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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媛媛眨了眨眼睛,突然站了起来,她跑进了隔壁的房间里翻找了好一会儿,然后抱出了一大堆的丝绸和金银首饰,放在了蠃蚌的面前。
骆媛媛张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桔梗捂住了自己的肩膀,而当她迟疑的拿开手的时候,裹着白色绷带的伤口从外表看不出有何不同,桔梗便试着动了动手臂,然后朝着骆媛媛微微笑了起来,“你成功了。”
“奈落?”她问道,“你在里面吗?”
她以面对一个真正的神灵的恭敬态度,朝着蠃蚌敛目肃容,恭敬的正坐下拜,行了一礼。
骆媛媛便试图显得更郑重一些的跪坐在蠃蚌对面,第一次向神明祈祷的女子显得有些紧张,但是她对面的神祇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显得很是不知所措,却又不敢轻易挪动。
有自己侍奉神灵的巫女不可能再信仰别的神明,对别的神明行礼,也被视为极大的失礼。
这时,犬夜叉突然说话了。
奈落沉默了好半晌,才有些干巴巴的,迟疑的回答道,“……抱歉……?”
骆媛媛这才放下心来,笑了起来。
蠃蚌原本还有些模糊的轮廓,顿时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如果他还有生命的话,他愿意以自己的生命起誓。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也没有一丝笑容,奈落望着她,像往常一样朝她张开了手臂,“怎么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却显得很是温和,“谁惹你生气了么?”
但桔梗却可以。
骆媛媛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看向了蠃蚌,“那么……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要出发了!”
的八百万神灵。
“你干脆一个人在地下室里过一辈子,永远也别出来好了!”
“祭品一定要动物才行吗?”她朝着桔梗问道,“这些可以吗?”
第一次被人如此愤怒的对待,奈落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即使千百年后的男人,在和女人吵架的时候,也常常不知道该如何才能使她们消气,反而让她们越来越生气,更别提才诞生不久的半妖了。
“嗯。”
“这家伙还没有完全转换成祸津神,”他抱着手臂,表情虽然很是冷淡,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可是说的话语却明明都在帮助他们,“所以专属的神力还没有稳定下来,如果试着向他进献贡品祈愿的话,或许会得到和祸津神不一样的神力……你要试试看吗?”
骆媛媛走进地下室的时候,她深深的了吸了口气,在那扇关闭着的门上敲了敲。
蠃蚌为那与以往阴暗愿力感觉完全不同的温暖的信仰之力而停顿了片刻,然后望着眼前依然闭着眼睛的骆媛媛,温柔的笑了。
蠃蚌局促的握紧了腰间的长刀,他的耳朵涨得通红,却十分郑重的答应了下来。
“……你的愿望,我切实的听到了。”
骆媛媛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她努力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摒弃掉所有的杂念,一心一意的祈祷,“我……想让巫女大人肩膀上的伤痊愈。”
地下室中的奈落几乎一瞬间就察觉到了门外骆媛媛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因为她的语气微微的有些莫名的颤抖。他收回了自己妖化后外放的触手,恢复成了人类的模样,然后点燃了墙壁上的蜡烛。
“阿媛?”
她站了起来,望向了身旁的蠃蚌,“你一定要保护我啊。”她有些紧张的笑着说道,“我的保护神大人。”
她这么想着,然后随着她的话音刚落,摆放在蠃蚌面前的祭品们就慢慢的渗透出一层光华,丝丝缕缕的如同某种金线,没入了蠃蚌的额心,在失去了那些光华后,原本精致华贵的祭品看起来和之前好像并无不同,却就是感到黯淡了不少。
骆媛媛却并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她像是突然看到了他抓在手中的,造型宛若一条项链般的
“你要向神明祈求什么愿望?”巫女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传来,骆媛媛有些僵硬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不一定要动物。”桔梗非常专业的朝她点了点头,“这些也可以。”
一个灵力强大的巫女的愿力,显然分量不轻。
这种治愈的愿望,应当多少能抵消祸津神毁灭的神职吧?骆媛媛愿意这么去相信,而且,如果巫女能够痊愈,那么,他们和奈落对上的胜率又能多一些保障了。
但骆媛媛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依偎进去,她站在他的面前,咬住了嘴唇,然后将自己所有的不对劲,全部转化成了她正努力压抑着愤怒的迹象,“你到底还要在地下室里呆多久?”
“没有告诉我你变成妖怪之前,你失踪不能陪我的时候好歹还会感到愧疚,现在我知道你变成了妖怪,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理所当然的了吗?”骆媛媛就像是忍耐着丈夫的冷落,终于忍耐到了极点的妻子一样,对着他大发脾气,但这样真切的愤怒,奈落却意外地并不感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