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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赶快让未来来到就好了!”许三清忽然两眼发光,松开手,随手抓起桌上一本宗卷,“我来帮你查案!等这些案子都解决了,你心里的别扭也该消失得差不多了吧!”
苏星南哭笑不得,他那份体恤跟慎重就这样被许三清定义为“别扭”,真叫他解释也不是,不解释又憋屈,“你帮我查案?这可是我从大理寺里带出来的悬案,有的都已经八年十年了,你真的能帮到我?”
“能,即使不是直接破案,找些蛛丝马迹总没有问题的!”海口都夸下了,许三清自然要死撑了,他扬了扬手上的那本宗卷,“好,第一件帮你解决的案子就是这个……嗯,杭州富商之女离奇死亡!”
苏星南脸色顿时煞白,他咬着牙从许三清手里夺回那本宗卷,“这本不是。”
“怎么不是了?不是离奇死亡吗?”许三清发现他脸色有异,“苏公子,你怎么了?”
“这不是大理寺的悬案,是我自己心里的悬案而已。”苏星南把那本宗卷收进自己怀里,把它按在了胸口上,“死者叫杨雪,是我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又待了一天,苏星南看看日子,该去巡视其他地方了,便收拾好行装,准备启程往下一站杭州去。
贺子舟给他打点好船只,又叮嘱船夫,一定要亲眼看见有人来接苏星南才能离开,苏星南蹙着眉峰,很不耐烦,“我又不会走丢……”
贺子舟坚持:“你就是会走丢!”
于是苏星南便噤声了。
“这里坐船到杭州很快的,顺风顺水的一个多时辰就到了,我昨天已经送信给杨宇了,他会来接你的。”
苏星南有点意外,杨家生意虽然在杭州发家,但近年杨宇多在京城打点,已经甚少回杭州了,“杨宇回杭州了?”
“嗯,七天后便是杨雪小姐生辰,他自然要回来的。”贺子舟拍拍苏星南的肩,“你不也因为这样才特意绕杭州去吗?”
“我是因为公务……”苏星南心虚地反驳。
“好了,你该上船了。”贺子舟招呼船家开船,“一路保重。”
“你也保重。”苏星南回个礼,船家已经一撑长篙,把船划出一米多远了。船身有点晃,他朝贺子舟摆摆手,正想钻回船舱去,却见许三清风风火火地沿着河堤往渡头跑来。
“苏星南!苏星南!你给我回来!”许三清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叫,“不许跑!你还没拜师!不许跑!”
苏星南整一个哭笑不得,朝他喊回去,“别追了!我不会拜你为师的!”
“不行!你不准走!不准走!!!”
许三清气喘吁吁得跑到渡头,船已经开出十几米远了,苏星南摇摇头,回转身去了。许三清急得直跳脚,贺子舟看他急得眼红耳赤,正想上前宽慰他两句,不想许三清忽然往前一大步,一头扎进水去了。
“哎呀!那小兄弟不会水啊!”船夫忽然大声叫了起来,“哎哟,往这边挣扎过来了!”
“什么?”
苏星南探出头来,只见许三清那干干瘦瘦的小身板在水里拼命挣扎,一看就是不会游泳的架势,只见他使劲往上挣,扑腾起阵阵水花,还是梗着脖子朝他这边喊“不准走……咕咚……别走……咕噜……”
“这笨蛋……”
苏星南叹口气,把腰间折扇拿下,扭扭手指就跳下水去了。
苏星南游过去托住许三清不断下沉的身子,许三清竟也不像别的溺水者那样挣扎,而是放松手脚任苏星南扶着他腰背,托着他下巴游开去,船家把船驶近了,接过手来,把许三清给拉上了船。
“咳咳,咳咳……”
一上甲板,许三清便屈着身子吐了好几口水,苏星南也爬上船来,脱下外裳扭水,“小道长,你要不要这么拼啊?”
“千金……难得……好徒儿……咳咳……”许三清咳干净了口鼻里的水,九梁巾shi了水,软塌塌地塌在他头顶,竟也不掉下来,“我说过,要帮你查案子,好让你接受我教道术,你怎么能自己先跑了呢?”
苏星南挑了挑眉,“倒成我的不是了?”
“当然是你的不是!”许三清把头巾扯下,也扭了两把水,shi漉漉的头发歪歪扭扭地帖在额上脸上,“还好贫道奋不顾身地追上来了!”
苏星南看他一脸狼狈,忍俊不禁,伸手去给他拨了拨糊在头脸上的头发,“是是是,还好你追来了,不然我就成背信弃义的小人了。”
“是啊是啊,你可不准赶我走。”苏星南平日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但一笑起来便是冰消雪融的美,许三清不禁脸上一红,缩着脖子躲开了苏星南的手,“我帮你查明杨雪小姐的案子,你就拜我为师。”
苏星南眸色深沉了些,刚被逗笑的脸也严肃了起来,“杨雪那不是什么案子。”
“但你心里有牵挂,证明你有东西想不通。”许三清知道自己摸准了地方,连忙顺着话头接下去,“就像练功遇到瓶颈,