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跪下道,“陛下恕罪,兆杰不知道他是皇子殿下,若是知道,绝对不敢动殿下分毫,他也是太过于爱世子殿下,才会失了心智。江家愿与皇室解除婚约,承担所有的后果,惟愿皇子殿下与世子有情人终成眷属,百年好合,兆杰也愿意辞去一切职务,臣愿出半数家产以慰皇子所受之苦,请陛下开恩,宽恕犬子的罪行。”
言外之意便是,他们愿意主动解除婚约,让已经标记了世子的皇子可以顺理成章地和他在一起,甚至帮助这个明显看似精神有问题,不是健全之人的皇子稳固日后的根基。
当然,这半数家产自然是明面上的,而儿子失了御林军统领这个职位,便是自断自家一部分根基,如此下来,帝王也不能再治本就毫不知情的江兆杰的罪了,毕竟他明面上只有一个动用私刑的罪名。
一个几乎完美的以退为进之法,再恼怒的帝王考虑过一切后果,便知这对他们皇室是最有利的,确实再不好降罪。
“那就这样吧!”帝王闭上眼,忍住怒火道,他排在最第一的身份是帝王而不是一个父亲,不能胡乱按照自己的心意来。
“谢陛下隆恩,那容臣告退,带不孝子回家闭门思过。”
江盺告罪完,便带着儿子告退。
接下来也没有行刑手什么事,他差点手上就要染上皇子的血,哪还敢停留,便跟着江大人一起告退。
甚至连帝王的心腹也告退在房门外等候,剩下的便皆是皇室之人。
而在湘亲王找到钥匙将侄子脚上的脚镣打开后。
刚确定了身份的侄子竟然强行挣开因为他不会站立而扶住他的自己和皇夫,怒吼一声,将她儿子扑倒在地。
“啊!”
“啊,不!”
传出第二道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夫。
他儿子被突然扑倒,且儿子将要倒下的地方,底下那一堆凸起的东西是自家刚解开扔过去的脚镣,从儿子倒下的方向看,它一定会碰到他的头部。
人体那脆弱的后脑勺若是磕到如此坚硬的精刚铁具,怕是不死也半残!
在场几人都没想到刚得到自由的人会这么做。
两位反应能力已经够快,但也没那浑身受伤的人那么迅猛。
一时间根本来不及,只能看着儿子(侄子)的头部触向下方,也只来得及惊呼。
却不想在靳明润的后脑即将磕到脚镣的瞬间,一只黝黑的手伸了过去,以肉眼难见的速度将那粗重的脚镣挥开,又伸了回来。
落地的头磕在那只手上。
靳明润只觉得一阵晕眩。
回过神,对上的便是男人恼怒愤恨的脸。
让他害怕的不是那印着一条紫红鞭痕因为对方的表情而更显狰狞的脸,也不是对方眼中对自己绵绵的恨意,而是夹在恨意中的受伤的眼神。
他竟然害怕看到对方受伤的样子,他是沦陷了吗?
男人对着他咆哮,对着他怒吼,又不会说人类的语言,只能对他愤怒而嚎叫。
“嗷,嗷呜,嗷嗷...”
他只能从对方嘴里听出这样的狼嚎声,还有对方不停地扯着他的身体摇晃,向他发泄情绪。
你为什么要看着我死,为什么,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那根管子,所有的伙伴族人全都被它打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想活着,我不想死啊!
几个人想把压在靳明润身上的拉开,但都拉不动陷入疯狂咆哮的他。
“母亲,皇伯父,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和明卿待一会儿。”
被压在地上的开口道,看样子,不让他发泄完情绪估计不会平静下来的。
帝王闻言便同意出去,虽然是皇夫把儿子救下来,但是这个儿子对救了他的亲爹都不愿意搭理,更何况自己这个要杀他的父亲。
儿子眼里只有这个被他标记了的。
帝王便拽着皇夫出去了。
“可是...”王夫有些犹豫,他怕儿子会受伤,毕竟这个皇子力量太强大,情绪看着又极不稳定,对他儿子的恨意谁都看的出来。
“清歌,我们也出去吧,他虽然情绪不对,但是也不会让润儿受伤的,否则刚刚就不会挥开铁链,毕竟我们留下也干不了什么”,王夫也被亲王带走。
当然,出去也不代表他们不了解房内的情况,毕竟像这种狱房都会有监控室。
此时,从狱房出去的四人便在监控室里,时刻盯着里面的情况,就怕有意外。
意外,还真有了!
狱房只剩下躺在地上的两人。
“明卿,明卿”,他们言语不通,靳明润只能试图通过肢体语言安抚对方,他把手抚在的背上,喊着对方的名字,想让他平静下来。
他在他即将要被行刑的那时便已经动摇了,只是,之前已然做下的决定由不得自己后悔。
原本,最让他受辱,让他最恨的是,他作为一个王储被一个卑弱不堪且残障的陌生脏污的人碰了,还标记了,让他的自尊心无法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