一亮,显然是喜欢的,却又摇了摇头,“谢谢老祖宗,不用那么麻烦了。”
“傻孩子。”太夫人有些心疼她的懂事,摸了摸王斯琴的头,又看向李苏,“其实外祖母当年也给你准备了一张,只可惜······”
说起往事,太夫人又开始伤心了,李苏怕老太太伤心坏了,忙一个眼神抛给王斯琴,快,上!
王斯琴赶紧滚到太夫人怀里,“老祖宗,你别伤心了。我们不是已经回来了吗?老祖宗,因为我是个女孩,爷nai都不喜欢我,从不对我笑。老祖宗,您是第一个对琴儿笑的长辈,琴儿喜欢你!老祖宗,您要长命百岁,您要永远陪着琴儿!”
太夫人听了,又是欢喜又是心疼,搂着王斯琴不住的安慰,“好好好,老祖宗疼你啊!”
李苏抛了个赞许的眼神给王斯琴,王斯琴回以得意的一笑。
第二日早上,因为昨晚上聊得太久了,等庆山公主他们过来的时候,老太太还睡着。李苏和王斯琴倒是起来了。
“苏苏,你还记得我吗?”庆山公主笑着说道。
李苏摇摇头,“都不记得了。我被捡到的时候,发了好几日高烧,醒来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据说身上有块玉佩,上面有个李字。只是那块玉佩我也没见着,被卖了。实际上,若不是表哥和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些的。”
刘氏笑了,伸出去,身后的丫鬟递过来一块用帕子抱着的东西,刘氏接过来,打开帕子,里面是一块玉佩,她示意李苏过来。
然后将玉佩挂在了李苏脖间,“这玉佩是你出身的时候,你祖父亲自为你刻的,意义不凡,不能丢的。一定要好好收好。”其实也不能怪这孩子,那时候,她烧得人事不知,什么都任人摆布,别说玉佩了,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李苏有些惊讶。
“你表哥帮你将玉佩赎回来了。”刘氏笑道。
李苏低头摸着玉佩,正面是个李字,背面是朵开的娇艳的牡丹,牡丹寓意富贵,大概老人是希望他的孙女可以如牡丹一般,富贵尊荣一生吧!
想想也是,原主的命运也的确和这个玉佩息息相关吧。玉佩丢失的那几年,原主过得很苦。
只是不知道里,原主最后有没有被找到。估计没有吧?如果她没有穿过来,王斯琴已经被卖掉了,而原主一个没有记忆没有娘家没有主见的懦弱女子,能在王家那群人里活多久,谁也不知道。
庆山公主和刘氏见李苏沉默不语,以为她在感怀身世,皆叹了口气,虽然她们家人不在乎李苏缺失的六年,可实际上,这六年,的确是李苏身上的污点。以李苏的条件,和萧家的支持,哪怕带着女儿,她若想再嫁并不难,可若是想嫁入世家高门,那是不大可能了。可若是嫁入一般人家,别的不说,萧家第一个反对,那也太委屈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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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是考虑不到这些的,杨氏她们这些表嫂想到了也不能说。这些话只有庆山公主和刘氏能说。
只是眼下她们母女才来,还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再看吧。
“二位舅母,我想着,瑞紫堂毕竟是外祖母的居所,我和斯琴住在这里不大像话。外祖母固然不舍,但规矩礼法也是要守的。希望二位舅母到时候帮我说说话。”李苏斟酌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庆山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